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她妈妈是不是去找你们家的茬了?”
“没有找我们家的茬,真的。她妈妈说要去找夏家。”龚俊这话是实话,韦淑琴是这么说的。所以那会儿,龚家人都懵了,都觉得这女人疯了。这女人跑他们家吼了半天结果说要找的不是他们龚家的茬,不是疯了是什么?
“夏家?”王志同果然和他们一样吃惊。为什么自己老婆想到去碰夏家的瓷。夏家可不一般,谁敢去碰夏家。
龚家里,一个个望着夏实秋。
“我说,你一点都不紧张。那个人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说要去找你们夏家的麻烦。”龚夏文问兄弟,怕兄弟是傻了还是怎的。
夏实秋懒懒地打了一口呵欠,放眼他们一圈人紧张的神色,最后视线落到沉默不语的龚夏雅脸上。他的手伸出去,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按:“说找我们家麻烦又不是你们家麻烦,你这个脸是干嘛?”
“她担心你们家。”小雷雷帮丫丫姐姐说。
“我们家有什么好担心的。”夏实秋嘴角露出两个小酒窝。
龚夏雅的眼睛在他的脸上扫过去。
这熊娃子是真不担心吗?
那个韦淑琴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要毁了夏家的名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出生之前,我奶奶就去世了。所以我不清楚来龙去脉。”夏实秋说,“但是没有关系。纸包不住火,真有这事儿,轮到她今天才开口吗?”
他这话说的也没错。别说韦家,光是在生意上与他们夏家做对手的就有好多人,一个个应该早揪着他们夏家的软
肋不放了。不用等到韦淑琴来说这件事。
“我回家去吧,我和我爸爸妈妈说。”看这群人比他还紧张万倍,夏实秋只得起身回家,让这群人安心安心。
“需要我陪你回去吗?”龚夏雅道。
“你陪我回去,是要给我们家做晚饭吗?”
这熊娃子,到了今时今刻不忘蹭饭这主意。
电话来了,居然是夏太太打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听说了消息。
夏实秋去接妈妈的电话。
“实秋,今晚闵太太请我们吃饭,说是要请雅雅一块。你让雅雅一块来吧。”夏太太交代儿子,“我派车去接你们。”
闵太太,龚夏雅几乎都忘了这个人。直到夏太太提醒,才记起当初到过这位太太的公馆里给这个人插过花瓶。
很快夏家的车到了龚家门口。要被人去请吃饭,龚夏雅换了一身衣服,重新梳了辫子随他一块出门。两人一起坐上车。
车走了,其他人想着今天究竟算是发生了什么事,一圈折腾回来,事儿真多。
这车是一路开,是开到了闵公馆周围的一家西餐厅。
闵太太打算在这家不对外开放据说只招待特别会员的西餐厅邀请夏家人和龚夏雅共进晚餐。
两人下车时,见闵太太和夏太太站在门口正聊着话儿。
“我是这么听人说的,说你婆婆以前的事。我思来想去,未曾听你提过。原以为现在的婆婆就是你原来的婆婆。”闵太太握住夏太太的手,语声中带了几分关切。
夏太太道:“其实,我嫁过来的时候,也没有听我丈夫提过。不知道我先生的亲生母亲早已去世。”
“你们结婚前没有见过双方父母吗?”
“见是见过,但是没有听他提。可能富人家处理这些事情和普通家庭不太一样。”
说起来,夏太太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寒门女子了。
闵太太唇角微微一勾,道:“莫怪你那样喜欢龚家的小姑娘。因为在她身上看见了你自己的影子是吧?”
夏太太不置可否。
龚夏雅和夏实秋都怀疑闵太太是看见他们俩了。所以,当他们俩走过去时,闵太太和夏太太都表现得非常镇定。
“我们先进去餐厅等吧。其他人,包括你爸,没有那么快过来
。”夏太太招呼两个孩子说。
“对,先进去吃点沙拉。”闵太太更是两只手握住两个孩子的肩膀,十分热忱地推着他们两个进了西餐厅里。
这家西餐厅没人介绍真不叫人知道。原因是,只有一个小门,坐落在巷头的三角拐角处,门上挂着一个完全不起眼的铁框木匾,叫做马丁阿顿。乍看这个名字,谁能想到这里窝藏了一家异常出名的西餐厅。可能会以为是做衣服的裁缝店,或是卖小玩意儿的杂货店。
最掩人耳目的是,如果你进去,之前没有和这家店主打过招呼的话,门口的服务生一把先把你拦住了不会让你进入半步。这家西餐厅,据闵太太介绍,每次只接待一帮客人,属于包店服务。
大厨和店主是同一个人。这有点像龚老爷子开的明雅居,根本忙不过来接纳不了太多客人。
“不敢请你们吃国菜。”闵太太说出自己的顾虑,“有雅雅在,她爷爷和家里人是国菜大厨。我上哪儿去请雅雅吃国菜都不行的。”
听完闵太太的忧愁,夏太太先笑得欢快,指出:“她做外国菜也行的。她爷爷也是给外国人做外国菜的。”
“我知道,但终究,外国菜比起国菜吧,不是她爷爷从老祖宗继承过来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