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周边的小巷中
林纾有些不解,这赵沉木平日里根本不与他说话,今日却说有事找他,还将他带到这里。本来他根本不愿来,可不知为何这赵沉木竟然有他的把柄!
林纾阴暗着脸跟着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中,“赵沉木,你究竟要做何?!”
赵沉木不答,只说:“到地方了,人带来了”
语落,巷子一旁的小道便走出两人,是白箬声和顾辞颜。
林纾指着不认识的人问:“赵兄是何意?”
“她们三人有事寻问你,我只是个引路的”赵沉木说罢便退到了远处。
而林纾还有些疑惑,三人?第三个人在哪儿?
“喂,林纾是吧?”高处传来声音。
这下林纾抬头去看,竟见一女子正坐在一旁的高墙上。
而白箬声和顾辞颜觉得很丢脸。
“长、长孙辉月?”这人他还是认识的,定远侯府上的千金小姐。
白箬声只想立马结束这尴尬的场面,便走过去把玉佩递了过去。
“我的玉佩?怎么会在这里!”林纾有些惊讶。
顾辞颜挑眉开扇,“你觉得呢?玉佩还你,你也总得将画还来吧?”
林纾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啊……竟然请得动长孙辉月和工部尚书的女儿顾辞颜来帮忙,呵,原是他小瞧她了。
“姑娘说何?在下不懂,这玉佩是我所丢,承蒙姑娘捡到,如今物归原主,感激不尽。”林纾伸手把玉佩拿了过去,一副高兴感激的样子。
白箬声被这番话给气得要命,“无耻之徒!把画还给我们!”
林纾暗笑这群人的天真,他只要不承认就好了,他当然不承认。
现在事已至此,他决不能多生事端,否则事情传出那婚事就要毁了!他决不允许!
长孙辉月撑着下巴看着低处的人,好一个攀附权势的阴暗蛀虫啊,真有意思。
“你不承认又如何?我们对你和户部侍郎女儿的大婚不感兴趣,你只要好好把画还来,我们绝不多生事端。如果你不乖乖把画还来,那别怪我不客气。”
长孙辉月冷笑,林纾却咬紧牙关再次否认。
顾辞颜一跺脚一咬牙,一副外强中干底气不足地说:“你可知她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她爹是什么人?我爹是什么人?!你多半与那户部侍郎结亲罢了,如何与我们抗衡!”
让她狐假虎威用“爹”攀比,还是太为难她这个“不务正业”的人了。
白箬声听呆了,好家伙好家伙,这就是京城中最强的招数——拼爹,吗???
“呵,可别忘了,你们是女子。三个女子青天白日私会于我,如何都该是你们不检点。”林纾才不害怕,什么工部尚书嫡女,什么定远侯二小姐,都不过是绣花枕头,狐假虎威的女人罢了。
白箬声满脸震惊,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人。“你竟然卑鄙无耻到这种地步,当初招惹未出阁的女子,给予承诺又哄骗真心,如今随时抛弃竟不肯将人家的东西归还。着实教我开眼,着实…着实是个乌龟王八蛋!”
林纾怒目瞪她,“此地有你说话的份?!一看就不是京城的人,呵,还与这两人混在一起,你也是不长眼。”
长孙辉月看了眼白箬声,便暗叹此人真是心地纯良,着实不该和她跟顾辞颜这种人混在一起。但……这又如何?
“真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侍郎家的女儿真的是要遭殃了。”顾辞颜忍不住说到。
林纾并不在意,“还有事无事,我要走了。”言下之意就是没有招了就快滚蛋吧。
“林纾,你觉得我们这样来找你就只有口头上的言语吗?”长孙辉月从高墙上翻身而下。
林纾心里一紧,又立马强装镇定,“如何?还要动手是吗?”
长孙辉月眼神纯良,然后自然地点了点头。
“不然呢?我确实没有你的把柄,也不知你的过去,找不到能够威胁你的东西。但这不代表……我不能揍你,你不说,便揍到你说为止。”
林纾满眼震惊,“你可知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当然知道,你说了我不过是定远侯家的二小姐,拿不了家势来压你。可是对于我来说,打残六品官员的儿子最多禁足半月,到时候我还能说是你先非礼我,我才动手的。”
长孙辉月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林纾立马想跑,身后立马被人围住了,转头一看竟是两个身形高大的大汉。
“十一、十二,给我揍。先打断他的腿,再撕烂他的嘴,最后把他的头发给我全部剃了!”长孙辉月口中蹦出一个比一个恶毒的话。
林纾气急败坏地说:“天子脚下!你如何敢?大齐刑法昭昭!你敢动我?”
长孙辉月冷笑,“不过是进天牢,我爹和我哥最多让我进半日就能把我捞回去。就算捞不回去又如何,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长孙辉月自然能承这恶报,如何不敢?”
顾辞颜难以置信地看着长孙辉月,这人、这人原来是个疯子啊。
顾辞颜又双眼放光,长孙辉月这个疯子……她交定了。
林纾快要疯了,“你一介女流,不要名声不要脸面了?!日后谁敢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