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找奥莉。
她想:或许是中暑,才会让自己变得神经衰弱,感官失调。
渡边爱停下脚步,揩拭额间汗水,那股视线仍然在附近,正烦躁之际余光捕捉到左侧的死胡同里有动静,下意识地扭过身,嘴唇微动,疑惑道:
“那是什么东西?”
紫黑色泥浆般的液体匍匐在地上,有生命似地起起伏伏,在每一次鼓动后更多的鲜血从它底下蔓延开来。
这让渡边爱产生不好的预感,她平复呼吸,慢慢靠近它。
在感受到视线后,原本光滑的表面瞬时凸起上百只眼睛,不约而同地对她眨眼,又从躯体中间裂开一张大嘴,发出似是老猫嘶吼,又像是婴儿的啼哭声。
噪音如箭,欲要刺穿她挺直的脊背,削去她的手足,把她当作盘中餐。
头发上的汗水止不住地滴落,后背与前胸的衣服紧紧贴着皮肤。怪物张开的嘴里喷出一股浓烈的食物腐烂气味,她感到一阵恶寒袭来。
不是幻觉!?
几乎同时,巨嘴里面弹射出一只极长的人手正朝她高速驰来。
渡边爱双脚发力,飞跃而起,手从紫雾中抽出银丝,往前方抛去,接着那个怪物的“手”在半空中被切成几段,肉块纷纷掉在地上。
而她在空中翻腾几周,脚下一踩墙壁,从上空俯视,又引出宽且薄的利刃从侧面削开它的嘴巴。那东西在惯性下翻滚到墙根处,被一分为二。
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尽快找到奥莉,倘若在罗马大规模使用幻术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落在怪物先前的位置边稍作思考,殷红的地面上倒映出她的脸,脚边是几只死猫。
怪物的眼睛似震动的铃铛,连着肉一起晃动,嘴里再也发不出声响,看起来是快要不行了。
渡边爱转过身,踩过粘稠带着腥味的液体,拿出手机准备让瓦里安派人来调查。
这个脏东西不像是幻术,令她感觉有一种说不清的真实感。
是新技术?还是那种实验的诞生物?
死胡同里信号微弱,渡边爱拉开手机天线,蹲下身,开始研究怪物残骸:只见伤口周围膨大了一圈,分开着的两端悄然黏在一起,只有在很近的地方才能听见细微的“嘶嘶”声。
她猛地回头,错开身,手机被打落到一边。
“啧。”
发现怪物在不使用火焰的情况下能够自愈,并且目前和妹妹的走失没有关联后,渡边爱不再多考虑,企图用低浓度的幻术困住它,瞬时四周雾气缭绕。
“喂,你是京都的吗?”
身后传来铿锵有力的日语询问声,随之是怪物从内部膨胀爆炸,粘液四处飞溅。
渡边爱躲过那些,眯眼瞧见液体碰到之处无不受到侵蚀,留下一个个小坑,暗自咒骂。
转过身怒视挡在入口处的高大人影,紧握双拳,抿嘴皱眉,心里正推演所有的可能性:目前能判断对方既不是那种怪物,也不是是幻术。
那会是敌人吗?她们的行踪又是如何被暴露的?还有那人和一直跟在身后的视线有什么关系?
对方是一名年轻的女子,金色头发束成高耸的马尾在后脑勺随风飘逸,身上是白色背心,露出结实的手臂,她将黑色外套系在腰间,下身是热裤与板鞋,嘴里咬着冰棍,像是来度假的日本学生,可周身气势不亚于她们自己人。
“看来他们悄悄培养了一个人才。”那人喃喃自语道。
前几天从辅助监督得到资料后,她就一直在这片区域里闲逛,不料想已经有术师在现场处理了,心中不由得责怪那帮人到底是怎么干活的。
“把你放到那么远是怕被我们发现吗?”深知东京和京都两校的恩怨,但把人藏起来也太夸张了点。
“喔,但你没听他们说过普通武器是对付不了这种咒灵的吗?”
的确奇怪,就在以为今天又毫无收获的时候,她感觉到这片区域突然产生类似于咒力的能量波动,连忙跑过来查看情况。
“还有,怎么没放帐?”
一连串的提问里全是渡边爱没听过的名词,可眼下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顾不了那么多,神色严肃地用日语问道:“附近还有这东西吗?”
“没有了噢。”
见对方并不像在欺骗自己,甚至还有可能认错了人,渡边爱轻叹一口气,弯腰拾起手机,想要离开。
“难道……”
对方惊异地拿出咬在嘴里的木棍,往前走几步想要看清楚渡边爱红色帽檐下的脸,“你还不是咒术师?真是太好了!所以你愿意来东京的高专吗?那边会教你很多祓除咒灵的方法。对,就是那个怪物,我们叫它们咒灵。”
“抱歉,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渡边爱冷声答道。
“怎么,你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女青年意识到自己太过热情吓到人家,便双手叉腰,略带歉意地表示,“我的任务正好被你处理完了,所以可以提供额外帮助哟,小红帽。”
渡边爱停下脚步,疑惑地抬起头说:“我正在找人,碰巧路过这里罢了。请问你有见过身高在一米三左右,穿着淡蓝色裙子,头戴渔夫帽的小姑娘吗?”
“嗯……我刚从大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