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天给黛玉准备机甲的中年人回答,“学院给了她一枚药,她感受到了超自然,现在正在去往学院的路上,我留她们在这歇一夜。”
“唔……”那个男声低低笑了笑,“不会被人察觉吧。”
“只要阁下不留证剧。”中年人淡淡道,“即便被人怀疑怀疑,又怎么样呢。”
那个男声就再没有什么回答了。
中年人也幽幽一笑,无声地打开总统套房的客厅门,身影消失在电梯里。
然后,黛玉掩住的房门微微一动,漏出了一点点缝隙,然后,就有一滩水仿佛有意识一样,以一张纸都不到的宽度,缓缓,又目标明确地流入黛玉的房间。
随后,房门那一点几乎不可见的裂缝无声关上。
再接着,那一滩水慢慢扭出了一个形状,缓缓,缓缓站了起来。
黛玉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至少看上去一无所知。
她安静地躺在总统套房的床上,连呼吸都没有乱了半点,熟睡得不能更熟睡。
而那一滩水在一顿超过了十分钟的扭来扭去之后,终于从清澈变得浑浊,开始如同打碎了的鸡蛋又装回透明的容器里开始孵化一样,从透明之中渐生出心脏、血管、其他器官乃至于整个身体,最终落到实处的就是一个穿着分外体面的礼服却浑身湿淋淋的男士站在那里。
倘若林如海和贾敏还在世,瞟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个人叫水溶。
北静王水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