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着大红色的旗袍,身材与其说苗条,不如说有些不健康的消瘦。她脸上化着很浓的装,却也遮不住已经松弛没有什么弹性的皮肤。
这人的年龄看着至少也有六十多岁。
还真是位身老心不老的‘夜场女王’呀,刚刚让门卫放人进来的,正是她,夭夭一想到这位可能对芥川少年可能抱有的不良企图,就一点好感也升不起来。
本着尊老爱幼的优良品德,夭夭扬着头,像个没脑子的刺头少年一样,挑着眉跟对方打招呼道:“谢啦,奶奶!”
奶奶这个称呼冲击力实在是大,女人一时差点没有反应上来在叫她,脸上微笑的表情更是在一瞬间只剩下了错愕。
“小宝贝,这里不是你来玩的地方,我给你叫一杯牛奶,喝完后乖乖回家哦。”旗袍女人向吧台招招手,竟然真有一位侍者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过来。
旗袍女人接过奶杯,弯腰靠近夭夭,把牛奶递给她,扑鼻的香味让夭夭感觉鼻头有点痒。
夭夭瞅了一杯牛奶,轻蔑地一笑,摆摆手根本不接。
“我已经成年了,来这里是喝酒的,别拿这些哄小孩的东西糊弄我。”夭夭向一边挪了一步,视线余光看向坐在角落里,正独自饮酒的芥川。
这家伙看着一副未成年的样子,竟然拿着一瓶高浓度的伏特加在牛饮,这是不准活着看到明天太阳的节奏吗?
一个人影挡在了夭夭眼前,让她一时没办法再看到芥川,夭夭收回视线,重新看向面前的旗袍女人,对方依旧笑眯眯地,像只老狐狸。
旗袍女人突然弯腰,靠近夭夭,用着有些低低的有些暧昧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你是哪家的小姐吧?来这里也是为了欣赏这美丽的景色?放心吧,我不会拆穿你的。”
夭夭身体一僵,她的化妆技术不错,这人是怎么发现她不是男生的?
夭夭看向旗袍女人,怀疑这女人是在故意诈她,却在旗袍女人眼中看到了然和宽容。
“我年纪大了,也没有别的嗜好,就喜欢看看帅气的男人们在眼前走来走去,生气勃勃的样子让我也觉得年轻起来,你不觉着吗?”旗袍女人向着酒吧里看去时,并不带着什么欲望,那目光似乎只有纯粹的欣赏。
夭夭放眼望去,酒吧里确实坐着各色的帅哥,也有一些在舞池里跳着。知道的是‘夜场女王’包下了酒吧,还允许男士免费饮酒,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特殊群体的聚会呢。
不管旗袍女人想做什么,有一点她没说错,这么多帅哥聚集在一起,确实挺赏心悦目。
夭夭点点头,表示赞同。
旗袍女人莞尔一笑,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
“那么这位小少爷,能不能问问你是谁家的少爷?”
这问题难住夭夭了,这个世界里她还没找到监护人,其他也没有能算得上她家长的人,她算是谁家的少爷呢?
眼珠子一转,夭夭想到了一个人,很适合充当她的监护人。反正即使对方来找她对峙,她也不怕对方会给自己拆台。
“不知道奶奶有没有听过森鸥外的名字,我是他刚认下的干儿子。”夭夭挺挺胸脯,扬着头,装着很骄傲地说道。
十三四岁的她还是有点矮,她看人还总要扬着头,实在是有够烦人。
女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脸上假装的和蔼可亲的笑容都差点像冰渣一样掉下来。她勉强镇定一下精神,才有些小心翼翼地道歉:“没想到你是那位校新认的干……儿子,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现在有事要去忙,先失陪一下。”
旗袍女人急匆匆走了,等她从夭夭的视线中消失,她才点了只烟,猛得吸了两口后,扔在地上踩灭了。随后诚惶诚恐地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这是森鸥外的私人电话,是她极偶然的机会也得到的。
电话响了没几声就接通了,一个带着点沧桑的男中音在耳畔响起。
“哪位?”
“...我是起塚夫人,您大概不记得我了,这不要紧。我打电话只是想告诉您,你的干女儿在我这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旗袍女人诚惶诚恐地说着,说完话她屏住气,生怕自己的呼吸声会打扰到对方一样。
“干女儿?”森鸥外抬头看看坐在不远处,正在和爱丽丝闹着玩的黑发少女,他的干女儿不就在这里?有谁胆敢冒充自己女儿的身份。
森鸥外捏着眉心,他最近深爱失眠的痛苦,耐心也变得越来越差。
“我的干女儿并没出去,你控制好她,我派人来处理!”说完这句话,森鸥外很痛快地挂上了电话,并叫来了中原中也,把这件事交给了他。
“好的,首领!我现在就去。”中原中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有这种被派去做这种鸡毛蒜皮小事的时候。好像这一切有起源都来自于首领热血来潮认的个干女儿。
“爹地,我想跟中原桑一起去看看,到底哪个胆大包天的臭女人敢假扮我。”黑发少女一把推开爱丽丝,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完全不在意被推了个大马趴的爱丽丝。
“她去,我也去!我不能让这个黑妖精去害人。”爱丽丝麻利地爬起来,站到了森鸥外的前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森鸥外这个干女儿,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