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足足细细凝视了一两分钟,傅擎苍以为她会说出什么煽情的话。百般期待,最后听到她扬着尾音,手还在他小腹的肌肉上掐了一把,“身材真好。”
傅擎苍:“……”还不如不说呢,浪费老子期待的表情。
他将她的小手抓住,连同她的手一起按在她的心口上。轻轻地揉了一下,学着她先前的腔调,“身材真好。”
男人起身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接电话,春嫂的粥应该煮好了,去喝一点降降火,别等会儿又胃痛。”
“嗯,知道啦。”
望着她那张特别乖巧配合的脸,傅擎苍狐疑地蹙了蹙眉头。上楼一趟,难不成是被那一袋子产品下了降头?
没多想,走到阳台接通了电话。
余生从沙发上跳下来穿好鞋,走去餐厅。绕过茶几时,望了一眼落地玻璃窗外,站在阳台正在接电话的男人背影。
此刻正是傍晚,沉阳似彩霞,斑驳地映照在男人身上。透过落地玻璃窗,折射出几道零星的光芒。
岁月安然,恬淡静好。
好像,他和她已经在一起一辈子了。
两个人从青春到暮年,携手相伴,互相依偎,成为亲过夫妻,甜过家人缱绻一生的伴侣。
她朝着他的背影低头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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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另一头是上官霆的声音。
——阿苍,控股这件事是我方案的问题。我没认真督促你,导致你没经验将股票市场把控起来。
“事不在您,您的腿疾比较重要。毕竟,也是因为我父亲,才让您坐在轮椅上十多年。”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阵长叹。
以往傅擎苍还未成家,回“帝都”的时候,对谁都是一个样子。不予尊重,也无需对方的尊重,好像在他眼里,这些所谓的傅家人,只因他们是傅凌风的家人,所以他来看几眼。
除了上官霆。
有时在“军区大院”或是宴会场所,他见到上官霆时,会点头示意问好,有时还会帮他推一推轮椅。只因,那一场事故,父亲去世,整个船只活下来的只有几个人,而上官霆毁了一双腿。
因为给上官霆的几分面子,他才没对傅柔娇的话语做出反应,任由着她说。
——阿苍,这次的事情是我考虑欠佳。现在我正在想办法弥补,过两天召开股东大会,控股的事情已经是事实,你就先将这件事承担下来,对那些股东道清控股的事实。然后咱们再一起商讨,如何将股市回归之前。
“可以,这件事的确需要一个承担人。是我造成的,我自然会承担。”
——不过阿苍你不用担心,你只是明面上承担,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不会让你出事的。
傅擎苍望着远处的花圃,里面的玫瑰花开得正好,鲜红欲放。“这一点我清楚,十七年前,防恐活动危险,世界生物研究公司几百所,研究人员上千名,只有您敢同父亲一块去被恐怖袭击的地方收集被害人员病毒样本。”
——你父亲是柔娇的大哥,也就是我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