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会不会在下午的理论课上打瞌睡。
“我来了!”清川苍扬声说道,退出论坛,出门上学去了。
*
切换“小兔宰子”和“海边小台”两个号上演精分大戏的太宰治,发现“吗喽神教教主”已经不再回复了,大概是有事离开吧。
失去乐子的太宰治又陷入无聊之中。
没意思。
实在不行去入个水算了。
他让下属开车把自己送到离水质最好的某条河不远的地方,随口扯了个要去打探情报的借口,打发了猜出他要跳河但又不敢劝的下属,自己一瘸一拐向河走去,然后心情愉快地纵身一跃!
“哗啦”一声,他跌入水中,安详地放任自己沉入水下。
河水将他包裹,水下的世界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一切声音,就连思绪似乎也在河水柔和的流动中平缓下来。
无法呼吸的不适还没那么快产生,他惬意地享受着这份平静,直到沉底的身体触碰到什么东西,然后异能奇点突然产生,无数画面涌入他大脑,让他头痛欲裂。
太宰治:?!!
重伤后被一个名叫织田作之助的不会吐槽的男人捡到、“48”基地的越狱、与一开始傲慢后来经常被迫害的坂口安吾的结识和捉弄、Lupin酒吧的干杯、安吾真实身份揭露、织田作之死……
作为“太宰治”的未来在他大脑里飞快放映,然后是无数和这相似又各有不同的未来。
只是这些未来都有一个共性——织田作没能活下去。
想要作为小说家活下去的织田作,却因为想要死去而又难以死去的太宰治的牵连,没能写出一直想写的小说,也没能活下去。
仿佛恶作剧一般的命运,所有人都没有好结局。
强烈的头痛和悲哀让太宰治无法维持屏气的状态,突然而远超预料的痛苦使他不自觉开始呼吸,河水从气管呛进肺里,他的身体下意识挣扎起来,结果却是缺氧的程度迅速加重。最后,他的身体因为窒息和痛苦而到了极限,只差一点就会昏过去。
在昏迷的最后几秒里,一种与众不同的可能性在他脑内放映。有人救下了被Mimic挟持的孩子们,织田作没有去找纪德拼命。
而那个被织田作和他都感谢的人,叫作……
太宰治的意识,因为身体的限制,而不甘地沉入了无知无觉的黑暗里。
许久之后,他在河岸被冻醒。天色已暗,夜风萧瑟地吹着他一半在水里、一半在岸上的身体。
这次又没死成,他被河水冲上岸了。
但这次太宰治却没有太多遗憾之情。
他在清醒后,立刻努力回想昏迷前的最后一种未来,却发现他的意识刚好断在那人要说出自己名字之前。
不,再想想,一定还有别的东西能证明那人的身份!
太宰治在寒冷的夜风中冥思苦想,种种场景在回想中飞速从意识里掠过,以极快的速度被他排除。
带孩子们去扶起摔倒的织田作,不是这个;救下小孩后的温声安慰,不是这个;以极快的速度打败Mimic的士兵,不是这个……
记忆从最后往前一幕幕倒放,太宰治猛然想起,那人曾经从自己身边经过,而自己在那人拿着的大屏手机上瞥到一眼昵称为“吗喽神教教主”的后台页面。
太宰治:……
不会吧?
他不信邪地打开手机一看。
……还真是啊。
好巧,巧过头了,巧得有点过犹不及了。
准备用“小兔宰子”的号和“吗喽神教教主”杠上,再用“海边小台”接近“吗喽神教教主”,最后揭露这两个号其实是一个人,以此获得捉弄人的乐趣的太宰治,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就是我这一生作恶多端的报应吗?
不,也不一定是同一个人。他虽然心里已经信了大半,但还是决定再试探试探。
因为……他有点,不是很想面对这样的现实。
中午刚和人恶意吵架,下午发现自己未来很难不领人家的情。
怎么就这么点背呢?一腔感激之情突然变异,成了尴尬之情……
太宰治收敛了快要从心里满溢出来的尴尬,重新正视此事。
他记得自己是在河里碰到了什么东西,才会多了这些记忆。要把那东西找出来才行。保险起见,只能他自己下河去捞了。
关于那人是不是“吗喽神教教主”这件事——只是一个网名证明不了什么,至少要看到那人的长相,他才能确定身份,还有进行之后的布置。
那么,就用“海边小台”的小号,努力和这人打好关系,以此获取这人的信息,想办法和这人见上一面。
……以及,藏好“小兔宰子”也是他的小号这件事情。
*
太宰治在河里昏迷不醒时,清川苍也在课堂上汗流浃背。
这节课,是由夜蛾正道给他们讲课的咒术理论课。
开堂第一句:“介绍一下你们术式的能力。”
清川苍:……
瓦塔西其实没有术式来着。
不过这样说了也没人信。
没术式还没咒具,体能废柴徒手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