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那些大老爷们总算商量好了。每家固定出两个人,不拘男女一视同仁。闲时只要手里没活的男子就都必须上山做事,因为做的都是自家的活,这倒也没人反对。
农忙时,也要保证有一个人在山上,这是为了保证效率。
但栽樱桃树最好的季节是三月份或者十月份,但现在已经是一月中旬,三月份的话时间也来不及,加上大伙还要准备过年。干脆等明年开春在动工,等明年十月份应该早就处理妥当了。
宋兰听到这个结论,倒也觉得合情合理,啥都不耽误。而且这事也不是说说办就能马上办成的,不过看着大伙脸上的笑容,以及对未来的憧憬,也让她对以后充满信心。
这边崔艳再邱家补习了一上午的功课,又在邱家吃了中饭,午睡了一会。天知道,她为了不被老师看出
异样,废了多大劲才压住心头那些纷杂情绪,专心听老师讲课的。
下午两点,邱镇昆告诉崔艳,“今天就到这里吧,你补习了一天也要放松放松,别把自己绷得太紧,反倒适得其反。”
就算老师不说,崔艳也没有太多耐心再继续待下去。再晚一点,她就赶不到镇上去坐车离开。
告别老师跟师娘,崔艳回头深深看了在门口目送她的夫妻俩一眼,迎着日头小跑着离开。
她要离开了,可心里还是有很多不甘。她还没让宋兰那个贱女人得到应有的教训,也没有让李景深对自己改观,还有重病的父亲。但只要想到白琳琅那个蛇蝎女人的打算,她就恨不得逃得远远的。
总有一天,她要带着满身荣耀回到这里,让那些曾经看不起自己,厌恶自己的人看看,当初他们是多么有眼无珠。
她有一个表姨就在c市工作,她以前过来看她时告诉过自己地址,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过去投奔她,相信
她一定会安排好她的。
满怀着对离家的恐惧,以及对未来的期望,崔艳坐上离开江镇的大巴车,前往那不确定的未来。
崔家,等天都黑了,白琳琅也没见崔艳回来,只得自己去做晚饭。可等她吃了晚饭,又洗了澡出来,仍不见人。心道,这丫头片子难不成在那老师家留宿?
心里也没太在意,没回来更好,省的一会又扫兴。没多久,一个男人就从后面敲了门进来,不一会,房里就传来不可言述的声音。
第二天,邱镇昆没见崔艳过来,以为她不想来了,也没多想,下午就回了学校。等第三天,上课点名的时候仍不见崔艳人的时候,邱镇昆一时也不知道这崔艳又因为什么事没来?
明天可就是期末考试,明明那天补习态度认真,不应该不来学校啊!邱镇昆下了课,就急匆匆往崔艳家去。
可到崔艳家,人家继母说孩子压根就没回去,“我以为她在老师歇着了,准备第二天继续补课的。这孩
子一向懂事,从不让我操心,这人可去哪了啊?”白琳琅这会倒也真急了,她在她身上投资那么多,若真出了事,半点好处捞不着不说,这附近的街坊邻居每人一句都能把自己淹死。
“人孩子没回来,你就不知道去找找,再说她一女孩子我又怎么会让她留宿。”在邱镇昆看来,崔艳这继母就是对孩子不上心才会如此,“你这做人母亲的,又怎么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人不见了,白琳琅心情本就不好,这会也没心思听他在这说教,“我让邻居们出去找找,老师请自便吧!”说着就出去了,邱镇昆被她这态度气的半死,可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找人要紧。
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去帮忙找人时,屋里突然传出一声剧烈的响声,就像是人突然摔倒的声音。邱镇昆突然想起崔艳那个全身瘫痪的父亲,大步往房间走去。
推门一看,只见一个人影以诡异的姿势跌倒在地,凳子压在他身上。邱镇昆赶紧上前将人抱起来放到床
上,“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只见那人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半点音节,邱镇昆心里不禁有些难受。“没事了,你在这躺着,一会你妻子就回来了。”他不敢告诉他崔艳丢了的事,那会让他无地自容。
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时,余光扫到男子口袋中露出一截的白纸,那种材质,明显是作业本上的。邱镇昆想了想,还是伸手拿起来,打开一看:我走了,别找我,好好照顾我爸。留款正是崔艳。
这应该是留给她继母的,因为只有她才会接触她爸。
只是她走了,这个走了是什么意思?是离开家去了别的地方,还是…不敢再想下去,邱镇昆匆匆离开去找白琳琅,兴许她知道点什么?
这会白琳琅正去拜托邻居去找崔艳,可那些个妇女,看见她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她做的那些事只要有一个人知道,肯定已经人尽皆知。
但现在也不是质疑白琳琅生活作风的时候,孩子丢了可是大事。同时又忍不住埋怨,她这个当继母的不关心孩子,两天不见人还能安心睡着觉。
一时间嘴上骂骂咧咧,但还是一边招呼人去找。
就在这时邱镇昆拿着那封信过来找到白琳琅,“这是崔艳留下的。”她的字迹他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