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来的傅长堰才不可置信地看着不远处的人,据他所知整个京城叫辉月的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定远侯之女——长孙辉月。
这下他才感到大难临头,他颤抖着看着自己的手,完了完了,他傅长堰要完了。
“止住伤口!叫大夫!”十一立马镇定下来,他用内力将长簪震出来后,立马撕破衣裳将长孙辉月受伤处裹了好几圈。
白箬声抱着长孙辉月哭得昏天黑地,顾辞颜靠着门站起来然后立马边摔边跑地去找人叫大夫了。
长孙辉月意识还尚存,她气息微弱地说:“别怕,不会…不会有事”
白箬声却停不住地流泪,她很想抱紧怀里的人可又怕伤到她,可不抱着她,她又害怕她感受不到她的体温和心跳。
最后长孙辉月还是疼晕过去了,傅长堰已经被十二五花大绑扔在一边。
而纸无法包住火,顾辞颜那声辉月几乎响彻整个四亭阁,再加上菏泽楼一半的下人被派去叫大夫,任谁都心里有了猜测。
消息不胫而走,长孙曜得知这一消息后又立马叫出丫鬟一问,长孙辉月果然不在府中。
长孙明月在第一时间就冲出了长孙府,不管消息真假径直去向菏泽楼。
而缓了一会儿的长孙曜立马带着全府护卫赶了过去,顺便还找了人去皇宫请太医。
长孙氏其他族人也得了消息,个个出动,带着护院就去往了菏泽楼。
而赵氏是得知消息最快的,因为当时刚好有一名赵氏的官员在场。
赵嗣音听到这个半真半假的消息后立马就哭了,赵躬行本想稳住自己的女儿说自己先去看将赵嗣音关在了别院,可赵嗣音却等不及带着自己的丫鬟偷偷翻墙离开了赵家,这是她第一次翻墙。
事情被搞得太大,菏泽楼被围得水泄不通。等长孙曜真正看见人时才发出哀痛的惊唤,“辉月!”
长孙明月已经在床边哭得满脸是泪,赵嗣音靠着自己的身份挤进了房间,才发现房间里已经占满了长孙氏的族人和官员,她爹一个人站在角落,看起来很不起眼,又无比显眼。这下她才真正明白了,消息是真的,一瞬间眼泪模糊了双眼,她扒开人群走了过去。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还紧闭着双眼的人,赵嗣音哭得不能自已。
“辉月,辉月,辉月”赵嗣音想去碰又不敢碰,她从来没见过辉月这么脆弱的时候。
正在此时,门外一声“太医来了!”,众人才开恍然开出一条道。
赵嗣音也立马擦掉眼泪站在了一旁,而太医也立马上前就诊,摸了摸额头,“发热了,伤人的凶器在何处?”
顾辞颜立马反应过来从怀里拿出长簪递了过去,太医看了一眼,立马瞪大了眼,“哎呀,这是淬过毒的啊!”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的人都乱了,长孙曜立马拉过太医,“什么毒?!太医可解否?!”
太医摸了摸额头的汗,“能解能解,侯爷放心。”
听到能解时,众人的心又放了下去。而长孙曜却暗沉着脸,“是谁想害我儿!!”
此话一出,长孙氏的族人立马群愤不已。而奔袭几十公里的长孙无定来时就听到自己父亲的震怒,他推开门然后看了眼几乎奄奄一息的妹妹,几乎快要站不稳,还是他的妻子扶了他一把。
长孙明月跑到长孙无定身边,终是扛不下去埋头痛哭,“哥哥,妹、妹妹…妹妹”
长孙无定将人抱紧,“明月没事,不要怕不要怕,哥哥一定要让伤害辉月的人百倍偿还。”
“妹、妹妹…哥哥,哥哥怎么办?娘、娘亲…”长孙明月语无伦次,长孙无定暗叫不好,长孙曜也反应过来,立马冲了过去将长孙明月抱在怀里。
“月儿不怕不怕,妹妹很快回来,不怕,妹妹不会有事的。”
长孙曜心痛不已,他的另一个女儿犯病了,明明自从辉月回来后再也没出过问题的。
“爹、爹,娘说要把妹妹找到…娘说了,我、我……”
“嗯嗯嗯,妹妹在,她就在,她不会有事。妹妹回来了,明月乖,不怕不怕哈。”长孙曜抱着人轻声哄到。
长孙无定猩红着一双眼,“各位伯伯叔叔,无定前去彻查此事,定不会让长孙族人平白受这欺辱!”
说罢便行礼离开,而其他也有刑部官职的人跟了上去。
不到一刻钟,房门再次被推开。
“辞儿!”顾登楼不顾年迈连夜赶了过来。
顾辞颜呆滞地看向来人,等看清楚后再也忍不住了,“爷、爷爷”
顾登楼立马赶上前去,将人揽在怀里。“辞儿,无事了无事了”
“爷、爷爷,我…我没有保护好她,爷爷…”顾辞颜哭了,她第一次感到无力,是见到长孙辉月倒在她的面前。
顾登楼立马明白了,“不怕,爷爷会替辞颜保护好辞颜的朋友的。有爷爷在呢,别怕。”
顾登楼抹掉顾辞颜的眼泪,然后将人松开,径直走向长孙曜。
“大人,长孙小姐要静养,还请各位大人去议事厅吧。”太医一看惊动了太多人,便立刻说到。
长孙曜点了点头,便带着长孙氏和其他人离开了,只剩女眷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