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起。”
“但很抱歉,今晚不能陪你了,工作上有事需要我处理,顺便可以送小爱回去。”
“那么突然的吗?爱晚上也可以呆在这里的。”明也惊讶地扭过头,伸出右手抓住了左肩上的手。
“很可惜,是的。而且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见明也不肯松手,她严肃地补充道,“必须由我完成。你放心,小爱的事就交给我吧。”
说完她抽出手,见明也正愣神,亲了一下丈夫的耳朵,直到转过身,才发觉漏听了什么,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早点回来,你们注意安全。”明也强行压低声音,刻意隐藏了情绪。
只看见罗莎潇洒离开的背影与朝他比的“OK”手势。好了,这下她又抛下自己一个人走了,每次都是这样……明也不愿再纠结,清清嗓子,活络活络脖子,重新回到严肃又悲伤的模样,继续忙碌起来。
*
事实证明,现实比罗莎预想的还要夸张。泡完澡后,她又记起更多细节,敷着面膜躺在床上,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呼吸声,闭上眼睛,黑暗中她站在了那座别致的日式小宅前。
穿过院子,廊灯忽然亮起,小爱打开房门后,两片人影盖在她们身上,在地上形成黑白拼图。
“我回来了。”
“小爱欢迎回来!”讲话的女人身穿黑色开司米薄衣,把珍珠项链衬得惨白,而旁边微笑的男人肯定就是渡边信。
“小爱想吃什么?”
“好饿啊,吃了一天的素食,我想吃牛排。”
“没问题,让爸爸给你做,妈妈上楼帮你铺床,你先自己看会儿电视。”
“好的。”
罗莎跟着“一家三口”进入客厅,这里敞亮整洁,充满生活气息:“滋滋”冒油的牛排,播放节目的电视,实木落地钟正恪尽职守地工作,一切都平稳有序地发生着。
反倒是她好像意外闯进家庭话剧——忙碌家务的夫妻、正在看电视的女儿——她既不是演员,也不是观众,充其算作是滚落到舞台中央的道具。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她这样想。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客厅,随便找了个空房间。
罗莎在屋内来回踱步,激动地咬着拇指指尖。月光照进来,外面是一颗衰败的桂树,它的影子似是张开的利爪,看得人毛骨悚然。
总算是拨通了电话,她长吁一口气靠在窗边,整个人被黑暗保护着。
虽听不清通话内容,不过罗莎朝着空气比划手势,越说越兴奋,最后甚至踮起脚尖似要跳起来。
“再说了,你现在正好在日本,来一趟耽搁不了多久的。别给我提钱不钱的,等你来了说不定还得付给我钱呢!先说好了,我要很多、很多、很多,所以你先准备好吧!哦对了,再带份牛排来,我好久没尝瓦里安的手艺了,真是怪想念的。”,说完便立刻挂断电话,以免听见对方的唠叨。
等回到客厅,小爱独自坐在餐桌前,当被问及爸爸去哪儿时,她指向上面,低头啃起了牛排。
罗莎抱肘倚在门框边,食指敲击手臂,脸颊鼓起又瘪下,挑眉确认时间后,又继续观察女孩的一举一动。
时钟沉闷有序地发出“铛、铛”响,尖锐的刀叉碰撞声停下,然后“呲啦”椅子被移开,紧接着水龙头里的“哗哗”水流声让罗莎迫不及待地对着旁边的空气询问,“喂喂,玛蒙你觉得怎么样?”
“你还是那么心急呢。”靛色雾气在她右侧晕染开,穿黑色斗篷的小婴儿努了努嘴,“这孩子确实很有天赋。夜莺,不得不承认我需要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交易。”
“你可别想耍赖。”罗莎皱眉,继续说,“你的回答呢?”
“偷听是不好的,小朋友!”玛蒙无视了她的焦急,反而飞到更低的地方停下,“这次算了,下次可要按秒付钱了。这招你怎么学来的?”
原本踩着凳子洗碗的背影消失了,随之是站在他们近前的渡边爱。
她的眼神太“坏”了,玛蒙自顾自地思量,明目张胆,还理直气壮,简直是犯了幻术师的大忌讳。
“就在刚才你飘在空中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可以这么用。”渡边爱抬头望着罗莎,“放心,罗莎阿姨,我不会用能力去偷东西的。所以这是什么?”
“有礼貌的孩子应该先做自我介绍。”玛蒙心疼自己的钱,没好气地说,“算了,我告诉你,这是幻术。你想学吗?”
“我想。”
“不过,你得先告诉我这里应该是什么样的。”
“玛蒙!”这让罗莎颇为紧张,快步走向前去抓过女孩的肩膀,朝面前的彩虹之子以示警告。
“小朋友,幻术和真相你选哪个?”
“玛蒙,别太过分了!”
话音刚落,顿时四周墙体剥落,光线忽明忽暗,地板开始旋转崩溃,家居倒伏在地上后被地缝吞噬,玛蒙身后的落地钟发疯似地报时,半晌震耳欲聋的响声猝然停止,四周落入一片漆黑,唯有窗外冷峻苍白的月光照在坏掉不动的时钟表盘上——时间在此刻失效,空间的概念不复存在。
渡边爱依旧站着不动,双手垂在两侧,她的眼睛是黑色的。
“这下总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