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球没兴趣,他比较想去山的另一边看看。
赵小彤问他:“你们白天在别墅里有什么发现?”
方里:“你知道我们白天在别墅里探索过了?”
赵小彤看了他一眼:“我们都出去了,谢柏沅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再说你们两个男人总不能大白天闷在房里做些什么吧......你们不会真做了什么吧??”
她瞪大了眼睛,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没想到啊,谢柏沅现在怎么样,还能下床吗?我就说我看你俩哪哪不对劲。”
方里惊了,“我能对他做什么?不对,我俩哪不对劲了??”
赵小彤:“那他不是病倒了吗,到现在都没能出门。”
方里面露无奈:“昨晚我们门窗不知道怎么都被打开了,他吹了凉风,今天有点发烧,我不都跟你说了么。”
赵小彤:“哦,这样啊。”
方里:“......”我怎么觉得你还挺失望。
好歹是一起刷过副本的,方里对赵小彤挺放心,真心实意地将她当做了自己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他就毫无保留地将白天在别墅里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对方。
当然,除了那本格林童话。关于十二兄弟的故事他还要等谢柏沅醒过来跟他讨论讨论。
“那还愣着干什么,”赵小彤说,“我们赶紧去找娃娃啊。”
“等等,”方里摇摇头,“那个先放一放,在天黑之前,我们在这片花海里找点东西。”
赵小彤问:“找什么?”
“百合花。”方里歪了歪头,又补充说:“应该是白色的百合花。”
百合花是纯洁的象征,如果生长在这一片火热的红
色花朵之中,应该是很容易就能被找到的。
半小时后,两个在花海中看晕了眼的人在别墅前碰头。
“怎么样?”方里问。
赵小彤揉了揉眼睛,她这会儿看什么都自带红光:“没找到。”
“我也没有。”方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离开饭还有十几分钟,“不找了,我们回去吧。”
赵小彤表示同意。
一进别墅,方里就看见谢柏沅已经下了楼,正跟男主人一起,有说有笑地倚在窗边。
走得近了,方里才听到他们是在聊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
方里在这方面没什么研究,听了一会儿就开始出神,视线落在谢柏沅一张一合的嘴上。
谢柏沅五官生得绝妙,光看下半张连时也许会被他肉粉的嘴唇吸引,觉得这人一定是艳丽的长相。待看到他冷厉的眉眼时,才会惊觉这人分明是高岭之花一挂的。如果不是他身体较弱,跟方里站一块儿的时候又经常爱笑,他跟“好接触”这三个字就完全搭不上边。
“您和太太似乎只养育了一个女儿,不知道有没有考虑过再养一个孩子,也好儿女双全膝下承欢?”谢柏沅不知道聊到了什么,将话题引到了这上面。
方里呼吸一紧,他看见男主人的神色僵了僵,“这个没有考虑过,我太太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医生也建议她不再生育。”
不再生育,但也可能以前生过男孩。男主人的年纪看着也有四五十岁,小圆不是他第一个孩子的可能性很大。
方里想起了女主人床下的那一堆小衣服,心中隐隐有了一些猜想。
到了饭点,男主人派了一个女佣上楼,去请客人们下来用餐。
女仆上了楼,没多久又脚步急促地跑了回来。
她神色惊恐,嘴巴大张着呼吸急促,像是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下一秒就要丢了魂儿。
男主人收了笑,快步走上前扶住她:“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
谢柏沅站在他身后,眼睛眯了眯。
女仆喘了半天,才颤抖着指向二楼:“人、人死了,皮没了!”
方里呼吸微窒,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脊梁骨一路上窜到天灵盖。
一楼站着的乘客也是各个大惊失色,众人跟着男主人的脚步急急忙忙来到二楼。
二楼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息,右侧有扇门大敞着,门外站了好几个面色铁青的乘客。
虽然早有准备,但亲眼看到的时候方里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谢柏沅从身后扶住他的腰,轻轻拍背的动作似在安抚。
房间里,两具没了皮的尸体被血肉模糊地用手臂粗的钢钉钉在墙上,四扇琉璃窗都敞开着,本该属于这两具尸体的人/皮被挂在杆子上,迎风鼓动着,一如早上醒来时方里看到的血红色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