等赵不疑再次见到长孙辉月时发现她竟然在城外月湖钓鱼。
“辉月!”
赵不疑放下钓竿,有些惊喜地跑了过去。
长孙辉月被喊得一抖,随即眼睁睁地看着刚围上的鱼全部溜走了。
于是她也扔下鱼竿起身朝着跑向自己的人走去,等赵不疑站定后长孙辉月才冷着脸上手拽住他的衣领,“喊什么喊?鱼跑了今晚我炖你啊?”
赵不疑一惊,随即面露愧色,“对不起啊,辉月。”
长孙辉月只好松了手,算是原谅他了。
“我这几日都去嗣音姐姐家等你,可没见着你来。没想到今日能在月湖见到你。”赵不疑笑得有些开心。
长孙辉月皱了皱眉,“找我作何?”
赵不疑一听便立马从怀里拿出不久前他外公送他的玉,然后他把玉递给了长孙辉月。
“这是赠送与你的。你可得收好。”赵不疑红着耳根眼神飘忽但语气又十分坚定地说到。
长孙辉月接过后看了看,然后二话不说戴在了脖子上,“可以了?”
赵不疑都快愣住了,辉月竟然不问他为什么就直接收下,还立马就戴上了!
“你、你不问问这玉是作何的吗?”赵不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长孙辉月扯着那玉,然后反问到:“那不就跟我那玉是一个意思吗?”
“对、对…是一个意思…”赵不疑心跳快得要命,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这个你可以一直戴着,我家里人说它本意是求平安喜乐的。”他赶忙又接了一句。
长孙辉月垂眸看了看那玉,随后便稍微拉开了点衣领将玉放了进去,只留红色镶金丝的绳在外面能看着。
赵不疑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他想着跟长孙辉月多说两句话,“我最近在国子监的小测中拿了头名,辜先生说他很放心我。”
赵不疑其实并不明白辜先生说这样的话是因为他被长孙辉月和顾辞颜带着白箬声逃课而气得直杵拐杖。
而长孙辉月当然心知肚明,“辜先生很喜欢你?”
赵不疑想了想,“嗯…也没有这样说,只是辜先生对我很好。”
长孙辉月点了点头,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那你能不能让他少管我。”
此话一出,赵不疑都愣了,“不、不行的,辜先生曾在国子监说过他觉得你很有天分,不会轻易放弃,德善院的测验你不也总是名列前茅吗?”
长孙辉月一脸不耐,“啧,他无非就是想让我像个千金小姐一样得体守礼,我爹都办不到,他还是别费那功夫了。”
赵不疑听她这样说觉得有些不认可,“先生应该不是那样想你的,他曾说过长孙辉月虽不羁放纵,但天资聪慧,难得一遇。”
长孙辉月却幡然醒悟,“哦,原来你说我嚣张跋扈是从辜先生那里听来的。”
赵不疑无奈一笑,“并不是啊,辜先生很看中你。我一开始虽然确实说过那种话,但却是因为当年你在长安街瞪我,我那时都没和你说过话。”
这下长孙辉月想起来了,她便想起陆荥来,忽地觉得心底烦躁,她眨了眨眼,随即冷下脸不太高兴地开口说:“你当时拒绝了陆荥送你的香囊,她找我哭来着。”
赵不疑一愣,原来是这么回事。果然嗣音姐姐说得对,辉月不是什么无缘无故就会找人麻烦的人。
“是有这回事……对不起?”赵不疑小心翼翼地开口。
结果长孙辉月却难得诧异地看着他,“你对不起什么?不喜欢就不该答应,省得给人念想还以为有个机会。惹哭了又如何,总比日后天天哭好。我当时只觉得麻烦而已,瞪了一眼是觉得你很招蜂引蝶。”
长成这副样子,惹那么多人喜欢,陆荥算一个,郡主也算。一个朝她哭,另一个要她命,怎么倒霉的都是她?
“啊?”
“我昔日还是稷梁月曜时便从越邑逢曜那里听说过你,你喜欢下棋,喜欢看那些难懂的书。我那时就知道长孙氏与你们赵氏不合。我那天坐在宫里的城墙上,跟越邑逢曜说过,若有朝一日能见到你,我想跟你下棋。”长孙辉月一脸认真地说着关于自己幼时在大梁的记忆,而赵不疑却呆滞在了原地。
她幼时就知道他!
她说她想与他下棋!
“来到大齐后,我第一个结识的人便是你。那时我总觉得你对我太好,我无法还清,因为我总想着我怎么可能不回大梁呢?所以并不愿意跟你做朋友,即使你很难过,但你也仍旧对我很好。我那时走,是下属终于寻着我了,不想告诉你是觉得你会哭,我…连赵嗣音冲我哭都束手无策,若你对我掉眼泪,说不定我就不想回去了。”
长孙辉月顿了顿,随后开口说:“赵嗣音告诉我说你觉得我嚣张跋扈我真的很生气。你没认出我来,冲着长孙辉月那么小心翼翼地对应,其实我并不开心。我以前觉得,你会认出我后像那年一样勇敢,而不是谨小慎微,甚至到了卑微的地步。赵不疑,你其实很好,值得京城所有名门贵女的喜欢。”
“所以,你记好就行。我喜欢的人,必然是很好的。不许你再如此卑微,不要一见我冷着脸就想道歉。我刚才冷着脸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