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萋难以置信地看着赵不疑,“我还以为我在强求,没想到,你才是真正那个在强求的人。”
天子无奈摇头,“子萋,明白了吗?他已经深陷其中,无法回过头来真心待你,这样并不值得。你是大齐的明珠郡主,身份高贵,改掉那些坏毛病,依旧能成为优秀的郡主,他日一定会有更好的人来遇见你。”
齐子萋点头,随即跪下无比认真地说:“臣女知错,不会再陷入其中,陛下宅心仁厚宽解于臣女,臣女必当不辜负陛下的期待,一定会成为大齐优秀的郡主!”
天子将人扶起,“好了,小时候那么可爱听话,怎么长大了还学会要挟人家的性命了。要不是那长孙辉月比你还疯,岂不是你就白白害了人家?到时候朕想救你,哪里抵得过赵家和长孙家一起上奏?到时候折子都能淹了朕的皇宫。”
齐子萋立马说:“我只是装装样子吓她,让她知难而退,哪想到她直接在我面前割腕…而且我也知道她姐姐是太子妃,我哪里敢真的动手嘛…”
“傻孩子,碰到硬茬儿了吧?以后莫要为了儿女情长葬送自己的一生,不值得的。”天子揉了揉齐子萋的脑袋,他皇弟这个女儿也是被养得娇惯了些。
“赵不疑,你若还是不肯回头,可别怪朕没劝过你。长孙辉月那孩子,她的心,不仅空还在流血,你填不满也止不住。”天子淡淡地开口,依他所见,能让长孙辉月真正牵挂的人除了亲人外,便只有当年救了她的那个孩子。
虽然那人正是眼前跪着的人,但长孙辉月她忘记了已经没了那段记忆,而对赵不疑来说他根本不会知道那个灰头土脸的乞儿是如今高贵傲气的长孙辉月。
除非长孙辉月想起来,但长孙一族不会让她想起来。
“陛下,只要她还活在这世上一天,那臣的真心只托付于她。若有朝一日,她当真以命换取她想要的,那臣的真心便烧了赠她,陪她共赴黄泉。”
言下之意,嗯,赵不疑要做那个吊死“鬼”,要在长孙辉月这棵“歪脖子”上吊一辈子。
天子长叹一口气,“傻孩子啊,太医好好治一治,顺便也看看脑子。”
说罢,天子便带着齐子萋离开了。
天子站在城楼上,忽然天空炸起绚烂的烟花,此处是最好的观赏位置。
“何人放的?”
“启禀陛下,是长孙大人家的二小姐在长安街吩咐放了烟花。”
长安正大街径直对着皇宫。
“为何?”
“风氏以制烟花爆竹起家,后来才发展到各行各业都有产业。现在燃放的是风氏最为著名的烟花,信号烟花,可以用来传递消息,每一种形状都代表着固定的话语,想必作为风氏嫡女的儿子的赵不疑能看懂,而这种一直一个模样的烟花则是不停地在问:你还活着吗?”锦衣卫回答到。
“嗯?现在换了一种,臣记得这种形状的烟花是在说:笨、笨蛋……臣失礼了。”锦衣卫有些慌乱。
天子却笑了,他看着身边的齐子萋说到:“放个烟花都骂骂咧咧的,这孩子真的一点儿都不直率。”
赵不疑听到烟花炸起的声音,也透过窗户看见了。
“太医,我脑子真的没病,你看,她在问我怎么样了。”赵不疑指着窗户外一本正经地说到。
太医则是敷衍地点头,“啊对对对,少爷您没病。”
长安街的烟花燃完了,赵判和赵夫人才着急忙慌地从赵府赶到了长孙辉月的面前。
“长孙小姐莫要放了”赵夫人又急又无奈。
“赵大人…赵夫人,你们怎么来了?”长孙辉月问到。
赵判叹了口气,“不疑不会有事的。”
“可我听父亲说他跪了一天,陛下都没召见他。”长孙辉月怕那傻子现在还在那里跪着。
赵判只好简单地把来龙去脉跟长孙辉月解释了一遍。
长孙辉月一愣,“?”这世上怎么还有赵判这种父亲?竟然让陛下为难自己的亲儿子。
“哦,好吧。反正烟花也放完了”长孙辉月耸了耸肩膀不在意地说到。
赵夫人给赵判使了个眼神,赵判才下定决心但还是磕磕巴巴地说到:“长、长孙小姐……你可知你放的烟花的含义?”
长孙辉月点头,当然知道啊。
“也知道这烟花是冲着皇宫放的吧。”赵判又问。
长孙辉月还是点头,“对啊,只有在这儿对着皇宫放,赵不疑才能看见啊。”
“可是这样,陛下也能看见啊!”赵判崩溃了,这孩子冲着陛下的宫殿问了半个时辰的“你还活着吗?笨蛋”,这简直就是在顶撞天子啊!
“?陛下能看明白这烟花?”长孙辉月愣住了,她以为就赵不疑能懂。毕竟这种信号的烟花买的人少之又少,知道是什么含义的也少。
“陛下虽不明白,但身边的锦衣卫自然是明白的啊。”赵夫人也着急地说。
“啊……那我岂不是……”以下犯上了吗?
赵判见她终于懂了,才说:“长孙小姐啊,下次可不能再冲着皇宫发这种信号的烟花了。”
“那这次…怎么办?”长孙辉月难得想不出应对之策。
赵夫人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