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傅擎苍和余生异口同声。
余生平躺在床上,半起身子望着门口。傅擎苍双手撑在少女脑袋两旁,转过头看向门口。
顿时,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若是大的动静,他两倒不会这么敏感。主要是职业毛病,越是轻微的动作,越是难以让人察觉的声音,于他们来说,敏感度越大。
一抹白色的睡衣衣角,一点一点地从门口的橱窗溜了进来,溜进余生和傅擎苍的眼睛里。
男人把头转了回来,低头略无奈地看着余生。“生儿,你进来怎么不关门……”
余生抽了抽嘴角,一只手撑着男人的胸膛,坐起身来。另一只手快速地合拢好自己的衣服,拉好身侧的裙子拉链。
“我、我忘了。”
没忘,那时候想着拿好睡衣就出去的,没想过……留下来陪、陪睡觉。
余生扒着男人的手臂,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来。
旋即走下床,朝着那抹白色走去,一面走一面温柔地喊着:“祭儿?是你吗?我看到你了,出来吧。”
看了一眼身下的空落,傅擎苍郁闷地翻过身,坐在床上。
掀开眼帘,就看见余生走到橱窗处,把身着白色睡裙的女人拉了出来。
只不过……笙祭哭了……
她还哭,她还有脸哭!
难道该哭的,不应该是他吗?
她住他的房子,吃他的饭,喝他的水,用他的钱,还粘着他的女人!
“怎么哭了?是做噩梦了吗?”
笙祭注视着她,越发放声地哭,仿佛是在控诉她不讲信用。明明说好拿完衣服就回来,却去了这么久,还躺在那个男人身下,让他抱,让他亲……
“好了不哭了。”余生一面擦着她的眼泪,一面安慰。
可是,眼泪越擦越多。
女孩拿着一双泪眼看着她,一直看着她,半分也没挪开。
房门再次被推开,白止端着一碗药,白洛也跟着他走了进来。
“不哭了,噩梦没关系的,是梦而已。”
听到笙祭的哭声,又听见余生的话,白洛温温说道:“夫人,笙祭小姐应该没入睡,所以应该不是做梦。我之前在楼梯上,见您进了主卧,便又见笙祭小姐跟着进去了。我还以为……您知道她跟在您后头呢。”
余生:“……”
那她岂不是就站在门口橱窗这,看着她和傅擎苍在床上……
看着看着……就哭了?
余生把笙祭拉到沙发上,蹲下身。“不哭了,等会儿傅爷喝了药,我就陪你去睡觉。”
傅擎苍:“……”
哭声瞬间戛然而止,主卧秒速回归了安静。
白止+白洛:“……”
余生也愣了两拍,随即对她笑了笑。而后起身,拿过白止手里的药碗,慢慢走到床边。
“傅爷,喝了药咳嗽就会好些。快些,把药喝了。”余生伸长手臂,把药碗递到傅擎苍跟前。
男人坐在床上,没有理会眼前那碗药,而是抬起头看向她。
“生儿,你不是陪爷……”
“嘘~”余生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
“祭儿哭了,她不敢一个人睡。傅爷你一个大男人,还跟一个五岁心智的小女孩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