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进门前的那声“啊”,被底下的人听得清清楚楚,连站在餐厅里的春嫂都听见了。
北修痞痞地笑了笑,“我就说,爷怎么可能那么乖巧,明明是头狼,再怎么装还是狼。”
连战:“爷竟然有这种cosy的爱好,装小猫咪骗夫人进房间,然后再露出本性。”
白洛:“一下午加半个晚上呢,cosy这么久,会不会憋出内伤?爷可从来没有过这幅样子,就算是夫人嫁过来这半年多里也没有过。最多也就是嘴上服个软,从来没装过小猫咪。”
白止白了他们一眼,“你们是单身太久,不懂已婚男人的想法。夫人的爸爸去世了,爷怕她伤心,之前进门的时候他瞧着夫人高兴,便一直顺着她装着。”
宋之遥拉着笙祭从餐厅里走来,附了一句:“赞同白止的话,不过听着夫人这一声尖叫,爷确实忍得够难受的。”
连战瞥了白止和宋之遥一眼,对白止说的这句“你们单身太久”颇为不爽。
“宋之遥对那笙祭小娃娃上心,说是喜欢她不为过。但白止我就呵呵了,你凭毛说咱们单身太久不懂?要说单身,我们这里你最注孤生。你连男人都不让碰,难不成还碰过处白洛以外的女人?”
白止斜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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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
余生尾音还颤抖在嘴边,隔着毛衣便感觉到自己身下一凉,然后就被傅擎苍压在一旁的桌子上……
等她从男人的那句“该你做小媳妇”反应过来,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她已经被傅擎苍抱进浴室里。
浴室的灯光耀眼,使她本能地将脑袋埋在男人的胸膛上,以此遮盖光线。浑身又酸又软的她任凭他抱着,手脚无力地依偎在他怀里。
余生微微眯着眼睛,倾斜地望着男人的侧脸。嘴里不停地嘀咕:“装小媳妇逗我开心,现在又从我身上把大男子主义找回来,也不知道是真的要逗我开心,还是想睡老子……”
听到她细细的闷哼,正在放热水的傅擎苍偏过头看她,用手扫了扫黏在她脸颊上的发丝。“在说什么?”
余生抬眼,“我这么小声说话你也听得见?”
“听得见,只是没听清。”
余生暗自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她坐在他腿上,一双白皙的腿平直放在浴池的大理石上,身子懒懒地靠着他。说:“我刚刚就是在说,傅爷你为了让我心情好起来,做了你以前想都想不到的事情,我觉得很开心。傅爷你吃醋的时候会变得这么可爱吗?”
男人冷眸斜了她一眼,认真地说道:“我是怕你为爸去世的事情伤心,吃醋……你可以试试勾搭男人,看我到时候会做些什么。”
热水放满了,傅擎苍将手控按钮关上,然后又加了句:“以后不准说我可爱,这词是用来形容宠物和女人,放在我身上你觉得合适吗?”
余生撅了噘嘴,不想和痞子计较。
她被傅擎苍放进水里,舒适的体感水温让她身子骨都松了下来。半秒后,后背靠在一处热量还未消退的胸膛上。
她抬头往后看着他,“傅爷,其实我对余致远去世这件事没太大的感觉,余氏一族对于我来说也没任何意义。”
男人垂眸,微微蹙眉。
她伸手将他的眉头抚平,转了个身面向他。“这辈子,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秦立和祭儿,你就是我最大的意义。”
男人脱口而出:“为什么要除了秦立和笙祭?”话说出口他觉得重点不在这,又说:“你还是没办法放下对爸的成见?”
“不是啊,你没懂我的意思。我是说我跟余致远,跟余家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有关系,那也就是住在他们家三年。”
她往前凑了一步,拉起水中傅擎苍的手放在她的脸上。“傅爷你好好看看我,有没有感觉似曾相识,觉不觉得我是阿茶……”
余生的话还没说话,傅擎苍立马将手撤了回来,落在浴池里的时候溅起了水波。
“我没说假话呀,我真是阿茶,没骗你……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我是真的……”
“你的意思八号楼里躺着的茶茶是假的?”
余生:“……”
傅擎苍将她拉到自己身前,放进怀里。“不让我为你担心,连自己是阿茶这种谎话都编的出来。要是被爷爷听到,被去世的爸妈知道你为了个男人失去了自我,他们要寒心了。爷爷说得不错,你要有自己的骄傲,别让自己太卑微。”
余生:“……”
她双手撑着他的胸膛起身,皱着一张无可奈何的脸。“那你怎样才能相信我是阿茶?”
看着少女倔强的模样,傅擎苍内心犹豫了。他迟疑了半晌,才缓慢地开口,带着点希冀问道:“你还记得第一次来月事是哪一天吗?”
“我……”余生美眸圆睁,一个“我”的嘴型凝固在脸上。
她都忘了是十几岁来的例假,怎么可能还记得第一次来例假的日期?
正在她冥思苦想的时候,她又听见傅擎苍问:“还记得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余生再次瞪眼,一双美眸瞪得圆溜溜的。
索性傅擎苍又抛出了第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