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槐:“死了。”
“还算你没笨到底。”沈惊淙轻哼一声,拿出药瓶来,不顾江槐的抗拒,直接扒了江槐的衣服,给江槐上药。
他目光凉凉扫过江槐胸上的那些伤口,用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同江槐商量道:“今日,我去见了萧和光的那些朋友。我想,他们不配做和光的朋友。”
沈惊淙贴近江槐的耳朵,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线说道:“阿槐,你去做萧和光的朋友。”
拍摄现场。
开拍之前,看着剧本里最后那几行文字,娄金良对甄柯说道:“你确定你写这么段情节,没有想让谢知斐露肉的意思?”
甄柯道:“实不相瞒,我确实非常有这个意思。
”
这身材,不露白不露。
还有一身是血的战损妆,之前甄柯看谢知斐拍的小将军,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尤其是小将军脸上带着战损妆的那几个镜头,简直要帅炸了。
现在逮到能和谢知斐合作的机会,甄柯当然也要让谢知斐战损。
“怎么了,哪里不行吗?”甄柯问。
“很行。”娄金良默默给甄柯比了个大拇指,“你很懂观众想看什么。”
另一旁,在围观拍摄现场的符彭阳看着屏幕里谢知斐的腹肌,感觉自己整片天都黑了。
他现在不仅得想办法让自己和邬声对戏时演技不输,还得想办法让自己卖弄男色时,身上的肌肉不说比谢知斐好看,至少不能少这么多块!
撸铁,每天戏一拍完他就要撸铁!
符彭阳已经被打击到没有心情再看下去了。
正巧甄柯眼尖地发现,说了不让符彭阳这小子来看邬声和谢知斐的表演现场,结果又在附近探头探脑上了,连忙将人给轰走了。
邬声的戏总共加起来大概有二十几场,每一场拍摄时间都不超过三分钟,而谢知斐的戏份则要比邬声更多一些——虽然他大多数时候都在做一块沉默的背景板。
江槐是被沈惊淙培养出来的,他是沈惊淙捡回来的孤儿,之后,被沈惊淙按照自己的心意培养。
因是在江边捡到的孩子,江槐姓江。
旁人都说沈惊淙不人不鬼,沈惊淙就给江槐起了个名字,叫槐。
槐树是阴树,招鬼。沈惊淙被叫做恶鬼,他最喜欢槐树,江槐就是要生长在他这个恶鬼旁边的一棵树。
后来,江槐长大后,果然很听沈惊淙的话。
在沈惊淙说出让江槐去做萧和光的朋友之后,江槐就离开了沈惊淙这。
他带着更重的一身伤,出现在结伴而行的萧和光与梅如雪二人的面前。
萧和光少年心性,不知人心险恶,说白了就是傻白甜一个,见人受伤就想帮,却被警惕的梅如雪拦下。
梅如雪拉过萧和光,分析道:“带着这么重的伤还能强忍着不昏过去,他的功夫一定很好,哪需要我们救?他救我们还差不多。”
梅如雪转回头来问:“你叫什么?”
江槐:“江三。”
“谁打伤了你?”梅如雪问。
江槐顿了顿,说出了那个名字:“沈惊淙。”
梅如雪倒吸一口凉气,江槐身上的那些伤口确实是沈惊淙手里那把剑会留下的没错,梅如雪是望剑宗的小女儿,她认得那把剑,立刻就确定了江槐说的话是真的。
梅如雪又惊又惧:“你怎么惹上的他!”
萧和光问:“你见过沈惊淙?”
“我没见过。”梅如雪道,“可我知道他的名号,桃花公子三更斩,之前的第一美人,可后来他毁了容,只剩一双眼睛能看,从此戴上面具,再也不以真面目示人。他杀了很多很多的人,听说连三岁孩子都不放过,
谁要是惹了他一点不开心,一定会没命。”
萧和光一秒认清现实:“我们给这位大哥留点银两,别带他一起上路了。不然要是惹上沈惊淙那个魔头,怕是你我都要嗝屁。”
转头又看见梅如雪皱眉的表情,萧和光想起自己在她心里曾是个惩强扶弱的大侠,又换了一种说辞:“这种人就该杀了,才叫为民除害!我与他势不两立!”
“你想杀了沈惊淙?”梅如雪愕然捂住了萧和光的嘴,“你怎么敢这样说话?你不怕被沈惊淙听到吗?”
“沈惊淙这种魔头,总要有人杀他。总有人要做这些事。我萧和光可是天凌宗的少主,行侠仗义是我的家训,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萧和光一通大话说得自己也豪情万丈,但当萧和光的头转向江槐,又犹豫起来,“这位仁兄你你你……”
萧和光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安排江槐这么大个人,袖手旁观做不到,可要说救他……他现在身上这点钱,给了江槐不知道够不够他买药……
这时,一声闷响,江槐将一袋银子扔到了地上。
看到那沉甸甸的钱袋子,穷困潦倒的萧和光与梅如雪两人瞬间双眼发光,原地改变态度。
他们齐声:“您就是我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大哥!”
之后三人结伴,一起赶路去参加丰城山的比武大会,这一路上偶尔杀杀小怪,经常救死扶伤,因为江槐的存在,每次遇到危机,都平顺地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