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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九儿楚楚可怜,语气里都是哀求。
任逍见她怕了,这才不再逗她:“九儿,下次回来我们再说话。”
任逍说这话的时候离得她很近,读书人的墨香一阵阵吸入她的呼吸,九儿爱极了这气息,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火烧起来了。
突然,她恼羞成怒的一跺脚:“师兄,你.....怎么这样坏了?”
任逍哑然失笑,这就算坏了?这丫头要是知道她曾经比他坏十倍对待他,不知道又作何感想。
“师兄坏,那你还喜欢我?”
九儿羞愧的无地自容:“那个喜欢你了,你....你......没脸没皮的。”
说着夺路就跑了。
“唉!你小心点,路滑!”
“不要你管!”
任逍看着深一脚浅一脚跑远的九儿,笑着摇头,这丫头虽然受女戒的约束,终究是一个性子洒脱的。
直到见不到九儿的身影了,他这才上路,刚刚下过雨的路不好走,十分的滑脚,不一会儿就溅了俩裤腿的泥水,可他的心情极好。
九儿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正拿着葫芦瓢往外边舀水,这场大雨,差点把她家给淹了。
“死丫头,你跑哪里疯去了,这么久才回家来,让人看见了不得说你的闲话?”
九儿红着脸:“娘,你说那么大声做什么?我不过是去庙里清扫,被雨水给阻挡在庙里了。”
唐祝氏是一个信神佛的人,听女儿这么说就再也不敢骂她了,不然倒显得她心里没有菩萨。
“有没有碰到不该碰到的人?”唐祝氏最担心这些,应该说,每个有女儿的父母都担心这个。
九儿脸一红,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心跳说:“没有。”
如果唐祝氏注意看,就会发现女儿答得心虚,只是她忙着往屋外舀水,哪里有时间去打量女儿。
唐家家贫,唐祝氏身体不好,姐弟四个,一家人全靠唐先生一个人在村学教书赚些微薄的薪酬。
这也是严母不愿意跟唐家结亲的主要原因,儿子将来定是要赴京赶考的,笔墨纸张与学费都是一笔不菲的巨资,唐家帮不上半点忙不说,说不得还要贴补他们家,这日子可就看不到头了。
九儿年纪小,还想不到这么远,她只以为是师兄不喜欢她,看她不上,可今天偏偏千般挑拨她,这让她揣摩不透任逍的心思,又觉得心如小鹿乱撞,又烦恼他如今已经订了尤家的小姐。
这一天都想来想去,想破脑袋都不明白任逍为什么这么对她。
只觉得是在县学跟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学坏了,变得轻浮了就来欺负她,以为她是一个随便的人。
她忍不住咬了银牙啐了一口:“下次再跟我说话,看我理不理你。”
可一个月后,任逍真的路过唐家时进了屋拜访唐先生,这让唐先生夫妻惊喜不已。
“你学习那么忙,怎么还有时间来探望我。”
任逍侧身作礼说:“一直受先生教诲,心里经常铭记于心,早些时候忙着作业,如今刚刚松泛了一些,这才抽出时间来探望,还望先生莫要怪罪。”
唐先生笑道:“哪里,哪里,你客气了,你天资极高,从我这里学到的有限,为师不敢居功。”
“先生太客气了,先生一日教导,便是终身为师,学生不才,这些教训还是知道的。”
两个人在草堂闲话,又说了些近日的学习情况。
任逍就有些坐不住了,眼角往厨房那边偷瞄。
唐祝氏开始不解,后来看到女儿一闪而过的身影,忍不住看了任逍一眼,只因为当初任逍婉拒了自己的提亲,所以后来再不让女儿抛头露脸,没有想到今日严童生会露出这么一副形态。
她知道他已经订婚,心里有些不虞,自家的女儿最不咋样,也没有与人为妾的打算。
“九儿,你去绣花吧,别在厨房忙活了。”
任逍心里苦闷,想见的人近在咫尺,却无法迈进去那一个门槛,心里猫抓似的难受。
他见着九儿就要去后屋,忍不住说一句:“我后日辰时去学校。”
唐先生愣了愣,他并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去学堂啊。
厨房里边的九儿却听明白了。
两日后,任逍背着行囊路过庙门,发现庙祝在门前打扫,心里一叹,再要跟九儿见面真是难于上青天啊。
果然,里边没有九儿,只有两三个上香的人。
后来,他路过唐家都特意上门拜访,没有一次见到人。
任逍又气又无奈,就这样到了县试。
任逍果然考中了秀才,从次名声大噪,十里八乡都认识他是谁。
他跟尤家小姐的婚事也就提上了议程,只是,他并不想完婚,推说自己年岁还小,应该以读书为重。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他也年岁逐大,长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就连县太爷的千金都对他另眼相看,为此跟尤家的小姐相互看不顺眼。
他回家就趁机跟父母提出,想退了尤家的婚事。
严母以为他想跟县太爷结亲,就与严父以及本家商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