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就是因为人特有的性格。
皮囊可以修整,身体也会随着时间而最终变成一抔黄土。只有人的个性,情感才是一棵树上不同的叶子,找不出相同的另一片。
所以就算她附在余生的身上,她也不是余生,她还是她。
傅擎苍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男人深邃的眸子凝了她好一会儿,幽幽开口:“生儿你最近是不是恐怖电视看多了?”
余生翻了个白眼。
面对余生的白眼,傅擎苍扯了扯嘴角。“那我打一个比方,如果生儿你妈妈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或者我父亲突然出现,你觉得你的表现是什么?我又会有什么表现?”
余生脱口而出:“惊恐。”
“没错,我父亲的尸体是我亲手火化的,墓碑是我砌上去的。他若是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认定他是假的。”
余生顿了两秒。
她的尸体还冰冻在“鸿园”八号楼里头,那具尸体是她本尊呢,不就是个死人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么?
余生忽地笑了笑。“我就是开个玩笑,最近看的恐怖片是有点多,尤其看了好几集阴阳路,所以就和傅爷你说说玩的。”
男人“嗯”了一声,炙热的眼神开始在她身上移动,手也不安分地往她裙子里钻。
“该睡觉了。”
“是、是该睡觉了。”
“生儿你自己脱还是爷帮你脱?”
“那、那还是我自己来吧。”
“嗯,也行。毕竟答应你让你来的,主权都给你。”
“好、好吧。”
“……”
十五后的月亮很亮,是满月。
月光静悄悄地爬上窗柩,钻进房间里,溜到床上。
少女的声音细而尖,情到极致时声音如同摔到地上的玻璃片,支离破碎。
“傅爷,能把我放下来吗?我的胃不舒服。”
看着她委屈的小模样,男人笑出了声。“难不成爷这么厉害,还撞到你的胃了?胃不舒服,亏你说的出来。”
他似惩罚似安抚般在她大腿上打了一巴掌,很轻,却引得余生身体又颤了一下。
“我、我不想动了。”
她要停,傅擎苍却摁着她的腰不让她下来。他不让她下来,她就愈发要抬腿爬下来。
少女的腰肢随着她挣扎的力度不断摇曳,在微弱的床头灯光下,妩媚撩人,性感勾人,仿佛要把人的魂都勾走似的。
“爷帮你?”
“我不要……”少女细糯出声,像一只掉入水中刚被捞上来的猫咪,只能嘤嘤发出细细的声音。
“那你要稍微快一点,我看着你,越发难受了。”
“我、我知道了。你把眼睛闭上不看我,把头别过去……”
余生话音未落,男人摁着她细腰的手忽然用力,将她整个人按在他身上,一只手牢牢地圈着她的腰,一只手按着她的脑袋。“你别动了,还是我帮你的好。”
“不想要你帮……唔!”
他将她的脑袋稍稍偏了过来,堵住了她的嘴,让她剩下的话都嘤咛在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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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医院。
余致远和余清歌从“龍门”赶到医院,已经是凌晨三点。
白芍清从急救室转入了vip病房里。
余九渊和余嗣久都在房间,余老爷子也在。
“爸。”余嗣久喊了一声。
“爸爸。”余九渊见余致远进来,扑到他怀里,眼眶红红的,看得出是哭过了。
余致远拍了拍余九渊的背,轻轻地安抚。“没事的,你妈妈不会有事。”他偏头看向余老爷子,“爸,医生怎么说?”
余清歌见余老爷子要起身,走过去弯腰扶住他。“还能怎么说?和以前一样,只不过病情加重了。说她是生孩子的时候留下的病根,现在已经累及全身。手术之后,性命保住了,但她的眼睛可能白天也会模糊,夜晚会看不见了。还说了,她现在不能被刺激。如果情绪过于激动,很有可能命就没了。”
余九渊哭了出来。“爸,妈都是因为生我才这样的,我觉得自己好该死。”
余致远看了余嗣久一眼,余嗣久走上前将余九渊拉到自己怀里,擦了擦她的眼泪。“谁说是你的错了?妈不是还生了我吗?就算有错,也是哥哥的错,不要哭了。”
余九渊搂住余嗣久的腰,“哥哥,我昨天才听说吕林哥要和厉楚楚订婚,今天妈就病倒了。为什么我在乎的人都要离开我,我明明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有……那也只是以前嫉妒余生,在嘴皮子上,还有小小地捉弄她一下。我从来没有弄伤过她,只是、只是在她柔弱爱哭的时候弄哭过她……”
余嗣久搂着余九渊从病房里离开。“这不是你的错,秦吕林订婚又不是我们家造成的,是秦家和厉家商量的。别哭了,妈还在睡着,咱们先出去把情绪平复一会儿再来。”
余九渊和余嗣久出去后,病房里安静回落。
余致远走到床边,拉来椅子坐下,将白芍清的手握在手心里。
“怎么进急救室了,我不是告诉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吗?你就是这样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