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双手戴着白手套,握紧画框,手中的肖像画为油画,约为35x27,挺大的一幅画,拿画的人手上较为吃力。
油画上的女人为半身像,坐位,头发墨黑笔直梳成一条长辫子,五官清秀略带妩媚,画中的衣服是华丽的蕾丝宫廷裙,桃红色有点儿妖艳。
总归是,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贵妇半身像。
如果画师没有夸张真人的话,这绝对是一个上流名媛。
夏家人先是认了半日的感觉,没认出这油画里的女人是谁,不觉得自己见过。
过了一阵,夏太太忽然记起来一件事:“好像有点像沈太太的女儿沈佳媛。”
这一说,席中曾经见过沈佳媛的人好像都有了些相似的印象。
沈佳媛是瓜子脸美人,这个画里的女人一样一张瓜子脸。
“沈佳媛是谁?”不知情况的闵太太问夏太太。
夏太太说道:“当初,我现在的婆婆通过我,让我资助其上学的一个女孩子。后来吧,她妈妈带着她到我们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撒谎。小叔知道后震怒,断绝了对她的继续资助。”
“撒谎?”
“其实吧,如果只是撒谎,可以原谅一次。但是,当时她们的撒谎危及到他人的生命,小叔没法容忍下她们了。给了她们改过自新的机会坦白,她们都不干,继续耍赖为自己辩解。说明人品无法挽救。我们不可能继续资助这样的祸害。”
听自己太太说起这事的时候,夏陆生显然不知道有过这事,有些吃惊地听着。
夏雨生更是前所未闻自己那个继母居然有过资助女童上学的事情,更为惊讶,直接脱口而出:“大嫂,她让你资助这个女学生?”
“对,我当时想着,她可能想给我们家的基金会出点力。”夏太太不以坏意为目的揣摩他人用意。
夏陆生批评自己太太了:“我为什么从没有听你说过这事情?”
“她当时推荐过来,也得符合我们家基金会资助的对象条件。审核项目一般都不经过我们的手。你我反对不反对,没有意义。”夏太太秉持公事公办的精神告诉自己丈夫。
基金会要公平运转,肯定得请第三方来管理来审核。否则有违公平,有违公平
的话绝对是接下来会产生**,有**的公益事业不能叫做公益了。正因为如此,夏家的助学金基金会,从不需要听从夏家人的主意做定夺。
“像雅雅和她哥哥,一路想要接受我们的助学资助,有我和小叔推荐都不行的,需要基金会那边派人单独审核她和她哥哥的成绩才能通过相关资金项目。”夏太太又给丈夫举了个例子。
夏陆生是听明白了,自己太太认为这点事没有必要搞得他情绪不好。夏奶奶反正在这事情上做不了主,做什么妖也不可能。
只是确实令他们三兄弟有些意外的是,那个女人居然有一天要做公益了。
夏雨生问弟弟:“你知道不?”
“我不知道!”夏明生大声否认道,其实他刚才听自己大嫂提到继母,才知道这事情背后的真相,很是震惊。如果早知道是继母推荐来的人,他早就不管如何都要阻止了。反正,他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女人。
“结果你连明生都瞒着。”夏陆生问自己太太。
“嗯,这事情,只有我一人知道。”夏太太承认,自己儿子都不知道。
熊娃子夏实秋忽然发现自己母亲深藏不露。夏太太是一个很坚韧的女人,什么事可以自己兜着帮丈夫儿子解决都是自己一个人做的。
夏陆生有些对太太生气了:“以后你最好告诉我。还有,为什么你现在愿意说出来了?”
“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也没人问,我也没想起。刚想着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事情早过去了,这不就说出口了。”夏太太解释,“再说,现在说出来我也不知道,与这幅画有什么关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就只有沈佳媛和这幅画里的女人有一张酷似的瓜子脸,其它的,真想不出什么联系了。夏太太是这么想的。
“真奇怪了。她资助一个和这个女人长相有些酷似的女孩子做什么?”夏雨生手摸着自己下巴颏,一丢丢的百思不得其解。
席中的众人感觉自己都要化身为福尔摩斯了。
“谁送来的这幅画给我们看?”夏陆生问回闵太太。
闵太太显然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连声对他们澄清:“他只说拿幅画给你们瞧瞧,其它的没对我说。我以为他是要
送你们一幅名画什么的。”
这肖像画是名画吗?举世闻名的名画?在拍卖会上拍卖价值几百几千万上亿的名画?
夏家人齐齐再看这幅画的落脚处,没有任何著名画家的印记留下。
“这幅画叫什么名字?”夏雨生的手继续揣摩着下巴问。
夏实秋离画最近,帮长辈们凑近画前面眯着眼瞳仔细寻找画作上的蛛丝马迹,最后做出推测:“我感觉出来了,这幅画里的女人好像得了病。”
生病的女人?
“小叔,你看她这个手指甲,明显过白了,好像贫血貌。皮肤相对来说比较蜡黄,虽然画师把这个女人画的很漂亮,但是显然也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