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你。”
跟着那个凤眼姑娘来的几个姑娘,一见江清欢言辞间颇不客气,说话就更不客气了。
一袭红衣的少女,站在花满楼的身边,确实是俏丽活泼,山间清风拂过,带起了红色衣带裙角。江清欢一脸的无辜:“问的不是我?那你们方才问话的时候,难道有说敢问公子?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们问的谁呢?”
这时,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姑娘忽然上前,在她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剑,她的剑锋指向江清欢,“那你如今知道问的已经不是你了,还不闭嘴。”
江清欢一听对方的话,就冷冷一笑,“我还以为峨眉四秀多么了不起,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你们在外面这么不讲道理,独孤一鹤知道吗?”
那四人听到江清欢的话,不约而同地愣了下。
花满楼闻言,笑叹着,“清欢,别胡闹,说不定几位姑娘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呢?”
江清欢却说:“花七哥哥,你别管。她叫我闭嘴我就闭嘴,她以为她是谁?峨眉四秀很了不起么?我最讨厌别人动辄拿武器对着我。”
少女话音刚落,手中七巧梭已经飞了出去,那拿剑的姑娘没想到江清欢猝不及防就出手,而且那七巧梭来势汹汹,她身后就是几位师姐,避开了岂不是令几位师姐遭殃。加上她看江清欢不过跟她一样差不多的年纪,跟在花满楼身边,一看便觉得是那种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小姑娘,哪里能想到江清欢竟然还会武功。
她一时轻敌,此刻只来得及用剑挡住朝她飞来的七巧梭。
“锵”的一声响,七巧梭已经在她的剑身上撞弯了,那力道震得她虎口发麻,手一松,剑就脱手而出,掉到了地上,而她人也往后退了两步。
“小师妹!”
另外三人见状,大惊失色,有两人上来扶了她一把。
此时七巧梭已经回到了江清欢的手中,只见少女将七巧梭插回那如云的秀发中,那双眸子带着几分冷傲看向几人,嘴角微弯,那是既不屑又讥讽的笑容。
“我这一招,不过是用了三成力道,人不要以为自个儿会点三脚猫功夫就可以不讲道理。不讲道理的人,不光长得多好看,都让人觉得面目可憎呢。”
那几个姑娘一听,十分气愤,几乎想一拥而上,然而被那个凤眸姑娘拦住了。
那个凤眸姑娘像忽然换了个人似的,朝江清欢和花满楼抱拳,有礼说道:“在下峨嵋弟子马秀真,见过姑娘与公子。”
剩余的三位姑娘见马秀真如此,也整了整仪容,朝两人抱拳。
“峨眉弟子叶秀珠,孙秀青、石秀雪,见过二位。”
江清欢的目光扫过她们,原来刚才拿剑指着她的那个人,叫石秀雪,文文静静的模样。江清欢没兴趣跟她们打交道,跟花满楼说道:“花七哥哥,我们走吧。”
方才的动静花满楼都听见了,如今江清欢这么说,他便十分随和地说道:“也好,那我带你到六哥的酒庄去。”
两人旁若无人地转身就要离开,峨眉四秀见状,急了。
只听得马秀真有些着急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花公子,请留步!”
花满楼脚步一顿,并未回头。
马秀真言辞一改出现时的不客气,十分有礼,“花公子,我与师妹们前来,是有事情想问花公子。”
江清欢神情凶巴巴的,“不知道!别问了!”
马秀真:“……”
石秀雪见状,十分不服气,“又没问你!问的是花满楼,你耳聋吗?”
江清欢一见是手下败将,弯着凤眸,笑容有些恶劣,“没耳聋,可我偏要说,你又打不过我,不服憋着。”
石秀雪快要气死了,花满楼见状,心中被这两个少女的争吵弄得啼笑皆非。可小姑娘吵架,他一个大男人,在其中劝和也是十分奇怪的事情。于是花满楼装作没听见江清欢说了什么,徐徐转身,问马秀真,“马姑娘有事直说,我若是知情,自然为你解答。”
马秀真听到花满楼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
马秀真:“花公子,是这样的。今日午时,家师本来是在珠光宝气阁设宴邀请陆小凤。家师说他有事情要与陆小凤单独会面,因此让我们师兄妹都离开了珠光宝气阁。我与师妹师兄们在外头待了两个时辰后回去珠光宝气阁,家师已经不见了踪影。我与师妹几人方才因为心急如焚,一时无礼冒犯了二位,还望二位多多包涵。”
石秀雪:“不止是我师父不见了,陆小凤也不见了。他去赴宴的时候,还带了一个背着剑的男人,他们都不见了。”
孙秀青补充说道:“那背着剑的男人,是万梅山庄的庄主西门吹雪。”
她永远不会忘记看到西门吹雪的那瞬间,好像世间万物都失了颜色一般。那个男人,身上散发着的气息能让她从心底凉透到指间,可心跳却全然不受控制地加速。
花满楼眉头微蹙,“他们都不见了?”
石秀雪点头,可随即她想起来听说花满楼是个瞎子,又“嗯”了一声。可随即,她又好奇地看了花满楼一眼,他看着真的一点都不像是瞎子,她一时没忍住,突然问道:“花满楼,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