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嗣音被林玉兰的家仆请了来,还拿出了公主做压迫,赵嗣音这才不得不赶来。
赶来却见辉月也在,很多人都在。
林玉兰更是立马扑到赵嗣音身上哑着嗓子哭喊,赵嗣音一头雾水,“玉兰你怎么了?”
林玉兰从赵嗣音怀里起身,然后流着泪说:“嗣音,我真的没对公主撒谎,本就是长孙辉月强迫你与她交好的。”
赵嗣音一惊,然后立马转头看向长孙辉月,“辉月,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长孙辉月这下明白了,赵嗣音原来真的说过那种话。
赵嗣音止不住地摇头,“不是的辉月,辉月我没有那么想过…我没有…”
“那你是如何想的?如何想的才会说那种话?”长孙辉月冷着脸问。
“辉月是特别的,跟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一样,为我翻高墙为我绝流言,所以才说辉月是进入我的世界的那个人。我没想过辉月能跟我做朋友的原因是我那么古板那么无聊,我身上全是大家闺秀的特点,是辉月明明不喜欢的东西,这么一个我辉月是真的会喜欢,真的会与我交好吗…辉月,我不敢走上前,不敢翻定远侯府的围墙,处处都不敢像你一样,我从来不敢想为何辉月愿意跟我做朋友。”赵嗣音红着眼颤抖着说到,她的不安是原罪。
林玉兰不可置信地看着赵嗣音,“嗣音……你竟是这番意思?她就是个跳梁小丑,你为何要对她如此宽慕?!”
赵嗣音哭着对她摇头,“不是的,辉月不是的。辉月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子,我只是觉得配不上辉月,我只是害怕辉月会突然有一天就不喜欢我。”
那大夏的公主看着这场面就明白了,原来这林玉兰真的借着她的名声来欺辱他人。
长孙辉月只觉得头疼,眼眶酸涩,她走到赵嗣音面前叹了口气。
“别哭”
虽这么说,但赵嗣音的眼泪掉得更多了,长孙辉月无法,只好把人抱进怀里不太熟练地说:“不必担心,嗣音。不会有那么一天”
赵嗣音缩在那人怀里不住地点头,“辉月…”
“嗯,我在”
长孙明月看得嘴角抽搐,不知道还以为这赵嗣音跟她妹妹好上了呢!
林玉兰却嫉妒地要命,“嗣音!你为何要这般对她好?她根本不值得!”
赵嗣音闷在长孙辉月的怀里淡淡开口:“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理解错了,我喜欢辉月,她愿意与我交好我求之不得,辉月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你对着公主贬低辉月贬低明月姐姐,我都知道,所以我才不要见你们。公主对不起,我必须那么做,我不要辉月因我受到她人的羞辱。”
大夏的公主点了点头,算是不做追究了。
“玉兰,试想如有一人愿意翻墙来见你,然后陪你说话逗你开心还带你看京城最漂亮的烟花,她对你好得要命,你的父亲拦不住,她的父亲也拦不住,这种好自五年前就这般开始持续到如今未曾变过。你懂了吗?我也曾想我到底哪里好到让辉月甘心如此待我,也时常害怕无法再在庭院的高墙上见到辉月的身影,你不要那么对辉月,也不要那么对辉月的朋友。辉月愿意交好的人,不论什么出身都一定是个好姑娘,我也会对她们好。”
赵嗣音从长孙辉月的怀里退出来走到林玉兰的面前一字一顿地说到。
“玉兰,我知道你从小就以我为榜样,处处向我学习。可是其实我没有那么好,只不过礼仪学得好,没有辉月勇敢没有辉月敢于承担责任,更不敢像辉月一样去违抗父亲。你无非觉得辉月是个混世魔王嚣张跋扈,跟你所尊重和喜欢的大家闺秀不一样,可辉月从来没欺负过你,事实上辉月不会为难与她无关的人。辉月只是和别人不一样而已。”
林玉兰泪流不断,面对着无比温和还替长孙辉月说话的赵嗣音,她没办法反驳。
顾辞颜忽然就明白了,真正的大家闺秀礼仪其实是次要,主要还是品行和气质,赵嗣音不论从哪方面都担得起京城大家闺秀之首。白箬声也有些羡慕地看着赵嗣音,她其实也有小小地嫉妒过赵嗣音,毕竟赵嗣音是她最不敢去接触的那类人——内阁次辅的女儿,如今看来赵嗣音也真的对辉月很好,也是向着辉月的,那也就足够了。
“玉兰,你本不是那样的女孩子,也不要为了我变成那样。你明明开学不久还对我说你觉得白箬声长得很好看,顾辞颜颇有些帅气都快比上你哥哥的那般帅气。虽然…虽然你对辉月是没有好评价的,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不要因为我变成别的样子,那不是你。”
赵嗣音牵起林玉兰的手,眼神是无比的诚恳。
林玉兰便明白了,她被牵到长孙辉月的面前。
良久她才红着脸颤抖着开口:“此事是我做错了,我该向你道歉。对不起,也对不起明月姐姐,我其实…也是喜欢你的。但是,我虽向你道歉了,但不代表我就喜欢你,我还是不喜欢你,长孙辉月。”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但顾辞颜可半分都不担心。
“不喜欢我的多了去,随你的便”长孙辉月冷冷开口,赵嗣音无奈摇头,“辉月,别那么凶”
长孙辉月倒是有问必答地看着赵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