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那么想,你不那么做就是了,何苦跟自己过不去?是父亲委屈你了?还是我给你气受了?”梵音笑呵呵的模样让青苗连忙解释,“我才不是冲老爷和你,只是对方家人心里不痛快。”
“什么对方家人不痛快,你就是跟自己过不去。”梵音看了看她一直捂着的小腹,“这种事也不是急的,越急越怀不上,何况父亲还没想续弦娶继母,也没有其他的女子在身边围着,你这是跟谁过不去?”
“我……我这不是想早日为老爷开花结果么,”青苗羞臊的脸色通红,“你也没羞的,未及笄的大姑娘居然什么都说,臊的慌!”
“哟呵,我这劝着你,反倒被你排揎着,苗姨娘也涨脾气了,开始蛮不讲理了!”
梵音逗弄着,青苗抿抿嘴也忍不住噗嗤笑出来,琢磨半晌便是道:“不过与常妈妈谈聊之时,听说方公子接了您和老爷之后的第二天就被方夫人赶去了良林书院,而且科考之前还不允回来。”
梵音不由惊讶,怪不得方静之这些时日没露面,她忙碌着找吾难师太也彻底的将他给忘了。
“不回来更好,咱们家省饭钱了,如今是在京城,不是以前的庆城县,米粮肉菜的价太贵了,要是之前那么三天两头的来蹭饭,咱们家可供不起了,当初买了这座宅子只为了便宜,如今一想还有了另外一个作用,省钱啊,没人敢来蹭饭,可真是清净了!”
梵音得意的夸赞自己的英名决断,青苗也只能无奈的笑笑,当初硬着头皮住进这个院子可把她吓的好几宿没睡着觉,外人都传老爷骄纵自家闺女,其实也真是纵着她,换成其他人家,怎么可能听她的住这种晦气的宅子呢?
梵音与青苗聊半晌之后便去看二胖今日的课业完成的如何。
有了童生之名,二胖下一步要考的自当是秀才,但他如今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若是在吃上也有科举考试,梵音敢保证他能稳夺举人,那谁是状元?
脑子里忽然蹦出了钟行俨的模样,梵音忍不住咬了牙,不过这个人现在怎样了?他应该也在京中吧?
教习二胖读了《论语》,梵音也不过是能教他读下来,对于解论语这个步骤她还是自动的败退了,其一是她没有考过试,没经验;其二,她对论语中的句句经典箴言纯粹是歪解,若是那么教了二胖子,恐怕他这一辈子都只能是个童生。
所以梵音自动自觉的把讲解的步骤留给了杨志远,她只是教习字、教读书,偶尔与二胖下一下棋。
看着二胖将最后一篇字写完,梵音仔细的检查过又给他留了新的一篇课业,二胖把书一丢,连手都懒得洗,当即拿了一个果子塞嘴里咯吱咯吱的吃的香。
刘安正从外回来,见到梵音在,当即笑着道:“大小姐教完课啦?”
“你的呢?拿来给我看看。”梵音这么一说,刘安当即吐了舌头,“奴才今儿帮着娘去算账了,还没写。”
“那就现在写,我就在这里瞧着。”梵音的话刘安不敢不听,立即缩了脖子就去写。
刘安刚要提笔,忽然想起件事来,“大小姐,您猜奴才今儿看到谁啦?”
“谁啊?京中还有你能认识的?”梵音没当回事,刘安连忙道:“咱们在庆城县的时候,总去您府上吃素的那位爷,您还记得吗?”
“钟行俨?”梵音惊愕的顿住,今儿脑袋里还蹦出了这个人,怎么刘安就瞧见了他?
“对,就是钟公子,不过他变了好多,若不是奴才仔细的去辨认了下还真不敢确定呢!”
刘安笑眯眯的说着,梵音吓一跳,“他看到你了吗?”
“看到了啊。”刘安的回答让梵音好像被雷劈了一样的惊呆,正寻思可别让钟行俨找上门,就听到刘妈妈进来道:“大小姐,有人想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