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学期过去,看着屋外银装素裹的风景,宋兰最期待的便是过年了。
昨天,小姨已经过来告诉她,爸妈这两天便会回来,到时她就可以再次看到爸妈,光是想想宋兰都激动的想落泪。
反之这会在家的李景深对着他爸,除了厌烦就是厌烦。上辈子如果不是他爸事事阻挠他,或许他也不会连接近宋兰的勇气都没有。
“景深,你明年就别去上学了,爸爸工地上正缺人,你跟爸爸一起去,一年下来也能挣不少钱。”李秋农在门槛敲了敲烟筒上的烟灰,嘴里吞云吐雾道。
明明才四十岁,可这李秋农却苍老的像五十多岁的人。李景深不是不难受,只是一想起上辈子的种种,又听着他现在说的这些话,他就没办法跟他爸好好相处。
“你明年也别出去了,就在家里照顾奶奶吧!钱的事不用你操心,那些外债我会还。”终究还是不忍心
!
“呵呵,你还,你拿什么还?”李秋农沉着一张脸,“都怪你那死鬼妈,死都死了还拖累咱们父子这么多年。”他们当年感情是好,可这么多年还债的压力早就将那点情分磨没了,剩下的都是对死去人的不满跟怨愤。
“李秋农。”李景深一巴掌拍在门上,老旧的破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灰尘落了李秋农一身,“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该这么说我妈,她替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积劳成疾才会走的这么早。她没怪你你倒是怨上她了,你凭什么?”如果这不是他爸,真想上去痛揍他一顿。
“臭小子,翅膀硬了,都敢跟老子犟嘴了。”李秋农被儿子说的心虚,可更多的是恼羞成怒,“再过两年是不是那巴掌就不是落在门上,而是落在你老子我脸上了?”
“没有,别这么说,你是我爸这事永远不会变。”李景深拍拍手,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人不是他,“明年你就安心留在家里好好享福,还有,以后我的事您
最好别多管。”
“哟,长本事了,都管不了你了?”李秋农冷哼一声,“行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小子这几年长什么能耐了,居然都敢说大话了?”
“好了,父子俩吵什么吵,也不怕别人听见了笑话。”李奶奶见这剑拔弩张的父子俩,也唯有在心里叹气,“景深,出去玩会吧,我跟你爸说说话。”
李景深看了他爸一眼,“好的,奶奶,我去小兰家看看。”
“去吧!”
“哼,整天往人家小姑娘家跑像什么样子?”李秋农扶着自己老妈坐下,“您也管管他,我回来这么多天,这家伙就天天泡在宋兰家。这人家父母又不在家,他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说什么闲话,有什么好说的,两个孩子感情好不可以吗?”
“这他们才多大啊…”
…
k市,宋卫平小心翼翼的给老大包扎伤口,看着那
手指长深可见骨的伤口,他手都是颤的。“老大,你这伤不缝针不行啊,要不赶紧去医院吧!”
墨琛瞥了眼自己胳膊,又看了眼怂货宋卫平,不由皱了皱眉头,“去拿匕首来。”
“拿匕首干什么呀?”
“叫你去就去!”墨琛瞪了他一眼,眼中的凌厉让人为之胆寒,“是是是,我这就去。”
正值而立之年的墨琛,刀削般的面容棱角分明,眉宇间锋芒必露。通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可就这样一个有些唯吾独尊的男人,身边却留着一个除了嘴皮子厉害别的看着一无是处的宋卫平。
就连墨琛有时候也想不明白,但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但不妨他遵从心意将人留在身边。
“老大,匕首拿来了。”宋卫平从屋内翻出把匕首,“然后呢!”
“我说你怎么这么蠢呢?”墨琛臭着脸接过匕首在酒精灯上烤着。“我是不聪明,所以我不是很老大说了要回家吗?”宋卫平时刻记得宋兰的话,几次跟墨
琛说要离开,可他偏不放人,这会倒又嫌他蠢了,一时间也委屈上了。
滋啦滋啦的声音唤回宋卫平跑偏的意识,只见墨琛已经将烤的通红的匕首贴在伤口处,一股焦糊的烤肉味顿时充满整个嗅觉。
宋卫平的脸当即就白了,这老大对自己可真下的去手。只见他也是满头冷汗,面容没有一点血色,牙齿更是咬的咯咯咯作响。
他突然就觉得有些心疼,在墨琛身边几年,看着他每天刀光剑影,睡个觉都不敢睡死。时不时一身伤,还得没事人一样给自己包扎,然后继续投身到这样的生活中。
匕首咚的一声掉在地方,墨琛整个人疼的直往后倒,所幸坐的是沙发,不然依宋卫平这个糙汉子,墨琛不躺地上才怪。
“愣着干什么,上药啊!”这会墨琛也没力气生气,只愿宋卫平能机灵一点给他上药,随后慢慢闭上眼睛。
好在这会宋卫平倒是没掉链子,只是看着他胳膊上
那焦黑一片的时候,红了眼睛,“也不知道王浩他们是怎么保护老大的?”
闭上眼似乎已经睡着了的墨琛,这会才松了口气,这家伙总闹着要回家,回家有什么好的,他对他不好吗,真是不识好歹的家伙!
想他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