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的时间不长,等两人身上的失重感消失时,他们面前的环境已经大变样。
荒芜的山林,变成了灯红酒绿的街道。
两人触摸的枯树,也消失无踪,只剩一堵砖墙。周围时不时走过路人,扭着头看着夭夭和甚尔,可能是没想到大路上怎么会突然变出两个活人的吧。
夭夭左右打量着身边的环境,并没有感觉这里和横滨有什么不同,咒灵的气味并不明显。
甚尔无语地看着夭夭:“照你想的,整个东京早就被咒灵控制了。”
他环视一圈,朝着小路走去:“我带你去找个人,他消息灵通,能更快找到你要的东西。就是要价比较高。”
高不是问题,关键是速度要快!
夭夭对此没有异议,反正她也不缺钱。
走过一段小路,又拐了几个弯,两人停在一栋装饰豪华的会所前。会所外边的电子屏上时不时划过一两个长相一般的小白脸,或者化着浓妆的女孩。
夭夭蹙眉,这里是干嘛的?
甚尔熟门熟路走进去,掏出一张卡递给迎接的女人看:“找个清静的包间,等人!”
“好的,客人还有其他要求吗?”女人时不时拿眼睛偷瞄夭夭,可能有点误会两人的关系。
“酒随便上,她不差钱!”甚尔嘴角扯开一个弧度,恶劣地笑着说。
忽然,他的视线捕捉到墙上的钟表,上边显示着各个时区的时间。
夭夭本想怼他两句,却发现他跟哑巴了一样,两眼用力地看着时钟,眼球都快凸出来了,额头上有青筋绷起。
夭夭好奇看过去,上边显示的时间:2003年1月2日01点11分钟55秒。
有什么问题吗?夭夭记得甚尔提过,小惠出生的时间是02年12月22日。
现在是03年1月2日凌晨,不是正常吗?
不对!很不正常!
小惠七个多月,都能爬得很好啦,现在怎么也不可能还是03年的年初!
“禅院?”夭夭看向甚尔,他眼中的震惊不比夭夭少,甚至要更加沉重。
他顾不上理夭夭,一把抓住会所负责招待的女人,声音低哑地问道:“钟表是不是坏了?”
女人拼命挣扎着,她的手腕要被这个男人给捏碎了,疼得连声解释。
“没有,昨天刚过完新年,现在就是凌晨1点多。”
夭夭失神了一瞬,立刻拍着甚尔的胳膊,让他放手。再不松开,人家的手就不用要了。
甚尔松开手,女人惊叫着逃开。
夭夭没空安抚受到惊吓的众人,她看着甚尔,发现这个总是各种调笑她的男人,眼眶竟然有些发红。
他开心又脆弱地看着夭夭,差点把夭夭吓出心脏病。
“是不是...现在这个时间点,你的夫人还活着?”夭夭问得小心翼翼。
甚尔点点头,他抢了一部手机,把他自己的电话号码输进去,递给夭夭,声音嘶哑地道歉:“我离开几个小时,有事打我电话。我就去...看她几眼!”
“好,用我去帮忙吗?我这里还剩一点药丸,你也拿着吧!”
甚尔想笑,可他脸上的肌肉根本不配合。
“你真是个好女孩!”甚尔拍拍夭夭的肩膀,拒绝了夭夭的同行,也没叫车,直接狂奔着离开。
好一会,夭夭还能听到外边狂按喇叭的声音。
这不会是造成什么交通堵塞了吧?
“那个,客人,那是我的手机!”被抢了手机的小哥,战战兢兢走过来,有点谄媚的说道。
看样子,他是这个店的服务人员。
夭夭掏出一根金条,递过去:“你的手机我借用几天,先不要销号,用完我会还你。这是租用费,你看够吗?”
她倒是有带手机过来,可惜十几年后的手机在这里用不了。
也许是没想到这个美女这么好说话,他颤颤巍巍接过金条,还在嘴里咬了下,确认是真的后,整个人都有点飘。
“可以...尽管拿去用!不还也没关系。”
夭夭递出去的金条,沉甸甸的,粗略估计有500克的样子,这就是好几百万日元吧,十几部手机的钱也有了。
其他人羡慕地看着,猛然想到离开的那个男人的一句话:她不差钱!
这还真是不差钱,人家用纸币,她这是用金子砸呀!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通用的货币呀。
解决完手机的事,夭夭对着刚刚受伤的女人招招手,递过去两根金条。
“抱歉,他刚刚太激动,没有注意力道。我看伤得有点重,快点去看伤吧,医药费用我全部报销,找个好点的医院。”
女人看着怀里的黄金,有点被馅饼砸到的懵逼感,很快被人扶着离开去看伤。
会所里一下子热闹起来,所有人都眼神炙热地看着夭夭。来玩的客人,漂亮的没钱,有钱的又来这里玩的又不漂亮,难得遇到这种有颜又有钱的。
夭夭直接被这些人的眼神吓得跑出去。
“有人来找我,记得打电话!”夭夭在耳朵边上比个打电话的姿势,转身跑出会所的门。
甚尔不在,她准备先自己转转,或许能碰到过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