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备用房,就是这些女子招待大群访客时,遇到突然情况,留宿客人的房间。但用得很少,一般既然留宿了,最终目标是什么,不用言明也知道的。因为住也住在她们自己房间里,或者让婢女侍候客人。除非是清绾人,但秋翡白玉坊垂涎柳芸的姿质,用了三百贯的巨资买下柳芸的,不可能让她做清绾人,慢慢培养名声,而且柳芸进来时,年龄已经到了十六岁了。坊内也等不及。
或者还有其他王画不知道的原因。
但他所说的问题重点与这个无关,他又说道:“然后就是楼上面的四间房再,西边两间是两个婢女住的。隔着一间备用房就是最东边的一间,也就是柳芸自己住的房间。但我看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楼梯旧为舞虑到客厅的宽敞所以楼厅是在客厅西边开的,娴气出捞面。正好是两个婢女的房间中间位置。而且因为楼的面积很楼梯设计就有些狭白天无所谓,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不同。白亭,相信今天晚上你也有些影响,我们是蹑手蹑脚走的,还有着一些空响。更不用说背着水袋上楼。要么用绳子将水袋吊上来。但大家也看到了,因为朝阳,所以二楼南边全部是开着窗户的。当然,也许从备用房前,可以瞒过她们的视线,但这样做风险很大。就算里面的人看不到,站在走廊阳台上。外面的人经过也会看得一清二楚。这是很重的水袋子,提上来要时间的。相信敌人不可能愚蠢到这种地步,也不会冒这个。风险。于其这样,还不如不故纵迷局。”
听他这样一说,大家又不明白了,用水袋子不能解释,难道真是河神杀人?
王画一笑,说道:“各位,我的意思是我的判断出现了一些失误。”
表面上他是自己承认错误,可不是这样的,如果判断出现错误,以后跟着这个错误的判断推理,离真相会越来越远。
“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发现,但现在没有得到准确的验证。”说到这里,王画坐下来,向白亭问道:“白亭姑娘对画工如何?”
“回王大使,略懂一点,但画得不好。”
“那就好,你将最后一次看柳芸时,柳芸房间里的布置画出来。”
白亭回想了一下,在纸上画了起来,画完后又重新画了一遍,最后说道:“大约就是这样了。”
这也很正常,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天才,在无意之中,不刻意地记忆。脑海里的影响不会很深,又过了许多天。王画也没有责备。他看着这幅画。
与这幅画相比,他们今天晚上到了柳芸房间看到的只有一张床,也与画上的床上不同,画上的床更小一点。他们看到的床比大上许多。王画指着这张床问道:“这张床为什么不同了?”
他还以为是白亭记错了,或者对画面尺寸没有掌握好。
“原来柳芸用过的东西,与她带来的东西,除了一金银首饰让老鸠们拿下来外,还有一些随身她看的书籍与一些字画,还有一把瑶琴,都在玉灵以及她的未婚夫帮助下,一道下葬。”
“她还有一个未婚夫?”王画惊奇地问道。这条消息。他的情报没有得到了。“也不算是真正的未婚夫。
因为她的大哥一心想考取进士,所以一直没有成亲,这一来她的二哥与她的事情也耽搁下来。”
王画点头,这是现在的一种奇怪现象,一般正经人家长兄或者长姐没有成亲,后面的弟妹们是不准成亲的。就象他的三妹,与严挺之订了亲,可如果自己一天没有成亲。他的三妹也休想成亲。
“但议定了一户人家,是下马镇的人,一个老实人家弟子。家中有几倾良田,还有一些佃户与十几个部曲奴婢,不算是真正的大户人家。可也是一个殷康之家。这户人家姓华,与柳芸议亲的是华家的三郎君,也是一个读书人。后来柳主薄夫妇去世时,华家还派了人帮了忙。但自从她大哥遇害后,二哥将她卖到青楼后,华家这位三郎君还来过秋翡白玉坊哀求过。后来被他父亲派人强行拉回去。”
说到这里,叹息一声。也是为自己身世叹息。
王画也不好说什么,虽然现在社会风气开放,可坠入风尘,并且不是清绾人,一般人家难以忍受这样的名声的。
只是李红与沐孜李将王画胳膊肘儿紧紧拉住,她们心里面感到无比的侥幸。虽然她们是真正的清绾人,可久留烟花之地,最后想干干净净脱身是不可能的。连沐放李亦是如此。一个孤苦伶竹的弱女子,最后会沦落到何方?
“可是华家这个三郎君也是有情有义。虽然他从来没有与柳芸亲近过,然而在她死后,也不顾家人的反对,主动赶来秋翡白玉坊,为她收敛。”说到这里,她感到一片怅然。
然后她又说道:“其他不值钱的东西,坊里面全部将它们烧了,包括她用的那张床。现在这张床是玉莲用过的。”
王画听后看着她画的图,上面除了这张床,还有几个箱子,一个衣柜。以及一个书架,书架上面放着几本书,还有一个茶桌,上面放着几只玻璃杯儿,现在玻璃杯还是一个稀罕的东西。几只矮脚椅子,还有墙壁上挂着一幅画。这是白亭画了第二遍,应当很接近当时柳芸房间里的布置了。
很普通的一个闺房布团置,但是王画总觉得有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