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僵硬起来。
“呼吸也变弱了呢,辉夜大人。”
他微笑着,低声和清彦说起了不久前和安倍晴明的见面,“那位阴阳师,并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强大,至少在唤醒您的这件事上,他什么忙都帮不到。”
“也许是我们强求了,也许就像他说的那样,您总有一天会醒过来……”
只是我们不想等,也不愿再等下去。
“三日月,你回来了。”
今剑倚靠在门边,垂下的烟灰色长发似乎都少了一层光彩,“阴阳师那边有办法吗。”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将清彦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三日月宗近半垂下了眼眸,里面翻涌着足以染黑他双眸的情绪,“博多他们有找到资料里说的那人吗?”
没想到那虚无缥缈的,更像是传说的药物,成了他们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没有。”
今剑摇头,“那份资料里面并没有详细的记述,倒像是口口相传的话语,只不过被人记录了下来而已。”
他们甚至不能确认,那位研制出了活死人肉白骨药物的医师还活着。
“除了必须要留在审神者身边的,其他付丧神都派出去找人,包括我。”三日月的语气十分平静,“辉夜大人等不了了。”
等不了的明明是我们吧。
今剑自嘲的笑了一下,他点头,默认了三日月的说法,因为再在这小院里无所事事的等下去,那份在他心中翻涌的黑暗情绪,就要迫不及待的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辉夜大人一定可以醒来的。”
他像是在说着什么既定的事实,无法让人反驳。
“那是自然。”
三日月宗近挂起了如往常没有太大区别的笑。两人在清彦的身边守了一个晚上,当清晨的阳光照亮了庭院时,他们同时站起,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药研,辉夜大人就拜托你了。”
在看到药研后,今剑走上前,用力的拍着药研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能够骨头震碎,“你可要好好的看着他,别让他出事了。”
“你们……”药研瞬间就明白了今剑的意思,“那是自然。”
“在我们回来之前,不要让辉夜大人出事。”
今剑凑近了药研的耳边,低声叮嘱着他,“不管是谁都不能靠近,就连以前和辉夜大人关系好的妖怪也不行。”
他们不喜欢把错误归结到别人的头上,可情绪总得有个宣泄口,妖怪便是付丧神们给自己找的一个用来怨怼的借口——刀剑们把清彦昏迷的原因迁怒到了妖怪的存在上,如果没有他们,审神者根本不会成为“神明”。
没有认识的这层关系,就算是死了多少的妖怪,那根本无所谓。
而草摩家更是付丧神们的仇恨的第一对象。
虽然清彦说了要留草摩家一条命,可他没有说出更具体的部分来,在极端的愤怒之下,博多藤四郎干脆让这个家族只保留着草摩的姓氏,接着让整个家族都变成了他们掌控之中的玩物。
草摩家依旧是草摩家,却不是从前的那个。
他们能够留存下来的唯一理由,就是十二生肖还有猫咪,会在未来转生到这个家族里。
不然要是让清彦知道,他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小猫咪没有了容身之地,也许会感到伤心和流泪。
“我明白你的意思。”
药研点头,表示自己全部都记在了心里,“只是你们的动作要快,时间宝贵,辉夜大人浪费不起。”
“这还用得着你来提醒?”
今剑轻哼一声,快步的越过那扇门,回到了本丸里。
期盼着清彦尽早醒来的付丧神们没有异议,全员通过了三日月的提议。有着月辉商行做遮掩,他们的脚步踏遍岛国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问题,在坚持不懈的寻找之下,他们总算是找到了那位默默无名,只在乡间行走的医师。
医师在听到刀剑们的来意后大为吃惊,这些人口中所说的药剂还只存在于他的幻想之中,并且在这之前,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我的手上没有这种药的存在。”
朝着付丧神们摇头,医师把装着全副身家的药箱打开给他们看,告诉他们自己确实还没成功的做出这种药来。
“现在做不出来没有关系。”
五虎退的笑容还是那么的腼腆羞涩,然而眸中闪过的冷酷的光,让他的这份温柔大打折扣,“您只需要告诉我们,这药的原材料是哪些,以及如何做出来的就好。”
“难道您是在担心我们抢了您的药方后将您杀死吗?”
他浅浅的一笑,遮住了一只眼睛的刘海被风缓缓吹起,“怎么会呢,我们看上去是那么凶恶的人吗?”
医师抱紧了自己的药箱瑟瑟发抖。
他觉得这群长相出众,即使穿着款式简单的衣物都遮挡不住自己风华的男人,恐怖得像是被恶鬼附了身,随时要把他撕扯成碎片。
作为一个心中有着梦想的医师,他不想死在这里。
“我、我帮你们做。”
他颤抖着声音保证,“可我不能保证一下子就能做出来,这种药需要的药材太难寻找了,我一时间找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