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让做饮食研究的她心情激动好久了。
骑着自行车到医院,路途挺远的。龚夏雅踩着单车,七月底了,热浪滚滚。好在未到午后太阳最烈的时候,可也骑得她满身大汗。
前面的熊娃子夏实秋,不时回头看她一下。
这熊娃子,什么时候超越她了,骑起单车来速度飞快,都不像以前坐轮椅的人了。龚夏雅用力蹬了两下上去赶上他,喘了句气,来不及说话,他突然脸朝她对她说:“把书包和东西给我。”
本就想帮她拎着了,可刚开始出发的时候她不信邪,非想着他比她柔弱多了。
书包放在她车头前篮确实比较重,和保温瓶吊在一块儿,压着车头容易歪。龚夏雅踩停单车想调整下,夏实秋干脆手臂伸长了拎起她车篮里的书包直接挂他自己的车头。
“哎?”龚夏雅喊一声时,看着他的长臂再次发挥神功把她车头的保温瓶也给拎走了。
“快走吧,晒。”说完,他继续踩上脚踏板往前骑。
龚夏雅急急忙忙重新上车追着他:“你能行吗?”
到现在这丫头都不相信他,夏实秋的嘴角往上扬着,他这心口快被她的话气出一个气泡来。
骑着骑着终于到了医院,两人把单车停在了单车棚里。夏实秋拿起她的书包挂在一边肩头上,一只手拎着保温瓶,另一只手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她擦汗。
“你也擦擦。”龚夏雅说。
“我擦过了。这条给你准备的。”
龚夏雅扬起头来,眼神使劲儿在
他嘟着嘴角的俊脸上瞅了瞅:他这是算准了她是不是?
接到她的目光,夏实秋把脸转开去。阳光透过单车棚外老槐树的枝叶缝隙,落在他脸上形成一个个的光斑,不仅没有损害他的半点样貌,是仿佛镀上了一层七彩斑斓,让他的俊颜更加金美。
旁边路过的女孩子,无不转头过来看着他的:好帅好帅的男孩子,不知道是哪里的人。
龚夏雅心里是觉得:这熊娃子为什么越长越高,像根擎天柱一样,让她永远都别想追上了似的。
“师兄!”有人从台阶上飞跑下来,冲着他跑过来了,是个留着两条小发辫的女大学生,年纪比龚夏雅大,和夏实秋差不多。
那女大学生跑到了他面前站住,对着他张嘴笑着:“师兄你怎么来了?”
这女孩,估计不知道他经常来这家医院,因为他小叔在这。看起来是这样没错,但是应该是和他在一个医学院里头的,不然不会叫他师兄,并且穿着白大褂。
“今天我来这里见习。”女孩说,等会儿,见夏实秋一直没有回答她,她猛眨眼,“师兄不会记不得我是谁吧?”
这点真有可能。龚夏雅想起来,当年这熊娃子与他们家第一次见面那种非常高傲的表情,简直是唯我独尊。对于她二哥的名字,熊娃子好像费了好几年力气才记住。
“我是王艳芯。”女孩用手指着自己大声地说,“师兄你不该不记得我的。我和你在一个学生会里工作。老师还安排我,要帮你管理生物实验室。”
“我不记得了。”夏实秋道,说完这话,他忽然拉起后面人的手。
被他的手伸过来一抓,龚夏雅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手被他紧紧抓住了。来不及发出哎声,被他牵着往前走了,径直擦过王艳芯的面前。
王艳芯吃惊地看着被他拉着走的龚夏雅,猛地咬了咬牙。
被他是拉进了医院里头,龚夏雅想着他应该放手了,结果没有。好像怕她丢了一样,他一路拉着她到了自己小叔的办公室门口,才将她的手松开。
龚夏雅想了想,说:“你真不记得她了?”
一个学校,经常碰面,都能记不住,这熊娃子不会是记忆力出现问题了?脑子出问题了?那得找他小
叔看看脑子了。
这丫头想什么呢?夏实秋从她脸上明明白白读出她的想法后,一只手插在腰上,对着她,挑一挑眉头。
“你们俩站在这里干嘛?”
前面的声音,让他们两个人回头。穿着白大褂的夏明生手里拿着听诊器,是从病房给人看病回来,看见了他们两个站在他办公室门口,边笑边用探询的目光问。谁让这两娃子看起来像是要吵架了似的。
两人齐齐让开路,让给夏明生开门。夏明生打开办公室的门让他们进来,再关好门。
走廊尽头,追过来的王艳芯看着他们两个进了夏明生的办公室,目光在夏明生办公室外面挂的牌子上瞅了下来:外科主任办公室。
呵?他和那个女孩子与主任有关系?
进到办公室里,夏明生让他们坐,拿起水壶给他们俩倒水。龚夏雅坐下来后,继续低声问着旁边的熊娃子:“你是不是,学校里都不知道你和你小叔的关系?”
她这不是瞎问吗?当然都不知道了。他要靠自己的本事,肯定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小叔是谁。夏实秋懒洋洋地把两条长臂枕在自己后脑勺上望了望她。
龚夏雅之所以问,是怕到时候自己到了他们大学不知道这事儿漏了口风。现在想想,这熊娃子真傲,傲到天去了。换做他人,早在大学里四处吹了,有个这么了不起的小叔,吹起牛都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