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半个月,谢柏沅和方里出门旅了趟游。
两人没有选择报团,而是选择了背包自驾游。正逢六月中旬,天气越发炎热,谢柏沅开着车,带着方里去了趟漠河。
这里是祖国的最?北方,比A市凉快许多。在当地人热情的介绍下,他们?得知最?近一个月这一带也?许会有极光出现。
“但是想?看也?没那么容易,有时候等一晚上都等不到的哦。”得知他们?想?要去看极光后,对方善意?地提醒道。
方里听到这句心中略微有些遗憾,但也?知道这事?得看运气,便态度和善地向?对方道了谢。
中午回到酒店,方里往床上一躺,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这里景色真不错,要是早几个月来,还能看看雪景。”因为他体?质特殊,方老太太对他总是格外得不放心,甚至一度拘着他不让他出门。
而印象里,在他还是方佑文的时候,也?只从别人口中听说过这里的风景如何美。
当时,车厢里有个小男生,家就在漠河,经?常喜欢有事?没事?和方里搭两句话。
“有机会的话,你跟沅哥到我家来玩儿?啊!”
一旁有人打趣道:“你成天喊这个去你家喊那个去你家,真去了不得包个大巴来接我们?啊?一车厢的人呢。”
“接的,你们?要是都愿意?来,我妈不知道要有多开心嘞。”说罢他腼腆地笑了笑,脸颊有些红,眼神里透着对回家的向?往。
他不过也?才十**岁的年纪,跟方里一般大,自从上了车,说得最?多的几个字就是“我要回家”,经?常有人拿这个打趣他,说他是还诶断奶的奶娃娃。
而他总是涨红着脸,气势不足地为自己做出反驳:“我只是想?家了而已!”
方里依稀记得自己当时是答应了的,在与危险作伴的日子里,车上大多数人都会想?着自己将来摆脱列车后的生活会是如何,给自己一个盼头,抱着这个盼头撑下去。
可是后来就没有什么后来了。
那人倒在了二号车厢,病毒侵/占了他的身体?,临死前他小心翼翼地抓住方里的衣角,往常挂在嘴边的句子在这时说得异常艰难,
一句话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挤出来,像是掏空了他所有的力气:“哥,我......我想?回家,求你。”
......
“出来玩就放松些。”谢柏沅看出了他的走神,脱下身上穿着的薄外套,蹲在床边,用微凉的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尖。“白?天不是还吵着要看极光?”
方里翻身坐起?:“出现了?”
谢柏沅点了点头:“嗯,还是你运气好,去阳台上看吧。”
方里便兴奋地跑到阳台上去了。
谢柏沅熄了房间的灯,远处天边的极光亮眼极了。
蓝绿交接的极光像是一条柔软的飘带,又像一团流动的金沙,梦幻得让方里这个南方人目不转睛。
“重生”一回也?不是全无好处,被抹去记忆后,他轻松又自在地生活了十几年,比起?失忆前,性格里反而多了几分自在乐观。前一分钟还因为想?起?了一些往事?而低落,后一分钟心情就因为这一幕壮丽的景象立刻多云转晴。
谢柏沅对方里身上这样的改变喜闻乐见。
他从背后环住方里的腰,掏出了今晚的“重头戏”。
“......之前答应你的戒指,我带过来了。”他打开了深蓝色的绒布盒,盒子中间,放着两枚银戒。
这两枚戒指的设计在于?它的接口处被做成了两只紧紧交握着的手。
方里虽然知道谢柏沅向?来就具备极高的行动力,但当时副本里事?情多,出了副本后他便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倒是没想?到谢柏沅会把戒指带在身边,还专门挑了两人看极光的时候拿出来。
他动作自然地伸手去接,谢柏沅拿着盒子的手却扬了扬,错开了他的动作。
“等等,”谢柏沅说:“这事?总该有点仪式感,配合一下,手给我。”
方里:“......”
见他不动,谢柏沅挑着眉“嗯?”了一声。
方里便配合地将手递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爱人固执又偏执,偶尔又有些孩子气。
方里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面?对这样的谢柏沅,自己也?只有顺着他的意?思?这一项选择了。
银戒被稳稳地套在了方里的左手中指上,戒托并不是很粗,显得他的手指更加细长。
方里也?给谢柏沅戴上了他的那一枚,神情一脸的郑
重。
仪式感有了,谢柏沅终于?得偿所愿,抓着方里的手,心满意?足地在他柔软的掌心亲了亲。
方里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点点痒意?,想?推开谢柏沅的脸,却被他抓着手箍在了怀里。
湿濡的吻从额头延伸到颈部,两人纠缠在一起?,跌跌撞撞地从阳台上回到温暖的屋内。
为了避免夜间着凉,谢柏沅还顺手拉上了阳台的落地窗。
窗帘倒是没拉,不过后来方里的背抵在落地窗上,被冰凉的玻璃刺激得打了个激灵,眼角逼得泛了红时,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