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演技上的不足。
但谢知斐知道邬声不止能做到这些,而他需要做的只是要先向邬声表演一遍。
哪怕邬声不能理解沈惊淙这个人物的行事逻辑,以他那超强的学习能力和模仿能力,能模仿他就够了。
他和邬声在一起生活了十一个月,他很了解邬声的优点。
邬声并不知道谢知斐先演一遍是为了给他做示范,但他确实因此学到了不少东西。
谢知斐眼角眉梢里的表情转换得很快,从高高在上的不屑,到含着愠怒与嘲讽的轻笑,再到嘴巴上怅惘叹着气、眼里却是威胁的凉意……这些表情,之前从来没有出现在邬声的脸上过,邬声在万花国的大多数时间总是冷着一张脸,毕竟他也不经常和人聊天互动,谢知斐每一个表情都值得邬声放在心里好好琢磨。
只是,谢知斐有几个短暂的表情瞬间,让邬声
() 心里面那种熟悉感变得更强了。
邬声觉得,谢知斐和傻狗好像长了一双很像的眼睛,至少长了对相似的瞳仁,连瞳色都一致,只是谢知斐的眼睛目光要沉稳安静得多,可当谢知斐刚刚向他表演不屑与嘲讽时,那种对命运置之不理的轻狂与傻狗简直如出一辙。
邬声忽然有些发怔,谢知斐打断了他的出神:“你来试试吧。”
邬声回神。
他清了清嗓子:“听说……你是萧和光的朋友?”
说这句话时,沈惊淙的语气是不屑的。
他见识到了自己弟弟的朋友究竟是什么人,装得人模狗样,实际上草包一个,见到他就打怵,怂货。
说着话的同时,邬声抬眼掠过谢知斐——他们早就说好的,在排练时,谢知斐要帮忙演对手戏。
邬声语气不屑,眼里也多了点高傲,但和谢知斐表现出的高傲不屑不同,他那闲闲瞥过去的一眼,目光里像是有小钩子,眼角眉梢都是风情,勾得谢知斐心里发痒发毛。
他想起来自己在万花国最初遇到邬声时,在最一开始邬声生气喊他“傻狗”时,他与此刻也是一样的心情。
那时候他就在想,救他的人怎么这么坏的脾气。
真让人想占为己有。
救他、坏脾气都与他想将他占为己有之间毫无因果关系,但他就是想占为己有。
谢知斐用强壮镇定的声音接道:“是,我是他的朋友。”
“那你可知道要怎样与他当朋友?”
“我该教一教你,怎样才算当朋友。”
邬声将台词念完,立马从表演状态里脱离出来,问谢知斐:“谢老师,我刚刚表现得怎么样?”
“很好。”谢知斐却一副还在戏中的样子,他的喉咙有些干涩,还想再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掌声。
演练室的门被人推开,邬声抬眼望去,见是成邵宁和另外一个陌生的女性一起从外面一起走进来。
“你们在这里排戏吗?”成邵宁说,“刚刚我和我经纪人在外面听到你们的声音了,邬声,台词说的好棒!”
邬声道:“真的吗?”
“我成邵宁从来不说假话。”成邵宁说着看向谢知斐,悄声问道,“《与君》的剧本你真的接了?什么角色?”
“和他搭档的角色。”谢知斐看向邬声。
“怪不得会在公司见到你。”成邵宁道,“因为要陪声声排练,所以才选择在公司这边吧?诶,以后你们再排练能提前通知我一声吗?我想来观摩观摩。”
成邵宁记得谢知斐之前并不喜欢到知言娱乐来,要么窝在他在湖边的小木屋里,要么去马场骑马,要么就是去参加一些一旦出事就一定能减少地球人口负荷的极限运动,他还从来没在知言娱乐这碰到过谢知斐。
声声……谢知斐闻言眉头便皱了起来。
成邵宁看到谢知斐这种表情,就知道此事求他没戏,他立马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邬声,“声声,你能通
知我吗?我想来观摩观摩,学习学习。”
成邵宁这种心境邬声十分能共情,但邬声实在是不太清楚蓝星的人情世故方面,他就看向谢知斐。
“观摩这个没有用处。”谢知斐道,“而且声声和我之后不一定在这里排练。”
声声……这次换邬声诧异看向谢知斐,声声这个称呼对他来说也有些过分亲昵了。
成邵宁:“那去哪儿排练?”
谢知斐道:“没定。”
“那好吧。”成邵宁颇觉扫兴,一转眼瞄到邬声的剧本,成邵宁又提起几分兴趣来,“对了,听说剧里有个角色重新招演员了,你们说,我能不能去试镜?我看了拍摄时间表,到时候我在天极诡事录的戏已经拍完了,不会轧戏。”
“那就行。”
邬声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聊天,忽然之间就比较出了谢知斐对他和对成邵宁的不同。
谢知斐和成邵宁说话时,句子很短,很简洁。
也许是看他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才会解释这么多吧。
邬声又一次感受到了学习的紧迫。
晚上睡觉之前,他在日记本上记录了一下今天的日常,把他对谢知斐的观察也一并记录在了里面。
娄金良导演告诉邬声,如果想要做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