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独一无二。”
明娆见他爱不释手,没有再继续追究她受伤的事,瞧瞧搓了搓手指,松了口气。
“怎么想起来送我这个?”
“新年礼物呀,除夕那日就做好了,之后……”
之后发生了那件事,没心情,没机会,没想起来送他。
昨日虞砚接连受了委屈,明娆就想着怎们能安抚他一下,然后就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礼物没有送出手。
“这是你的名字呀,虞砚,砚,我想送给你。”明娆道,“本来我还想着刻上你的名字,再刻上二十八,但是太难了,我实在不会,就刻了个圈。”
“二十八何意?”
“年岁啊,你不是二十八了吗?”
男人沉默了半晌,纠正道:“本侯今年二十七。”
明娆提醒:“二十八,因为过年啦,我也十八啦。”
虞砚坚持,“就是二十七。要到七月生辰才能再长一岁。”
他放下砚台,搂着明娆的腰,把人轻轻揽在怀里。
明娆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没想到虞砚这样的男人能这般幼稚、这般斤斤计较。
“一岁而已,又有何差?我又不是没跟着长。”
虞砚不语。
有的,差别可大了,听上去他又老了一岁,而她还是最好的年华。
虞砚叹了口气,十岁的年岁差,终究是他捡了便宜,他得好好锻炼身体,不能因为新婚就懈怠了训练,不能叫她觉得自己老了才行。
虞砚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赶忙岔开。
他温柔道:“七夕那日送了我镇纸,现在又送这个。”
“你喜欢吗?”
“我很喜欢,只是你为何会想着送我文房四宝,而不是刀枪剑戟呢?”
虞砚很好奇,毕竟是他是武将,不是文臣。
除却第一回那是个意外情况,这回可是蓄谋已久,原因呢?为什么就觉得他会喜欢这些东西。
明娆仰头,下巴抵在他的胸口,眼睛灵动俏丽。
她指了指桌子,笑道:“你将我随手送你的镇纸一直随身带着,走到哪儿用到哪儿,我就知道你喜欢。”
虞砚眉眼带笑,“你又怎知我是真的喜欢那东西,还是因为那是你送的?”
明娆愣了一下,这还真没想过,她看到他日日带着,日日在用,还以为他是单纯喜欢这个东西。
“我喜欢用,是因为那是你给我的。”虞砚道,“你若是随手给我一个发簪,一盒胭脂,我也会好好珍藏。”
胭脂他没办法用,只能随身带着,发簪他可以束在自己发上。
“所以只是凑巧吗?”明娆轻声喃喃。
虞砚听不懂,“什么凑巧?”
“那你不喜欢文房四宝吗?”
虞砚想都没想,“嗯,谈不上喜欢。”
顿了顿,又道:“我喜欢什么,你不知晓吗?”
他喜欢的东西屈指可数,因为喜欢是麻烦的,喜欢需要倾注感情,但是讨厌不会。
讨厌是随心所欲的,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努力,只要他愿意就好。
所以他喜欢的东西总是很少,讨厌的事却很多。
“怎么会这样……你没骗我?”明娆彻彻底底地怔住了,“那……那你博古架上那些?”
她以为他书房里整整一个架子上的文房四宝,那些珍品,都是他自己喜欢,可是虞砚现在说不是。
这误会从前世延续到今生,误会大了。
“骗你?我从不骗你,也不会对你说谎。”
男人淡声解释,“那些都是我父亲的藏品,不是我的。”
明娆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又是一怔。
不管是“父母”,还是“爹娘”,这种极为亲密的称呼都很少从他口中听说。
明娆记得虞砚曾随口提过,他已经没有家人,他的父母都早已过世。
“我父亲生前很喜欢收藏那些文人才用的玩意儿,他过世后,我没舍得将这些东西丢弃。”虞砚笑道,“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不太一样。”
“你父亲……他是文人吗?”
虞砚抬眸,目光略过明娆,投向她身后的博古架。
目光有些缥缈,似在回忆,似在怀念。
半晌,才道:“他同我一样,也是一名武将,只不过他与我不同。”
“他见惯了战场上的生离死别,只想着早些退隐,去过安逸的生活,所以他喜欢这些温吞无聊的东西,还总是畅想着,等再大胜回朝后,如何去安排自己的每一天。”
“而我却不同,我喜欢厮杀,喜欢你死我亡,见惯刀光剑影,处境越艰难,我越兴致勃勃,所以那些写写画画的事,我最讨厌。”
越是直截了当,能定人生死的事,他越喜欢。
他不像父母中的任何一人,这大概也是他不被人喜爱的原因,因为是个怪胎。
虞砚从回忆中脱身,再度看向明娆,目光缱绻缠绵。
“不过以后大抵是不同了,我想,我大概能理解父亲的心境。”
“因为我此刻就同他一样,只想着带着你去到一方清净之所,不问世事,只和你平淡地过完余生。”
明娆毫不怀疑虞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