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许会倒头栽在客厅沙发上,回顾今晚。
想到后面,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掌,食指跟中指触碰两片唇瓣,慢慢划过;魏肆那张虚弱的脸、慌张的眼神浮现在脑海挥之不去。
许邑回来的时候,许会肆意倒在沙发上沉睡不醒。
他颠了颠手里的冰袋,走到人身边,嘴角扯出不怀好意的笑。
将冰袋放在睡着人脸上——下一秒沙发上的人惊声乍起,许会睡的不是很死,在冰袋放到她脸上的时候秒醒。
“哇!!”许邑被她诈尸般的起身吓得一激灵,手一抖,冰袋落到了地上。
许会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东西,又看了看他。许邑不知所措愣在原地,有些尴尬,“咳,我只是……”
“谢了!”许会俯身捡起地上的冰袋,敷在脸上,经过许邑身旁低声说道。许邑满脸惊异,转头看许会上楼的背影。
——
第二天一早,许会捂着痛脸醒来,卫生间镜子里的脸看上去比昨天消了很多,但还是有些肿,大概一时半会没那么快好。
高二(8)班教室早晨向来吵闹,仿佛永远都不会安静下来。
许会大老远就听见嘻嘻哈哈声,刚踏进去,声音忽然静了两秒,不知道是谁打破恐惧——“哎哟吓死,还以为何姐来了”、“还好不是”……
接着,那群人又闹哄了起来。
许会微微低头,没有向往常高傲穿过人群,放下书包坐在位上。
“会姐,你昨天有什么事啊!来一半不来,”赵天宇看见她来,脑袋扭得像麻花一样,身子在前脖子在后,追着她看。
李迅闻声,抬头看去。
同桌范莉莉看赵天宇独特坐姿,忍俊不禁笑起来。
赵天宇早上容易犯困,眯着眼,看清许会略微浮肿的脸,赶忙正式转过去。
“会姐你脸怎么了?”视线顺下,指着她说,“还有你这脖子。”
李迅仔细瞧了瞧许会的脸,比昨天好多了。
赵天宇的声音大如洪钟,引起班上不少人注意。
讨论许会的脸和脖子是怎么回事。
范莉莉小声问:“许会,你这是怎么了?”
范莉莉第一眼看她,就觉得许会很酷,短暂接触过后,人也还行……是她喜欢的那种女生。
许会头很昏,语气冷淡,“没事!”
听闻,丁如意眉头皱了起来,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在流花公园,看见一群人拖着许会上车,动作极为迅速。再看许会的脸和脖子,她猜测而已,却说得真像那么回事。
造谣许会被人绑架,说不定还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信啊!
让她把脖子上的纱布扯下来啊!
肯定是咬痕、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
赵天宇听得火大,上去就是跟她对峙。范莉莉也去了。
许会是不会在这么无聊的事上浪费时间,也不会为了验证她的话而扯下纱布。许会扭了扭胳膊,太久没锻炼,昨儿一挑十,那场架打得相当于三天运动的量,她有些累,趴在桌上眯眼。
不多时,两个人头顶好似顶着一片随时会下雨的乌云,垂头丧气回来。
时间、地点全被丁如意说对了,她还说自己是无意间亲眼看许会被人绑架的。
范莉莉看许会趴在桌上,小心翼翼凑过去,轻声说:“许会,丁如意说的是真的吗?昨天,你真的被绑架了?”
许会没抬头也没接话。
范莉莉低头怀着歉意继续说:“都怪我不好,非要让你来聚餐,不然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都怪我……”
范莉莉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赵天宇更是后悔,红着眼,说:“怪我才对,要不是我出的主意,你就不会出事了……我真是该死。”
“对,你们两个真该死,”许会脑袋从臂弯里抬起来。范莉莉怂得立马闭嘴,赵天宇壮胆说:“会姐,你打我吧,你打我,我心里会好受些。”
许会背靠后座,不徐不疾重复一遍:“你们两个,是真该死。”
他们两个人低头不敢说话,那种早知今日当初何必的“后悔”压得他们喘不过气,听许会骂终归心里好受些。
“要哔哔,到外面去。”
想好好睡个觉也不行,直在这里叽里呱啦废话连篇的说,吵死了。
“昂?”范莉莉跟赵天宇相视,脸上挂着一脸懵。
许会说:“我学过防身,没有丁点事。所以你们别再自责,这只是意外。”
他二人将信将疑,异口同声道:“真的?”
“爱信不信。”
那些混混盲打莽撞,不过是靠蛮力取胜,许会散打五段而且有多次实战经验,不是盖的;至于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她是故意让莫格瑞留下的,好让这成为她后面对莫格瑞的反击不具备负刑事责任。
许会向来傲极了,假话她不会说。
听她这么讲,对面两人终于放心,重新回到天真活泼的状态。
许会无奈摇头,余光瞧见有个人在盯她看,等她看过去,那人移开了视线。没记错的话那人好像是之前赵天宇口中的——陆、景、和!?
许会只当他跟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