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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稍微扯得有点远了。渡边爱拧紧瓶盖,开始清点武器,身上有两把刀剑,一把匕首,其中有两件出自咒具库,足以应对咒灵;几枚手榴弹也是术师专用型的,不到万不得已先不用;还有两支手枪,作为防身与照明,其他都在之前的战斗中消耗了。
在彭格列和瓦里安的时候,从未听说有人在研究时空穿越,而且这也不像是仅靠现代科技能解决的事情。
同样,没有证据表明禅院茂昌有时空方面的能力,不过可以明确只有深入领域,咒力越是强大,一定会有她想要的结果。
太阳穴感到抽痛,耳垂又涨又痒,斜着身子,冷汗直流,快速将药片含在嘴里。
那场大雨的最后,她抱起妹妹,帮她撑好伞,在脸颊上嘬了一口。
她离开了奥莉。
是心存侥幸,是狂妄自大,是她食言了。
渡边爱擦拭汗水,指甲扣下墙皮,颤颤巍巍地起身站在通道中央。
从这里空气变得湿润,不断有冷风从深处袭来,阴气逼人,她撵开指缝里的绿色粉末,举起信号枪。
瞬间,红光划破阴湿的黑暗,墙体的大字再度显现,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奴隶惨白的脸上画出刺青,紧接着又蒙上黑布,消失在视野里。
“砰——!滋啦啦!”
只听照明弹在隧道尽头击穿了异物后,似乎是掉进水里熄灭了。
而在强光中,她见到了一层模糊不清、形似薄膜的屏障。
于是,渡边爱紧靠墙壁,谨慎前行,站在近处发现那是用几条长塑料片组成的门帘,表面泛黄僵硬,还分泌出粘性物质,所以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塑料散发出的怪味熏得人睁不开眼,在用枪口掀起一个口子时,里面的景象惊得她鸡皮疙瘩直往下掉。
禅院茂昌果然在做极其恶心、残忍的事。
里面几百、不、是几千具枯黄色的人皮密密麻麻地位列两旁,在光照下面部凹陷齐刷刷地俯视自己,而敞开的胸口让它们像是飘浮在空中的鬼魂。
失踪的两名学生该不会真是……
渡边爱撩开帘子前脚刚伸进去,猛然意识到不对劲,拉住塑料片扭身踩实地面,而手电筒意外掉了下去。
伴随“扑通”声响,中间是一条宽一米的水池,那浑浊的污水深不见底,很快亮光就不见了。
她侧过身子,尽力避开人皮,从裤子口袋里拿出备用荧光棒。
这下把气氛衬得越发阴森,绿色的微光宛若一簇鬼火,能随着空气飘到人皮里,从空洞的脸上伸出人手,瞬时来到身边,捆住手脚,要将她活活勒死。
就在那层层人手间,是渡边爱逐渐失去血色的脸……
“啊!”
她倒吸冷气,是耳垂传来刺痛的灼烧感,伸手摸反倒更严重了,疼得她几乎要跳起来,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该死。
由基留下的咒力已经所剩无几,而局势依旧不明朗,丧命的可能性还在提高。
本打算在这里最后一次使用咒力,等事情解决便离开他们的视野,用自己的方式找到天元。
但火焰为何会流失得如此之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吸走体内的火焰。
整理凌乱的信息后,她发现这个领域是依靠献祭生命、吸收能量而建立的,而以绝对“存在”作为交换条件的是降低攻击性,这就是所谓的“束缚”。
那么领域汇聚大规模的能量,碰巧产生了时空裂缝,或许可以作为一种解释。
结论喜忧参半,她只好沿着河道继续往前走。
人皮都在这里,那尸骸呢?
目光慢慢集中到水面,几只水黾快速滑行,激起层层涟漪。
眼下还是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尽量保存体力,待到关键时刻不掉链子。
这条通道比她预想的短了很多,没走多久绿光中出现了一扇门,上面有两块毛玻璃。
而正巧水池在距离门口几步处就变成了平台可供她拿着光源往里面看。
“啧。”不耐烦地踮起脚尖,依稀见到里面有个发出银光的东西,看其高度,也许是桌子。
等等,是不是有声音?
转过头还是沉默的人皮,头部像是漏了气的皮球,各个低垂萎靡,凹陷处最是毛骨悚然。即便换了角度,渡边爱依旧感受到它们投射而来的“目光”。
“铛、铛、铛……”
鼻尖冒出汗珠,屏息将耳朵贴近玻璃,沉稳有力、富有节奏的声音依旧不停。
推动把手,门却纹丝不动,她便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上面,地下摩擦震动剧烈,灰尘扑簌簌地往下掉,冷气与臭气混合着冲出来,用衣领蒙住口鼻,在房间里挥动荧光棒。
“铛、铛、铛……”
印入眼帘的是间手术室,而她见到的银色光正是绿布下操作台露出的一角,旁边三台器械推车上都是“大家伙”。
渡边爱不清楚它们具体叫什么,个头明显比普通镊子、钳子大一号,还装有锯齿状的头部,最后在一堆线中还找到了电钻。
“铛、铛、铛……”
抬起手在无影灯上摸了摸,并没有碰到灰尘,在绿布和仪器上也没有血迹,倒是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