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欢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这张脸实在是俊美,五官无可挑剔,按道理说五官都长得特别好的人,凑在一起, 未必就是特别好的。
可王怜花不一样,他五官长得特别好看,凑在一起也特别齐整。
还是那句话, 有生之年, 除了黄药师,已经没有第二个能跟王怜花媲美的男人了。
王怜花的手捏着江清欢的下巴, 微微用力, 令她的头抬起, 那是一个十分适合接吻的角度。
“怎么样?”
“要不要我教你?嗯?”
江清欢眨了眨眼, 又眨了眨眼, “你确定你真的要教我?”
王怜花:“一般人我不教, 如今愿意教你, 倒也是你的福分。如何?”
江清欢不躲不避, 脸上露出一个甜笑, 语气十分轻柔, “公子要教我,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可我担心, 公子承担不起后果啊。”
王怜花闻言, 轻声笑了起来,那轻滑的笑声带着几分不以为然,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什么后果,能是我承担不起的呢?”
江清欢“哦”了一声,随即笑着说道:“公子瞧我这般模样,你要教我,我也无法拒绝的。”说着,她缓缓上前,黑色的药水随着她的动作而晃动,锁骨以下的风景欲露未露。
明明室内尽是药味,可他依然能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暗香,若有似无,相当勾人。
王怜花嘴角一勾,另一手抚上她的锁骨,那只捏着她下巴的手游移到那线条优美的雪|白肩膀上。他低头,温热的气息喷在江清欢的右肩上。
江清欢微微颤抖了一下,可她不能躲。王怜花放置在她锁骨的手看似十分暧昧,咋一看像是爱抚,可只要他稍生杀意,她的小命就要交待在这儿了。
王怜花似乎十分满意江清欢的识相,他轻笑着,正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忽然一道劲风朝他扫来。
“别碰她!”
一声带着杀伐之气的怒喝随之而来,一个青色身影快得让人看不清,他声音未落,手中碧玉萧已经朝王怜花打去。
与此同时,一只展翅的白雕从门口飞进,在药房中绕了一圈。然后落在江清欢跑着药浴的木桶边缘上,歪着脑袋问小姐姐坐在这儿又黑又臭的水里做什么?有好吃的吗?
王怜花显然没有想到黄药师这么快就追来了,他的这个地方相当隐秘,从来没有外人闯进来过,如今黄药师竟然闯进来了。
王怜花心里顿时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心情,惺惺相惜得他想把黄药师宰了。只是他也不是笨蛋,黄药师能来,聂小凤自然也是可以来的。王怜花就是自持聪明绝顶,也断然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笑话,快活王还没死,他怎么能先死?
于是走为上计,他在跟黄药师过招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忽然一掌朝江清欢所在的木桶打了过去。
江清欢知道千面公子不在乎什么正当手段不正当手段,可她不知道他这么不在乎,她觉得自己是跑不掉的,可雕儿不能被打得只剩下漫天的羽毛。
“雕儿,走!”
她话音方落,一件男性的外衫已经飞了过来,这时候黄药师竟然还能在意能不能让别人看到她赤身裸体的模样,黄药师凌空飞了过去,从水里将她捞出来的时候,那件青色的外衫便一分不差地落在了她赤|裸的身上。
两人一雕飞离木桶,才离开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木桶的木头炸成碎片,那木桶中的药水炸成了无数的水珠,落在他们的身上,平常十分既帅气又威风的白雕,此时也染上了一块黑一块灰的颜色,模样相当滑稽。
王怜花看着黄药师抱着江清欢落在地上,挑了挑眉,原来桃花岛主黄药师,竟比传言中更要厉害。
既然对方救兵已到,他也不必恋战。他飞快地移到药房的门口,朝江清欢眨了眨眼,“四姑娘,咱们后会有期!”
声音方落,人已杳然无踪。
江清欢搂着黄药师的脖子,跟他大眼瞪小眼。正想说话呢,就被黄岛主一声听不出喜怒的闭嘴,弄得跟只鹌鹑一样。
黄岛主环顾了一下已经面目全非的药房,又看了一眼不远处江清欢脱下的一身红色衣裙,眼底波涛汹涌。他似乎是不想再让江清欢身上染有任何这个地方的气息,那衣裙也不拿了,直接用自己的外衫把怀中的姑娘一裹,横抱着大步往外走。
“雕兄,此地不宜久留,还不带路!”
白雕似乎也对自己身上的新衣服十分不满意,于是从来都不对盘的雕儿和黄岛主这次难得站在同一阵线,白雕呼啸了一声,展翅从房中飞了出去,在空中引路。
此时天空挂着一轮明月,被黄药师抱在怀里的江清欢却无心情欣赏。她一个头两个大,甚至顾不上庆幸如今是晚上,她衣衫不整地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的模样不会被旁人看见。
黄药师好像很生气,她觉得自己这回怕是要凉了。
原本好几个时辰的路途,在白雕的引路下,居然只花了半个时辰就到了。江清欢有些惊讶,想了想,觉得王怜花应该就是在开封城附近住着,只是他喜欢故弄玄虚迷惑她,所以才会又是换马车又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