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能担得起两个人,却担不起两个家。”梵音笑一声,躬身道:“这话说远了,让赵公子见笑了。”
梵音也无非是在说着她与方静之有缘无分,赵靖怎能听不懂?
其实他也是同样的想法,婚姻大事可不是你看上我、我看上你那般简单,纵使是老百姓也讲究个门当户对,情投意合。
按说方家和杨家也没差上太远,恐怕还是方静之没能入得杨怀柳的心。
“怀柳妹妹所言正合我意,时间不早,明早咱们再相见。”赵靖没有多留匆匆告辞,梵音送他到门口,正赶上刘安匆匆的赶回来。
“老爷说了今天恐怕不能回来,让小姐明天尽管去,他已经知道了。”刘安抹着额头的汗,脸上也有些犹豫,“奴才瞧着老爷的脸色不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奴才去时他没在,钱攒典说是去县令大人的公房谈事,奴才等了一会儿他才出来。”
梵音的心底“咯噔”一下,前些天父亲已经说了与方县令之间有分歧之事,还没有解决吗?
可终归是公事,她帮不上忙,也没有办法插手,唯独能做的就是去把忠奉伯夫人邀约的聚会圆圆满满的应酬完,争取能争点儿彩,也为自己的小家增添点儿分量。
或许这是她的妄想,可她只能这样做。
晚间杨志远没有回来,青苗担忧了一宿,第二天梵音与彩云和王妈妈出门时,她迷蒙着双眼送到门口,“你放心的去吧,家中若有急事,我会让刘安跑一趟去找你。”
“在家多小心,明儿就回来。”梵音带着家人上路。
马车是从租铺花银子租的,车夫早早就等在杨家的大门口,王妈妈上前先给了银子,随后撩了帘子让梵音上车,彩云跟随着坐了里面,王妈妈守着带去的礼坐在车后。
大理寺丞府在京城的北面,离忠奉伯府倒是不远,尽管需要绕上一小段路,但也不会耗费太长的时间。
赵靖没寻思梵音到的这般早,门房前来通禀,赵靖便亲自到门口迎。
寻常梵音在家中只是素淡的装扮,今儿虽然双丫髻上扎了两根彩条,衣着仍是那么素雅。
赵靖惊诧一下便是笑,“倒是我俗气了,怀柳妹妹倒是个真性情之人,请吧。”
梵音有些惊愕,“会不会被认为怠慢了?不重视?”
“这倒不会,万般红中一抹绿娇,也是一个好风景。”赵靖笑着转身引路,梵音长舒口气跟上前,她只是不喜欢浓艳的装扮罢了,可谁会信?
大理寺丞夫人和她的女儿正在屋中候着,梵音上前行了大礼,随后又与赵月娥互赠了礼,这便算是相识了。
似是之前已经听赵靖和方静之提过杨怀柳的名字,大理寺丞夫人询问了几句家事,也就没有再多说,让赵月娥与梵音结个伴儿坐同一辆马车,一行人便上路,前往忠奉伯府而去。
赵月娥的年纪较小,今年不过十二岁,青涩的温婉少女说上两句话都会脸红,她一直盯着梵音看,倒是把梵音给盯的有些稀奇,“月娥妹妹有什么想说的?”
赵月娥笑了一下,“我听哥哥说起过你。”
“他说我什么?”梵音很纳罕,她与赵靖也不过是刚认识不久,他难道舌头长的回来乱说了什么话?
赵月娥抿着嘴,“他说你很厉害,连钟行俨都敢不搭理。”
钟行俨……
梵音的嘴角抽搐,不搭理这个吃货就是厉害了?
难道这就是最简单的衡量标准么?
“他打过我大哥,”赵月娥努着嘴,“我一直都想见一见他到底什么样子,你见过他的,他是个怎样的人?”
梵音顿了下,这让她如何说?
若不是这个人太难缠、太讨厌、太无赖、太土匪的话,其实还算是能入得眼的。
“他就是个吃货。”梵音的总结让赵月娥嘿嘿的笑起来。闺蜜友谊的种子,悄悄的萌发了个小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