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坐到他身边,把手搭在他肩上,附在他耳畔,意气风发地讲:“你说,这个‘传家宝’的价值从哪里可以体现?”
“废话,当然是本身啊!都‘传家宝’了,还从哪体现,”张华气笑了,“不然你哪来的钱!”
“错,是在我身上体现了价值。”
“你?”真是大言不惭,那玩意可是古董,哪需要在他身上体现价值,张华搞不懂他的脑回路,双手抱着胳膊,直接摆烂,“说说看!”
“很简单啊!我需要钱,于是我把它卖了,从而得到一笔钱,作为我的用途;也就是说,没有我的需求,它将永远摆在那里,得不到任何作用。所以,是我体现了它的价值。”
张华一怔,仔细想来,好像、不无道理!
继而,魏肆重重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我守着、看重着那件东西,可它却不能替我受生活的苦、不能帮我哪怕一丝一毫,甚至不能给予我慰籍。有时看见它,我会深陷回忆漩涡,现在丢弃了,反而卸下重任,生活也得到提升。我想我爸妈在天上看见我现在的状况也会为我感到开心的。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除了南哥,你最是清楚。诶!讲实话,如果不是出现许会这个契机……”
“蛤?契机?”张华还是没懂,“然后嘞?”
然后就是,如果不是许会让他明白,他估计还过着之前压力重大的日子!是许会让他明白——活在当下。
“没有然后啦!反正‘轻舟已过万重山’,当下‘且教桃李闹春风’吧!② ”魏肆倒在宽大的床上,脑海里想的全是许会,“以后,不许你再说许会不好,也不好总是针对她,听见没!”
张华没有回话,只是极为嫌弃地用语气低低“切”了声!
——
半夜凌晨两点,窗帘闭合上的屋内一片漆黑,许会做了个不太安慰的梦。额间布满密密麻麻的细珠,鬓角也湿透了。
打开床头灯,起身坐了会。
等缓过劲来,趿拉着拖鞋走到卫生间里,打开水龙头,掬了把凉水往脸上扑。
镜子里倒映着一张苍白无力的脸庞,仔细看去,眼里还藏匿着一丝恐惧。
许会又梦见了那个晚上,那个漆黑的屋子。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范莉莉提起鬼屋,她的脑海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屋子。
可明明……已经逼迫自己习惯了不开灯睡觉,怎么就还是不能忘记那天晚上?
要多久,还要过多久……
撑在洗手盆的手不知觉地紧握。
第二天
许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还是被床头柜的手机“嗡嗡嗡”振醒的。
“喂?哪位?”听清那头的声音,许会睁开一只眼,“你几时回来?”
许邑不耐烦的声音从电话里头蹿出来:“明天晚上。”
“回来就回来,用得着跟我报备什么!”许会说。
“怕一个多月不见,你忽然见着我,会吓死过去。”
“……有病。”挂断电话,许会坐了会,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一整天,许会窝在家里看电影,都是老片子。
一部接着一部地放。
许会习惯性把时间利用、安排好。好比电影同样的排好。
从《春苗》《喜盈门》《高山下的花环》到《刘三姐》《女驸马》《牛郎织女》。
看到最后,已是黄昏时分。
许会抬手摁掉电视,搓了把脸。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许邑传染的,居然翻出黄梅戏来看。埋头轻笑了起来!
“咔哒咔哒——”
翻开手机一看全是范莉莉发来的。
【你朋友?】
【当然可以呀!】
【我跟他们都说了,跟苏月月也说了】
【放心吧!你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
【诶!男的女的,帅不帅】
视线落在最好三个字上面,许会笑出了声。
这是直接带入男生?还帅不帅!
笑着笑着,许会忽然停留在了这个问题上细细思索。
帅?还是不帅?
讲真的,很帅,特别帅。
五官协调,面部肌肉轮廓分明、柔和,浓眉大眼的;身材比例也好,一双大长腿……净身高应该在一米八七左右,再加上那眼神够野,她喜欢。
“咔哒——”
又一条消息发来。是魏肆!
竹里:【想吃什么?】
紧接着上几条是他们昨天的对话。
【抱歉,今天晚上是张华不对,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
【挺好笑的】
【哪好笑】
【每次他惹事 却是你道歉】
【嗯……改天让他亲自向你道歉,对了,明天晚上一块吃饭吧!我保证这次绝不会有人出来打搅】
【可以】
【那就北南菜馆?】这是那边最后发来的消息。
许会挑眉,倒是会挑地方,味道不错不说,主要里她小区还近,反手发过去:【行】
许会此刻看着最新一条消息,肯定是人在饭馆了。很快报了几个菜名过去,那边回复:【等菜开始上了,你再过来!】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