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1 / 2)

“晋宜娘娘,大官丞求见。”门外宫婢的说话声打断了令和没来由的胡思。

“传大官丞。”甘棠赶紧从门框上站起来,看了下令和的动静。

“下官拜见娘娘。此番前来,是来送呈陛下千秋宴的请柬,并请殿下准时列席。”看得出来,大官丞有些紧张,不知是不是第一次见晋宜的缘故。

“太常卿和宗正那头一个人都拨不出来吗?”令和看了一眼来人,她并不认识。

“呃……娘、娘娘,二位大人那边实在忙不过来,才叫了下官前来……”可怜那大官丞,头冒冷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讲话磕磕绊绊。甘棠看他实在不忍心,出声将他带走了:“请柬寿安殿收下了,还请这位大人回去述职吧。”那大官丞巴不得赶紧走,走得太急,出门的时候还绊到了门槛。

“娘娘,那大官丞不也是奉常那儿的人吗?”甘棠一边跑进来一边问。

“太常卿常用的人我都认得,宗正也还认得几个,至于这宰人……这不是他该管的。”

她和不少官员都有往来,也只愿意接触自己熟悉的人,编织了长久时间的网,总有一个交叉点或者一根线能在合适的时候用上。她并没有看不起宰人的意思,只是目前还用不到,除非她想下药投毒。

“那请柬收好吧,这可是好东西。”说完,令和就起身往床榻的方向走去,甘棠赶紧关上殿门。

甘棠见令和又陷入沉睡,在昏暗里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会儿,思考半刻便蹑手蹑脚走出去。

“侍卫大哥,能否帮忙通传一下,我家娘娘染了风寒,还需请太医诊治。”一边说一边在衣袖里掏出一块银子,对着侍卫讨好地笑笑。她等着太医,站在冷风里,又好似感受不到冷,冷风吹乱她的鬓发,也吹散了她的自言自语。

就在寿安殿即将多出一尊冰雕像的时候,太医来了。

“宁太医,娘娘最近精神不佳,时常昏睡,是否……”甘棠不等太医双脚都迈过门槛,见到人就着急开口。

“杜康草的确会致人虚弱无力,但这只是暂时的。娘娘才服下不久,出现一些后遗症也是正常的事。”

甘棠一直盯着太医,盯得太医心里都有些发毛。

“……若娘娘状态实在不佳,可服炙甘草汤弥补精气。”

“方子。”

“姑娘莫急,呃……下官这就回去开方抓药。”上次被甘棠堵在门口的也是这宁太医,这寿安殿的人实在是脾气不好,让宁太医提药箱的手汗涔涔的,差点抓不住提手。他只想赶紧离开,回去开方子。

“宁太医莫急,陛下那边……如今是何态度?”一只白皙秀丽的手拦住了宁太医离去的脚步。

“陛下……还是希望娘娘好好休息,莫要为前尘往事伤身伤心。”太医走出去两步,又回过头加了一句:

“陛下对娘娘还是十分关怀的,赐药也是为了娘娘着想。”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又留下甘棠一个人站在冷风里。

“狗屁……”

混混沌沌,半梦半醒。

……

“来了?”湖心亭的栏杆上,令和坐在上面悠闲地晃晃腿,“我的酒呢?”她一边笑着说话一边回头,直直迎上来人的胸膛,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身后的人一只手拦腰抱起,她又转过头来,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

“哎!你放我下来!”令和后背贴着祝衍之的胸膛,不禁觉得脸颊有点热。

“晚上就别坐栏杆上了,很危险的,”祝衍之把令和放到了安全的地方,“注意安全……”

他无奈的语气让令和扯扯嘴角,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会有事的,我保证”,还笑着煞有介事地捏了三个指头发誓。

“……你就笑吧。”祝衍之在检查令和有无受伤的手一顿,耳朵又染上不自然的浅红,轻咳一声。看见令和一根头发都没少,他放下心,拉起她走到亭子延伸出湖面的露天区域,二人互相倚靠着坐下。

“酒呢酒呢?”笑意盈盈的少女用欢快的声音找酒,头上的珠翠流苏随动作晃动,凉风吹拂她的衣袂。祝衍之看着眼前的人,看见她的脸颊还没喝酒就已经微微发红,看见她在月光下笑得轻松欢畅,他也嘴角弯起。

清亮的暧昧的目光,绕着缠绵的湖面清风,天上月和眼前人。

……

令和完全缩在祝衍之怀里沉沉睡去,厚实的披风拢住她,温暖、踏实,她的后背永远有坚定的依靠。

酒瓶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还没喝完的、清亮的酒液淌出来,汇成一条银亮的丝线,流入湖水。深夜的湖风凉意更甚,祝衍之心神清醒着,但是,理智也有出逃的时刻。

寂静的夜晚,怀中人均匀的呼吸,都让他难以清醒。

额头上小心翼翼的吻,像风一样。但温暖坚定。

……

令和悠悠转醒,扯了扯嘴角。她坐起来,曲起腿,把额头贴在膝盖上,细细想着刚才的画面。已经见惯不惊了,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梦里的场景、触感都太过真实。

那些甜蜜的画面像话本一样,和话本一样老土,但她只能从这些话本一样的梦里寻找某个人的身影。

她已经很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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