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上。
一年之后,萧和光练成了血海剑。
比起一年之前被沈惊淙丢进黑龙沼之前,更是功力大涨。
之后半年,萧和光先是回了一趟天凌宗,之后,重新踏上了寻找沈惊淙的路。
他听有见过沈惊淙的人说,沈惊淙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一边眉毛是断眉。
听上去像是江槐。
而望剑宗那边,也收到了梅如雪寄来的密信。
江槐与梅如雪活着的消息,令萧和光又喜又怕。
怕只怕,这二人在冷血无情的沈惊淙手里,正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沈惊淙的踪迹依旧如同之前一样飘忽不定,只是这些年,他手上沾了更多的血,有了更多的仇人,这一路,有人自发地给萧和光送来沈惊淙的消息。
萧和光一路走来,惩恶扬善,帮扶百姓,“血海剑”的名号也越来越大。
他就要找到沈惊淙了。
与其同时,北城山上的一座小木屋里。
沈惊淙抓到了一只信鸽,将信取出来之后,丢到了江槐的怀里。
“念给我听。”
江槐看完纸条,脸色一变,将纸条在手指间捏碎。
他道:“萧和光即将找上门来,他练成了血海剑。”
“血海剑?”沈惊淙笑了笑,“还以为我这弟弟会死在黑龙沼里,没想到他不仅活下来了,还练成了血海剑。”
“早知道早将他扔进黑龙沼去好了。”沈惊淙不无遗憾地说道。
江槐:“你可知血海剑的威力?你就不怕他真的能杀了你吗?”
“三更斩,血海剑。”沈惊淙不以为意地说道,“你觉得只是把初出江湖的血海剑,能赢得了我这把杀过千万人的三更斩?”
江槐并不放心:“不如我先去探探他的虚实。”
“慢着。”沈惊淙道,“你要记得,一旦遇到萧和光,你先是萧和光的朋友,之后,才是我的阿槐。做戏要做全套,不能让人看出破绽。”
“你一向最听我的话。”沈惊淙的语气软下来,“阿槐,你乖乖的。”
江槐便一步都动不了了。
过了一日,沈惊淙又对江槐说道:“我出一趟门,你将小宝贝看好,三日之后,我便会回来,这期间,不准你离开小宝贝半步。”
沈惊淙下了山。
夜半,萧和光宿在山下的那家旅店。
半夜烛火一晃,一道黑影从窗纸上掠过,正闭目打坐的萧和光猛地睁开眼。
那道清朗的一点都不像歪门邪道的声音响了起来:“多日不见,你这次,倒是真的聪明了。”
萧和光沉下脸。
萧和光已经不像之前一样莽撞了,他的语气比之前平稳稳重许多,也不着急和沈惊淙打起来,而是小心窥探起沈惊淙的破绽。
“沈惊淙。”在路上遇到过几个假的沈惊淙,他开始确认眼前这个的身份。
“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很好的老朋友吗?”这次倒是换沈惊淙不耐烦了,“见了面还要叙叙旧?”
沈惊淙亮出了自己的三更斩:“直接开打吧。”
“赢者生,败者死。”沈惊淙语气干脆。
他先出一招,萧和光躲开,很快沈惊淙又是一剑杀来。
他和沈惊淙打得难舍难分,十几个来回之后,萧和光的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稍稍落入下风。
没想到,没想到他已经练成了血海剑,竟然还是不敌三更斩。
沈惊淙到底是个怎样的魔头?
可这时,却有一道红绸从左边袭来,将沈惊淙的胳膊层层裹住。
“萧和光,我祝你一臂之力。”之前在路上被萧和光搭救过一次的少女突然出现,而沈惊淙的杀招立马朝这少女发过去。
“不要管我!”少女呵斥道,“攻他心门!”
萧和光一震,沈惊淙应对红绸,身形露出破绽,确实是大好的时机!
血海剑直指沈惊淙身体最脆弱的心脏。
可这时却有寒光一闪,一把剑突然出现,将萧和光的血海剑弹开。
萧和光顺着剑锋望过去,看清来人面容,猛然一怔。
“江槐!”他先是一喜,下一瞬,江槐的剑直指他的咽喉。
看着拔剑相向的江槐,萧和光嘴唇一白,霎时间明白了许多事。
“你和他是一伙的?江槐!你竟是和他一伙的?!!你骗我?啊???”
江槐的声音也冷冷的,他根本不理萧和光,只是对自己身后的人说道:“你骗我,沈惊淙。”
江槐的肩膀微微在抖:“你根本没想过要回去。”
沈惊淙也沉着一张脸:“你既然猜到了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就该让我得到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