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可谁知道我精神方面有没有问题;他不顾我的意愿摸了我,我很害怕。”
许邑站在一旁眯起了眼,没人跟他提许会被摸的事。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嘛?代表他的行为严重威胁到了我,伤害到了我,以至于我不敢跟任何男生接触,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可以将这暂断定为创伤后心理应激反应。还有他在地下拉帮结派欺负殴打他人,你们怎么不说,让他赔偿其他人?哼,不用他上诉,我也完全可以告他,而且那些被他欺负的人也不会放过他。”
许会站起身直视他,“我认为二位警察叔叔不应该以人受伤的轻重来判定这人是否有无罪论。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而付出代价;如果这个人所受到的惩罚太大,或者是他所不能承受的,我也只能说一句,活该!”
许邑注意到许会脖子划痕,说不上深,看上去也不浅。细细长条带着凝固的血丝挂在皙白脖子上很是刺眼,应该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破。
刚才脖子被长发遮挡没能瞧见,现在仔细看来特别吓人,尤其这伤还是在大动脉上。
老严被许会怼得哑了口,庄河则认为她言重了,“我们并不是说偏袒受伤严重的人,而是……”
“而是什么?”许会打断他,“我猜您想说的是,虽然他有错在先,但是我下手太重把他打进医院;看在我没有受什么伤的情况下,我应该拿出我那点微不足道的人之常情和怜悯之心去原谅他、去替他赔偿医费。您想说的是这个吧!”
庄河低头不接话了,他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许会真的觉得他们脑子有病,怎么会有人让她,给欺负了她的人赔偿、还同情?
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总有那么些人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随意评判,却不知道他们自己才是那个最需要学习道德修养的人。
什么人之常情什么怜悯之心,统统都见鬼去吧!
许会最后警告他们,“我记得我国刑法第二十条规定中有: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不负刑事责任①。”她摸着脖子伤痕,指尖划过时仍旧带着刺痛,恨不得立刻咬死莫格瑞那个杂货,“既然你们这么有同情心,那你们就给他捐款好了。反正我许会、是不会赔偿他们的,一分也别想。”说完,她就摔门而去。
许邑从许会说“她很害怕”这句开始,神色凝重,看到她脖子出血痕时脸色更是黑了下去,扔下一句“北城许家人会联系你们”,便负手跟着许会走了出去。
“诶,你们……”老严跟庄河无言反驳,也不是瞎子;再者许会说的对,她的行为不负任何责任。
他们只能怪、谁让莫格瑞把许会推在地上抡巴掌还拿着刀架在人脖子上威胁她,下手没轻重,出血了都,这万一有个好歹……都说帮里帮亲,他们也是看许会不是乐州人,才敢提条件。
虽然先前有人来打过招呼,但他们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刚刚许邑撂下那句话,不得不让他们猜想是他们所知道的北城许家吗?
继许邑的话,多半是了。
北城许家黑白两道通吃,势力遍布全国;据说前几年曲江经济发展如此快正依靠了许家。
许家有意将曲江这块肉握在自己手里。就是不知道许家将来谁会在乐州掌权,将这一块地掀起热潮。
询问室里的人见许会走了,个个嚷嚷着要出去。
老严听的头疼,把除了魏肆那群人以外,都带到拘留室,拘留十五天。
好好教育这般兔崽子。
而魏肆他们念在有悔改之意,只是口头教育一番就放了。
出了派出所,张华他们低着头跟在魏肆他们身后,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魏肆没走两步停下来,“都散了吧!很晚了,早点回家。”
“肆哥,对不起!”闵庄愧疚道。
要不是他,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还让兄弟们……
魏肆拍了拍闵庄肩膀,明明他才是被揍得最惨的,反倒安慰对方:“行了,是不是爷们,是就别说了。也别自责,注定该发生的,不管怎么逃也逃不过,别想了,都回家吧啊!”
“嗯,”闵庄点头。随后兄弟们都散了,各回各家,只有张华还留下。
“走吧!”
“走!”
他们默契地搀扶彼此,无声走在漆黑的夜里。
——
许邑开着车安稳且缓慢行驶在公路上,期间他抬眼看向后视镜里人,许会安安静静坐在后座,眼睛扫在玻璃外。
夜晚的风沁人心肺,刮在脸上很凉。许会黑长发被扬起,人不知不觉发起呆。
车停在一家诊所,许会下意识开车门下车,看见不是地下室,纳闷了片刻,直到许邑走进去指着许会,然后手指落在自己脖子处,医生才走过来替许会上药。
许会不肯,她不喜欢脖子处顶个纱布,很丑。
但她没理论过许邑,况且之所以没包扎就是想以这个伤跟那两个警察讨论,现在事情解决了,她就该把自己处理好。
许会踏出诊所时,扯衣领遮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