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青莲从C市回来说:“王春香下午就上班了,那个方宇下班后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医院陪那个吴素素了,我觉得他就是不离婚,跟王春香也是貌合神离。”
苏青桐气得冷笑一声:“果然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算我看错那个方宇了。”
青莲欲言又止的说:“你说的还真对,那个吴素素是一个狠角色,表面看着是王春香把她推到货柜上伤了头,其实是她故意借着那一推自己往货柜上撞了去,这么做就是为了抢夺方宇的感情,还真没有几个人像她这么豁得出去的,也难怪王春香不是她的对手了。”
“你觉得方宇不知道?”
“难道他知道?”
“他心里明白着呢,只是不甘心跟我春香姨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我就静静的看着他飘,到时候让他飘多高就跌多惨。”
“你要让他们离婚?”
“离不离婚不是我能够掌握的,不过,我可以解除了方宇的职务。”
“可他就是不在仙界做也可以去别的公司做啊,这对他影响不是很大吧。”
苏青桐阴森森的一笑:“我不是有你吗.........“
青莲张大嘴,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还有一句好像是“无毒不丈夫,最毒妇人心。”
第二天早上,苏青桐顶着飘舞的雪花朝学校走去。
脚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着十分悦耳。
风带着雪花迎面袭来,都是清冷的寒意,以及独特的雪的气息。
这个时候,思维就变得极其简单,跟身边的颜色一样的纯粹,那就是白,白得透亮,白得迷茫。
她就又想起了前世,想起那些不得已的日子,还有那个不得已的人生,以及不得已的家庭,总是有那么多的遗憾。
所以,她并不想春香姨忍气吞声的过一辈子,忍字头上一把刀,真的是长痛不如短痛。
只是,春香姨舍不得,苏青桐就只得这么憋屈的静观其变。
“苏青桐。”
身后突然传来周锦霞呼唤她的声音。
周锦霞的个子又长高了一些,看着都快一米七了,这是苏青桐羡慕不来的,因为周锦霞父母的身高比苏青桐父母的身量要高,所以她们做儿女的身高就有了对比。
不过苏青桐吃了蓝骨果后,身高还是拔高了许多,不说跟周锦霞一样高,一米六三是少不了的,所以如今跟周锦霞走一起,也不显得那么层次分明了。
“这场雪只怕要下到明天去。”周锦霞走上前来说。
“下雪挺好的,不是说瑞雪兆丰年吗,明年会有个好收成。”
周锦霞就露出一些笑意,乡下人家都喜欢说这句话,她们从小听得多了,也就记住了,再说这句话用科学解释,也是有一定的道理。
“你这件棉袄是新买的吧?看着挺好看的,穿着暖不暖和?”
苏青桐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身上的一眼。
她上身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羽绒袄,下边穿着一条黄褐色的夹层针心绒裤子,脚下蹬着一双羊皮靴子,里边都加了绒,虽然是下雪天气,却一点都不冷。
“我觉得还挺好,主要是路不远,要是离学校远的话,穿多少都会冷。”
周锦霞的身上则是一件洗得干干净净的半旧不新的蓝色半长罩衣,里边是自制的棉袄,袖口边隐约可见红色针织毛衣的边,在同龄人中算得上不错了,但跟苏青桐比起来那就是城乡之别。
周锦霞言语间透着一丝羡慕说:“你们家有钱就是不同,穿的吃的都是最好的,我们家就别想了,都是大的那个穿不了了才给小的那个穿,一直这样往下传,我这件还是我姐去年才给我的,一点都不保暖了。”
苏青桐接不了话,总不能说我给你买一套新的吧?就是她愿意买,还得看人家接不接受呢。
两个人说着走进校门,穿过菜园子旁边的老师宿舍时。
苏青桐看到父亲跟英语老师黄柳眉站在幽暗的甬道在说话,两个人挨得很近,说话的声音很小,给人一种奇异的亲密感。
苏青桐的心里掠过一丝狐疑,转而又觉得好笑,黄柳眉一个二十来岁的未婚女孩子,怎么可能跟四十岁的父亲有些什么?
再说他们上辈子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周锦霞顺着苏青桐的视线也看到了黄柳眉。
突然神秘的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你知道吗?黄柳眉跟周屠夫店铺旁边那个修钟表的男孩子玩得很好,我听人说,他们两个在谈恋爱呢。”
苏青桐故意装作吃惊的样子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昨天听我俞秀梅伯母说的。”
“她怎么会喜欢那个小胡子?长得也就一般,也不知道黄柳眉图些什么?”
周锦霞却说:“那个男孩子长得倒是不错,听说还是县城人,家里都是吃国家粮的。”
苏青桐没有再争辩,她实在看不出小胡子哪里长的好,所以说每个人的审美观真不同,而黄柳眉跟小胡子谈恋爱,应该是看中了他的城镇户口吧。
黄柳眉虽然在学校教书,不过是一个代课老师,工资与待遇都要比公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