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科内进行交涉的宅院不在哥谭市内，周一路狂飙也过了快十分钟才到疑似村庄的地方。
周进入村口后停下车，转过身，从后排半瘫着的那人身上摸出枪拿上。
她看见车前有人，就打开车门下车，向那男孩问:“这里的医院在哪?”
“我不知道，我不是这的人。”男孩打量着她，耷拉着一张脸。他的脸脏兮兮，看着像单独把头放在土里滚了一圈。“但我在的马戏团……有个医生。”
“谢谢。”她想掏钱，表现谢意和要求，可惜西装口袋不是百宝袋，只有周的必需品会出现。
她把目光放到自己衣服上。这套蛮讲究的西服套装配置的领带上有着一条细长的领带夹，密密麻麻嵌满小粒的白钻石。
周蹲下身，和那小孩保持平视，取下领带夹递给他:“请带我去见那位医生，好吗?”
他接过领带夹却没看，对着周的脸点点头。
周把他拉上副驾驶。男孩靠在椅背，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好:“一直往前开，有片停了几辆红房车的荒地。医生在那。”
维克多此时低低地发出点声响。
男孩说:“小姐，他还没死透呢。”
他似乎很想回头去看看，也这么做了。这男孩伸出手时被周抓住肩膀整个扳回去。
车一停下，她就把男孩拉下。他没对周的粗暴对待表现出什么，挺信守承诺地带着她走到辆贴着黄横幅宣传语的房车边。
门虚掩着，他推开门，一个女人正在里面盘腿坐着看杂志。
“是她。”
那女人转过头看是谁开的门，她说:“杰罗姆?她是谁?”
“医生女士，我需要你的帮助。”
医生眯着眼用眼神把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什么都没说，赤着脚就下了房车。
周跑向黑车，打开后门给她展示。
医生说:“把他拖出来。”说完回到房车，再出来时带上个手提箱。
现在伤员被转移到地上了。他还有力气说话:“周，这套衣服我刚洗过。”
周说:“要不你睡会呢?”
“你让一个流了快二十分钟血的人睡觉?没常识。”
医生说:“你能闭嘴吗，维克多·萨斯?”
两个人齐齐看向她。她把手提箱打开，取出一卷纱布与长针，示意周把伤员的伤口露出来。周上手解开这人的马甲和衬衫，然后把和伤处粘糊着的布料扯开。
“我以为你起码知道怎么保命。”
撕下粘着血口的布时，周带着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说。
维克多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周，我只知道要死死捂着它呀。现在不穿衣服躺在——这，我已经很惨了。”
“你只是露了个腰，朋友。其他地方严严实实的。”
“没人好奇我?”医生不满地说。她蹲下，棉团蘸着不知名液体擦着伤处。
“好吧，我来问。你认识他?”
“不，但是这人很有名。我也不是一直都待在这个破地方。去给他拿点水吧，在我的车后面有个水龙头，车上有杯子。”
缝针环节到时周被打发去房车找杂志，按医生原话，找到了也别过去，她会忍不住聊天，进而缝出一个丑东西。
周就抱着腿坐在车内的被褥边。
她本来决意在这个游戏里动肾动心也不动脑，现在还是痛苦地想:我好像又思考到了什么。
她想到这件事的大概了:法尔科内背后有人，这是肯定的，伊娃是那波人其中之一，现在也是肯定的了。这次必须在警察前进行的会面，为的是看看她有没有从伊娃那得到什么消息。
为什么要在警察前?周想，按着背景里阿尔瓦给她的身份和这件案子的特殊性，她会见到的不止一般警察。警察局大概会有不属于哥谭的、从上面调下来的哪位，不能让这位知道伊娃所知的信息。
会是什么信息?城市被某个组织掌握，伊娃是其中一员——关于这组织的什么密讯。
她自己，在两年前的成人礼不会是秘密，现在的年龄也不会是。针对这事的隐瞒瞒不过聪明人跟局中人，法尔科内似乎两者都占。他在谈话中也点出这点:不管他对此的想法是什么，周的形象也大差不差——可能是异种、实验体、需要政府捏造身份的什么东西，但一点不变，这个神秘的孩子不会有什么常规的成长，她自身的死亡无法威胁到她。谈话里她的表现也印证了这点。
周觉得自己今天的思考得到此为止。
她伸头看看门外地上进行简陋手术的两人，杰罗姆不知所踪，可能跑哪玩去了。
她决定找个时间去未来。杰罗姆现在年龄太小，她不觉得自己能老老实实等人长大。
房车里医生喊出他名字的时候，周就有这想法了。
杰罗姆·萨瓦斯卡，要不是看完宣传片顺带看看红毛小丑的名字，周真会错过这次见面。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找出杂志——一本封面是个黑丝男的《人气宝贝》，出了房车。
医生果然已经结束她的救治，维克多现在凄惨地半坐在地上，马甲随意盖到腹部。
医生说:“我不是免费的。”她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