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这小子欠收拾,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分寸都没有,自己说他几句都是轻的,恨不得怼他两下才解气。
控制不住扬了扬手,这一下下去,自己绝对能解气,但这小子还有没有气就不一定了。那还是算了吧,他赔不起,淡定的收回手,贺炜咳了两声,“你们喜欢不喜欢我这个人,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在意,只要你们听话,完成我吩咐的事情就行了。”
宋卫平听着他这话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劲呢,好像要跟他们桥归桥路归路一样。“不是,你这话我有点听不懂啊!”
“听不懂就算,我看你现在精神挺好,应该没什么事,我过去小老板那看看,你自便吧!”说着也不管宋卫平是什么反应,作何感想,拍拍屁股就走人。
“唉,你等等我,我也去…”这贺炜怎么莫名其妙的,好好的说他一顿就算了,怎么感觉人还生气了。真是的,他这个被骂的人还没生气呢!
另一边,巍子看着面前这个一脸狰狞之色,一副你能奈我何表情的男人,冷哼一声,“说,是谁让你去杀李景深的?你背后之人还有谁?”
男子冷笑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水,额头上的伤口显得狰狞又骇人。“怎么,就只能你们做初一,就不准人家做十五吗?”
“什么意思?”巍子皱起眉头,这人果然是来寻仇的,可老板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个玩意?
“我老大张哥的事是你们干的吧?我们兄弟那么多人,唯有我一个人活下来,若不是我倒在血泊中装死,怕是也惨遭你们毒手了。”想着弟兄们一个个倒在他面前,鲜血溅到他脸上那温热的感觉,他还记忆犹新。
这半年来,他每天过的心惊胆颤,但同时也在默默打听那两人的下落。也不知道他们是太过自负,以为一出手就不会留活口,所以在外貌上没半点遮掩。
可他只一眼就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化成灰他也认得。可他没想到的是,那晚狠戾的犹如恶鬼在世的人居然还是一个在校学生。
在学校里他没机会下手,只能一边等一边慢慢寻找机会。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成功了,虽然他被车撞伤,可那一刀他仍旧用了六分力,足矣捅死他,为他那些兄弟报仇。
若还有机会,眼前这人他也不想放过,他没忘记就是他一点一点指挥那人,从一个只有花架子没有实战经验的毛头小子变成一个杀人恶魔。
只是他也清楚,现在自己就是一个阶下囚,丝毫没有反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可就算如此,他也不打算让他们好过,“现在你那好徒弟怕是早就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了。”
“怕是让你失望了,我那徒弟命大,现在已经没事了!”他手把手亲自教出来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至于你,怕是没那么好运,我会保证你死的透透的,然后剁碎了拿去喂狗!”
“不,这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他鲜血喷涌而出,那么大出血量肯定是伤到内脏了的。”男子神情癫狂,显然被巍子的话刺激的不轻。
他不敢相信自己孤注一掷的全力一击却只让那人不
痛不痒的躺一段时间,那他现在做的这些又算什么,无用功?“不可能,不会的,我那一刀他必死无疑,你用不着用这种把戏来扰乱我,我是不会信的!”
“信不信随便你!”巍子冷哼一声,既然知道这人什么来历,也确定再没有什么幕后之人,那他也就可以安心上路了。“来人,拖下去,喂狗。”
“是,大哥!”橙子跟瓜子两人上前架着男子,堵上嘴,“呜呜呜…”不可能,他不相信,还有他不想死,他好不容易活下来怎么可以死?“呜呜呜…”如果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他下手一定再用力一点,一定要弄死那人。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早知道,早知道他就走的远远的,一定不会为了那什么狗屁兄弟义气将自己陷入现在这个境地。
剁碎了喂狗,光是想想他就浑身发抖,胃里翻涌,“呜呜呜…”我错了,我不敢了,放了我,放了我…面对死亡的恐惧,没有人能够真正坦然面对。
说是拖去喂狗,可他们是文明人,一刀子能解决的事,哪里会弄得那么恶心?不过是吓吓他罢了,左右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犯不着他们费那么多功夫。
处理完这人,巍子才一个人急急忙忙赶到医院。轻手轻脚走进病房,“宋兰小姐,老板怎么样?”
宋兰抬头见是巍子,朝他做了个出去说的动作,随后又给李景深掖了掖被子,“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只是床上的人丝毫没有动静,换作平常,只要他还能动,不是撒娇不让她走,就是非赖着跟她一起去。现在他却这么一声不吭的躺在那里,宋兰只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厉害。
景深,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关上门,巍子就在门口,深深朝宋兰鞠了一躬,“宋小姐,这次手下人失职,才会让老板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难辞其咎。宋兰小姐要如何处置,尽管开口,巍子绝不开口说一个不字。”
“行了,这事等景深醒了再说,你是他的人我不会越俎代庖。”使唤他们归使唤他们,但这种情况下,确实不容她多做决定。可心里若对他们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