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们的生活感到羡慕吗?”
“没有。”邬声回答得很干脆。
“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功夫了,再见。”邬声说完,扭头就顺着自己刚才观察好的逃跑路线逃跑了。
速度快到只是眨眨眼的工夫,身影就在黎捷眼前消失。
“诶!诶!”黎捷喊了几声,试图拽住邬声,却抓了一手空。
只能无奈地拍了下大腿,懊丧极了。
……
因为这一点波折,邬声晚到了一小会儿。
不过这个晚到也只是比起他计划中的时间晚到,并没有迟到。
他等在剧组为围读会搭起的棚子外,听着里面激烈的讨论,还有些惊魂甫定。
差一点,差一点就暴露了。
邬声有些不安地重新固定了下脸上的口罩,又把帽檐往下压了压。
这时,乔智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来:“声声!”
“你总是来得好早啊。”乔智道:“我和姚导说你快到了,他让我出来看看,结果你真的已经到了,我这就去喊姚导。”
说完,乔智又钻进去,带着姚松青出来了。
“姚导好。”邬声乖乖打招呼,然后把自己带来的大箱子打开,将装着专门为主角设计的两盏灯的那两个小箱子打开,打算给姚松青展示。
他能感受到姚松青目光里的期待。
邬声并不知道姚松青这期待的目光是冲着他的手而来的,还以为姚松青是等着看灯,拆小箱子的速度特别快。
等灯一出来,没看到姚松青脸上的表情变化,邬声心里忽然有些不安。
第一次看到他做的灯的时候,姚松青的表情不是这样的。
难道是这次让姚松青不满意了吗……
他不知道的是,姚松青现在心里面,装的根本不是什么灯不灯的。
他在用最专业的目光,衡量邬声的这双手,衡量拍摄的难度。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没有一点难度!
多漂亮的一双手,红色的伤痕覆在白皙的皮肉上,是看一眼就能惹人心疼的程度。
哪怕只在屏幕上停留几秒,也能抓住观众的眼球。
观众想象中那个冷冷清清的小公子,就应该长了一双这样的好手。
“邬声。”姚松青道,“我这里有个兼职的机会,你有兴趣吗?”
“兼职?”邬声当然有兴趣了,所有赚钱的机会,他都有兴趣,但问题是他今天是来送灯的,姚松青还没说灯好不好呢,邬声道,“导演,你要不要先看看灯笼,如果不合你的心意,还可以改。”
“灯笼肯定没问题。”姚松青道,“我们先谈兼职的事。”
下一场戏,明晚就要拍了。
如果想让邬声来拍的话,必须得早点和邬声确认下来才行。
“我想让你来给我们这边的演员做一下手替。”
“手替?”邬声的心重新提起来。
“对,就是手替,手部的替身。”姚松青道。
“只需要手来出镜吗?”
“对,只需要手出镜,完全不会影响你的生活。”姚松青道:“你离得不算远吧?等到要拍的时候,我打电话喊你,到时候你赶过来就行。”
“不不,导演,你先等一下。”邬声正处于一种极度惶恐的状态中,他还有些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手替的意思是,只会拍到我的手,不会拍其他了是吗?”
“当然啦。”姚松青开玩笑一般说道,“不然我还得给你付其他费用,那可太不划算了。”
“为什么要我……来做手替?”
“你这双手……”姚松青简直不知道要怎么说,邬声的手确实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双手了,“就你这双手,一点妆都不用化,稍微打点光,效果就特别好。要是让演员自己来的话,单是伤痕妆,就没你手上这些真正的伤口真实。”
邬声总算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为了他手上的伤而来啊。
“你就当帮我这个忙。”姚松青道,“我知道你打工很忙,我这要求确实提得很突兀,可我这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时间又很急,这样吧,这场戏给你一千,到时候如果耽误了你打工,误工费也算在我头上。”
“!!!”一千块!!!
“导演有需要尽管找我。”邬声感动地说道。
此时的邬声看姚松青,已经戴上了深深的滤镜。
这哪是人啊!
这分明是金光闪闪的财神。
听到邬声这样说,姚松青也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不好敲定下来呢。
还好,邬声真的很好说话。
有邬声在,他这部剧的细节真的全方位到位。
离良心导演的称呼又近一步。
姚松青对之后的拍摄效果万分期待。
“那就这么定了?”
“定了。”邬声依旧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姚松青。
财神,一切都是您说了算。
您就是我家里那些纸箱子的救星。
邬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快乐过。
他没想到,自己一个如此丑陋、本该像过街老鼠一样的存在,居然有一天,能有资格打这么多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