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二闺女王带娣脸色煞白的惊喊着:“不是我!是爹!对,是爹!”
王家二房夫妻两闻言吓得齐齐软了腿脚,他们家出杀人犯了!大哥杀了大嫂?!
王族长闻言沉着脸吩咐后头的族人:“快去叫里正,就说我们村,出了人命官司!去,把王富丰带过来。”
“陈大夫,你看王氏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死了?这也没见着有伤啊。”王族长看着王氏一脸不解,这人是怎么没得?
陈德摆摆手不打算管这事:“王族长,我就是个赤脚大夫,哪里看得出什么,这种事还是等仵作来吧。”
反正也要报官的,他可不想趟浑水。
裴玉没在意这事,朝着陈德招手,陈德下意识退了一步,却不敢不过来。
“再给我二儿子看看,脸上怎么都开始发青了?”指着药膏边缘裴玉一脸的担忧,这赤脚大夫不会不靠谱吧?
这会的功夫,宋明义脸上的伤就已经淤化了,药膏都盖不住,看着有点严重。
裴玉也是真有点心疼了,这孩子虽说有小心思却很孝顺,有小心思心地却不坏,就是长期被忽视才造成这样的性格罢了。
她又不是冷心冷肺的人,相处多了心里已经把宋家的子女当自个孩子看了。
陈德立马仔细的给宋明义检查了一下,而后从药箱拿出一小瓶化瘀的药酒塞给宋老大:“过两个时辰把药膏洗了,再给你弟用这药酒揉揉,手要搓热,瘀血化开就行了,三五天就好。”
宋明孝点头收下药酒:“唉,多谢陈大夫。”
下溪村的陈德是附近唯一的大夫,虽然是个半桶水,但也人人尊敬,宋明孝还是信得过的。
裴玉瞅了两眼,觉得不大靠谱,肿成这样了,就用药酒揉揉?还是找何大夫看看吧。
陈德笑了笑,没敢在这处多待,他对裴玉还是犯怵的。
当年裴氏揍的人哪个不是找他治的伤?裴家小女出手是真的彪悍!
把人打的半死,却又能不伤人根基。
这也是原主明明在附近村子人人畏之如虎,却没有真仇家的原因。
裴玉见了挑了挑眉,这回她才真的体会到原主的彪悍,到底是多彪悍了。
王富丰和两个女婿被王氏族人押了进来,三个人鼻青脸肿的比宋老二惨多了,这三是真猪头。
裴玉下意识的看向裴修源,眨巴下眼,原来三哥已经报过仇了,难怪这么淡定。
她就说,裴老三的暴脾气可不比原主好多少,甚至是暴躁翻倍。
裴修源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妹妹腹议了,这会看到三人立马冷冷哼了一声。
要不是念着这三个混蛋和外甥有亲戚关系,他一定打得他们走不了路。
“王富丰!王氏是不是你害死的?!”王族长厉声质问。
他必须给族人一个交代,王氏是本族女子,如今竟然被身为同族的丈夫害死,这可是影响族中声誉的大事!
王富丰肿着脸,龇牙咧嘴的连忙否认:“不是我!不是我!族长,是他!是赖五拿的药!是他害死我媳妇的!”
被指认的另一个猪头立马反驳道:“放屁!明明是你给岳母下了药!老子根本没动手!
我赖五就算再不是人也不会去杀岳母啊!再说了,我杀了岳母有什么好处?”
“你!明明是你给的药!我不想这样的!我没想杀妻!是,是你给的药不对!
对!就是你!是你换了药!一定是你!是你杀的!你个混蛋!混蛋!”王富丰几乎发狂的怒吼着。
还妄图去咬身侧的赖五,幸好王氏族人扯开了他。
听完这些王族长才知道原来王氏是被药死的,难怪没有外伤。
王族长随后指着闷不啃声的另一个猪头问道:“二头,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你们要卖四丫五丫被王氏阻拦,也不至于要杀了她吧?!”
先前族人说王家翁婿三个要卖掉两丫头,结果被宋家小夫妻俩撞到,几个人打了起来。
他顾忌着裴家这才忙着赶来调解,不然卖儿卖女这种事他根本不会多管。
日子过不下去卖女儿的都是常事,只要不是卖儿子他做族长的也管不着。
二头抬眼看了看周遭的人,后怕道:“我,我不知道这些事的!我只知道岳父要卖两个小姨子,岳父和大姐夫让我帮忙抗人而已。
我,我真的不知道,那药,药是大姐夫给岳父的,我看到了,我以为是蒙汗药!”
他真的没想到岳父竟然有杀妻的心思,要是知道的话他就不参合这事了!
“你胡说!我男人怎么会去害我娘?!”王家大女儿疯了似得,冲上来就是一巴掌,把二头打的人都懵了。
“爹,爹你说,你为什么要害娘?爹,你是不是在怪娘?娘没能生儿子,你就想害死她再娶个续弦生儿子是不是?!
爹,你说话啊!你是不是为了方氏那个老贱人?!是不是?!”王招娣几乎是嘶吼着质问亲爹,眸子更是凶狠的发红。
她男人不能有事,她还没生出儿子,她要生儿子!她不要和她娘一样!
王富丰脸色煞白,不敢置信的看着大闺女:“你,你怎么知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