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辉月无语地看着她爹离去的背影,“他怎么就是不懂?”
白箬声跟顾辞颜走到了她的身边,“辉月,先生这几日都念你,说学堂没了你都没人愿与他争执文章了。”
白箬声小心翼翼地说到,企图把气氛调到另一个环境里。
长孙辉月没接话,还是无奈地看着门外,“你们说,我父亲他为何就是不肯承认呢?”
白箬声一顿,“承认什么?”
“承认我跟别人不一样啊”长孙辉月低声说到。顾辞颜眼睛亮了亮,她更加坚定了长孙辉月是她要结交的人。
白箬声也有所动容,对啊,她的父亲也能不能承认她跟别人是不一样的呢?
看来,天下的父亲都有这样的毛病啊。
顾辞颜勾起唇角,“别想啦,腿真好些了?”
长孙辉月点了点头,“差不多了,就不过跪了两日而已。”
“你就跪了两日,可不知书院出了大事。”顾辞颜挤眉弄眼夸大其词地冲长孙辉月说到。
长孙辉月冷冷地看着她,“好好说话,我也没听说书院塌了的消息啊。”
白箬声被逗笑了,“就是大夏朝派了一众人来我大齐。然后他们的公主和皇子也来了,大夏公主这些天都来德善书院旁听了。”
顾辞颜立马说到,“这几日你不在,我又逃课,就箬生在书院里。听说接待那公主的是林玉兰那群官家小姐,气势抬得可足了,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闺秀的态势。容悦还说,就连明月姐姐都被那群人排挤了。”
前面那些话长孙辉月并不在意,但一听到她姐,她便条件反射般地抬眼看着顾辞颜。
“长孙明月?如何被排挤的?”长孙辉月沉着脸问。
顾辞颜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拉着两人到了里屋。
“明月姐姐的文章被辜先生评了第一,那公主就好奇问她们,还想见明月姐姐。可那林玉兰明里夸了明月姐姐,可又对公主说明月姐姐的妹妹是个嚣张跋扈之人,表面上是想那你衬托明月姐姐实际上还是贬低,还说赵家的小姐赵嗣音的才华比明月姐姐要厉害。”
顾辞颜看着长孙辉月的表情越发难看,心底看热闹的想法就越强烈,她很想看看长孙辉月会怎么做。
“这不?公主都专门去赵府拜访啦”
“我姐知道吗?”长孙辉月问到,她只关心这个。
顾辞颜点了点头,“知道的,容悦说明月姐姐把那文章撕了。”
长孙辉月看着顾辞颜,“顾辞颜,若有半句假话,你便等着。”
顾辞颜也收了从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她无比认真地看着长孙辉月,“绝无虚言”
白箬声看着这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有些害怕,“辞颜…辉月,你们……别打起来啊…”
顾辞颜偏过头去冲白箬声一笑,“箬声,别怕”
长孙辉月也点头,“箬声,没事的”
白箬声点了点头,“你们别吵起来,也别打起来。辉月,辞颜没有骗你,这事我知道的。”
长孙辉月一顿然后忽然转头看向白箬声,“她们也欺负你了。”
长孙辉月目光如炬,无比肯定地说到。
顾辞颜一愣,也看向白箬声,“箬声?有这事吗?”
白箬声扯出个笑,比哭都难看,她苦哈哈地说:“没事的,她们都是官家的大小姐,是看不起我这种出身的……况且,那是大夏的公主,我也没有想要接近公主的想法。”
长孙辉月走过去敲了一下白箬声的头,“受了欺负就要说,我说了,我会保护你。”
顾辞颜也走过去冲白箬声点头,“别怕,箬声。我们都会保护你的,别怕。”
白箬声红了眼眶,“其实…其实也没那么难过的,我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父亲曾经说他没有一官半职,只懂经商,可商人低贱无论如何都比不过那些大官,更是害怕那些大官。就连苏州城里那些官员的女儿我都不敢结交,不想给父亲惹麻烦。”
可是父亲把她送到了京城,送到了善德书院,这个满是官家贵女的地方。她胆子小,不敢惹事,答应她父亲来这里也是为了她的以后而勇敢了一次。可是其实她很害怕的,害怕她的出身会遭人白眼,苏州首富的女儿拿到京城这种地方也不过沧海一粟,这里的人哪个不是达官贵人的家属?所以,第一天到书院看着一群人堵在门口,她都不敢出声说话,只想着悄悄地挤进去。可是长孙辉月和顾辞颜十分强势地挤了进来,她们一个是定远侯府的二小姐,一个是工部尚书的独女,身份高贵,可从来没有看不起她,也从来没有看不起商人。
长孙辉月皱紧了眉头,“箬声,仅凭出身就看不起他人的人,是废物。”
直白的话听得顾辞颜都心里一跳,顾辞颜几乎立马回顾了一样自己有没有过看人下菜碟,然后发现没有就安心了。
“箬声你心地善良,虽然胆小但也颇有主见,愿意去帮助她人。是十分值得结交的朋友,跟你的出身没有关系。懂吗?”顾辞颜也温和地说到。
白箬声点了点头,“嗯…可是,你们是要干什么嘛?我总觉得辉月下一刻就要冲出去打架了。”
顾辞颜“噗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