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倾微微的咬了下唇,所有想法环绕着脑子,真不是她想搞特殊,有些事情没法跟他说清楚
“你…叫什么名字”
“陈盏”
“陈警官,我不想搞特殊,我也不能搞特殊,我真的有急事”
“只是去做个笔录,应该配合”
“我…说不清”
“你叫什么?”
………
“温倾”
“温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你这样贸然的离开,万一那个嫌疑犯他盯上了你,他在这还有同伙怎么办”
温倾被他说的有些背后发凉:“那…好…”
人群早已散去,在安保的工作下 机场恢复了原来的工作状态
机场门口早已停着一辆警车,陈盏将温倾的行李放到后备箱,温倾不想再听任何人说的话,她马上要去南城警局,父亲生前工作的地方
儿时来过这儿,记忆很清新,当时温倾刚满十岁,是母亲抱着妹妹牵着她的手来到这看父亲
温倾是在南城长大的,之后高中大学工作转去北城
上一次来这是她十五岁生日,那天黄昏晕染天边,警局办公室传来女人的哭声
“对不起,温警官我们真的没有保住,任务真的很危险,可是他却…”
“他就这么没了?我不相信,他不会,他说好这次完成任务就回家的,他还说好要陪小倾过生日的…”
温倾明白,父亲去世比什么都难过,一滴一滴的眼泪在长长的过道独自落下
那是一个很冷的秋天,那年的银杏叶很早地落下,15岁的生日消散湮灭,自此之后的每一个秋天,再也没有欢快的生日歌
“温小姐,我们到了”
“好”
高跟鞋声和楼梯摩擦出声音,温倾紧跟着陈盏,一位南城警官接待他们
“你好,陈盏,是需要做笔录吗” “询问笔录,安排个会议室”
“正好空出一个,跟我来”
温倾双手放在大衣口袋里,跟着他们,但没有听他们谈话,环顾着四周,11年前他也是这样期待的来到警局,接父亲回家,但是连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父亲的队友对少年时的温倾说道:“温倾,你要记住,你的父亲是一名光荣的缉毒警察,他是伟大的,只是现在你不能见他”
温倾知道,父亲被毒犯苦苦折磨三天,面容早已物是人非,确实,父亲在她心里一直很伟大,最后一些年,母亲担心父亲之前得罪的一些犯人会找到她,强迫她出国留学
一道房门打开,温倾拉开椅子坐下,旁边放着一杯矿泉水,一名警官打开记录本,陈盏面对着她
“温小姐,你来南城干什么的”
“我来南城是工作需要…还有来看我的父亲”
“我在来南城的飞机上看见过你,你在北城工作?”
“是”
“好,填一下个人信息,你认识那个男人吗”
“不认识,但是来北城首都国际机场的路上就看见那个男人”
“了解,在这下面签个字,你就可以走了”
温倾将笔尖移到纸的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
随后有个中年男子走进来,在和陈盏打招呼
“陈盏,早就听老任说你要来南城,欢迎”
“谢谢高局”
“这是在做询问笔录?给我看看记录”
陈盏将记录本和流程纸递给高局,这位和蔼可亲像是叔叔的局长放下手中的茶杯,满意的点点头,看见流程纸下最后的签名,“温倾”两个字映入他的眼帘,他神色凝重的看向陈盏
“陈盏,温倾是这位吗”
“是,嫌疑犯当时在机场挟持的她”
温倾缓缓地把脸转向两人,温倾站起来看着高局,欲言又止
“小倾,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妈妈不想和我们联系,也不和叔叔说”
“一年前回来的高叔叔,好多年没见”
“回来就好,你父亲他也能放心”
高局瞬间眼眶红肿,对陈盏说道:“陈盏啊,温倾要去南城哪,你去送送她”
“是!”
来南城没有其他的车子,只好用警车送,温倾拉开车子的副驾驶车门,行李箱被陈盏移动好放在后备箱
“温小姐,去哪?”
“南城商场,顶楼有场时装秀,我很急,谢谢你”
“好”
………………
“你对南城路线熟吗?”
“小时候也来过,挺熟的”
“那就好”
南城种满香樟和梧桐,阳光被树荫照的落位有差
有些开始堵车,陈盏按着车喇叭,前面的车却毫无动静,温倾将断掉的手表屏放在手心,还剩二十分钟,时装秀马上开始,温倾降下车窗,探头往外看,前面的车子才往前慢慢移动
南城商场的地下车库不算很大,随便找到一个位置很容易
一气呵成,车子停进车位,温倾下车,拿出行李箱,跑到联通顶楼的电梯口,却被陈盏喊住
“哎,温小姐,你的手表坏了”
“啊,我知道”
“你今天我没任务,我帮你去修,等你忙完我还在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