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谈善望向夕阳黄昏中寂静荒芜的元宁殿,殿后有山,山上有一片乌鸦栖息的树林,少有人至。
太师椅有点硬。
但刑罚室里没有床。
窗锁发出细微声音的时候徐涧正在读兵法书,但他没有读进去,站在原地想龟兔赛跑和愚公移山。
这里没有人,也不该有除他以外的声音。
光线照进来的时候他眯了下眼,抬起袖子遮挡了一下过于明亮的日光。
下一秒,徐涧顿住。
“别出声。”
谈善拿着一根铁丝趴在窗边,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笑容肆意:“我偷偷来的,没人发现。”
他手心很干净,掌纹脉络清晰,白白胖胖。
徐涧看着他递过来的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虎口积了厚厚一层茧,上面有很多细小的伤痕,摸起来很不舒服。涂过药,红紫色的药水干涸后泅做一团,皮肉包裹在细细几节指骨上。右手指关节因常年握弓而粗大。
他不明显地把手往回缩了缩。
“快点啊。”谈善回头看了一眼,生怕被人发现,再转过头时鼻尖出了一点汗,催促道,“走,带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