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概是开机关的人够不着,但他又双腿不便,于是便扶着旁边的东西借力站立,以此来开门关门,这么一来,日积月累,便留下了痕迹。”
江清欢大概是一路赶来如今有些累了,她的身旁便是一块凸起来的光滑石头,她干脆整个人懒懒地趴在了石头上,赤|裸的雪|白双足在水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语气慵懒中透着几分倦意,“我听师父说,当年罗玄自困血池的时候,不止身受重伤,还中了剧毒。当时陈天相想为罗玄运功疗伤,谁知却害得剧毒走遍罗玄周身大穴。罗玄是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但又不甘愿落入我师父手中,才自困血池的。”
王怜花挑眉,笑道:“这就对了,我觉得罗玄自困血池之后定然不会等死,他或许是用了一些方法将身上的毒封住,可到底是拖延的时间太长,影响了他的双腿,因此才导致他不良于行,只能以轮椅代步。”
江清欢:“那只是你猜而已,若是罗玄没死,为何他一直都没出去?当初他自困血池我可以理解,但既然没死,在这里待这么多年是做什么?想跟老鼠作伴么?”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觉得十分奇怪,罗玄十几年都一直待在血池中,吃喝拉撒怎么解决的?但想想,这些武林奇人总是能别人所不能,还时有奇遇,说不定罗玄这十几年有情饮水饱。不过后来一路走过来,发现血池跟她想象中黑乎乎的山洞并不一样,想来血池这地方是罗玄早就准备来应急之用的,至于是应什么急,那就不清楚了。
王怜花侧头,睨了江清欢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谁知道,说不能他跟万天成一样,时疯时傻,疯时自残,傻时不知道自己是谁呢?”
江清欢:“……”
这话说的可真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江清欢的脚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就抬了起来擦干,穿鞋子。王怜花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举动,忽然笑着问道:“你这样来血池一趟,徒劳而返,甘愿吗?”
江清欢低头穿鞋,眼皮都没抬一下,“有什么甘愿不甘愿,我来本就是想知道罗玄这个糟老头到底死了没有。你也说了,他没死,我知道是陈天相与别人来将他带走的,这难道不是收获?”
王怜花站了起来,四处环顾了一下,语气有些讽刺,“先前还有人传言说血池之中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谁知竟是这么个破地方。他说着,张开双手,那几颗夜明珠随即飞向他前方,四颗夜明珠,个个比拳头还大些。
江清欢笑着说:“好歹你得到了四颗夜明珠。”
王怜花:“不,应该是好歹我知道了罗玄未死。四姑娘,我总算知道为何岳主要留着万天成了。”
江清欢:“为何?”
王怜花:“因为罗玄。岳主那天说起万天成之事时,真假参半。但我想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当年罗玄与万天成确实因为她而决斗。如今十几年过去,她重新遇见了万天成,与此同时陈天相失踪,为的是找寻罗玄的下落。我想岳主这个凭空多出来的丈夫万天成,怕是她要用来对付罗玄的。”
江清欢无语地瞪了王怜花一眼,这件事情还用他说吗?
王怜花轻笑出声,“我总觉得,岳主早就知道罗玄还活着。”
江清欢没有说话,她站了起来,跟王怜花说道:“这些事情再讨论也没什么意思,我觉得陈天相将罗玄带走了,他们说不定正在暗中想什么办法要来对付我师父。”
王怜花没有将几颗夜明珠带走,他只留下一颗用在等会儿出去时用,其余三颗都用内力震碎了。江清欢看得眼角一抽,这个败家子。
王怜花抬头,朝江清欢一笑,说道:“我们走吧?”
江清欢点头,两人走出血池,血池外阳光灿烂,汗血宝马正带着王怜花的那只骏马在散步,两匹骏马走着走着,头就凑近到了一块儿。
白雕则是挑了最高的一棵树在树顶上蹲着,高高在上地睥睨众生。
江清欢被强烈的阳光照了一下,忍不住眯住了眼睛。这时,一只手掌体贴地遮在她的额头前方,替她挡住了那刺目的阳光。她微微一怔,转而看向王怜花。
一声绯红色长衫的怜花公子站在她身旁,虽然她时常对怜花公子的男色无感,但也不得不承认此人配得上一句公子世无双。恍然间,江清欢心里微微一动,问道:“你对我师父,是真心的?”
只见公子墨眉微挑,那总是带着几分邪气的眸子此时更是被他挑出了几分风流之意,“怎么?四姑娘要助我一臂之力?”
江清欢觉得自己刚才对他忽然生出来的几分好感可真是自作多情,她忍住翻眼的冲动,“助你一臂之力?你想得美!”
王怜花:“你既然又不会助我一臂之力,何必管我是真心还是假意。”语毕,他呼啸了一声,那跟汗血宝马一起玩耍的骏马就跑了回来,他翻身上马,跟江清欢说道:“走吧,再耽搁的话,我可真担心岳主和桃花岛主一起杀过来,我可担不起。“
江清欢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将小红叫上,两人返程回太湖。
骏马奔驰,在疾风之中,王怜花笑着说道:“有人一片真心被当成逢场作戏,也有人逢场作戏却被误为是真心真意。四姑娘可知,有时候看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