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所长。搞学术的擅长搞研究写论文,却不太擅长厨艺的精致化,这点本来非常正常。好比他夏明生,日常喜欢厨艺有钻研过精细,但是绝对不敢自比龚老爷子这样实践丰富的大名厨。
一旦某有专长的人,利用自己所擅长的糊弄普通百姓继而打压其他无此专长的人,无论是精通搞学术的或是搞精致厨艺的,都怎么能叫做专家。专家不是这样当的,专家是要普及自己擅长的知识,打压别人叫做专权了。
要知道职业不分贵贱,行行出状元。
显然,夏明生反驳的这点韦淑琴并没有搞明白,她的脑子只转悠在:好啊,这男人,肯定私底下与龚家有金钱利益瓜葛了,和朱钧秀一样,不然干嘛突然冲出来帮小姑娘说话。
登时恼火大了,韦淑琴道:“对,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夏理事。可你的眼睛是瞎的吗?没有看清楚事实吗?做菜和摆弄厨刀有关系吗?辣椒怎么切还不是切开?科学是让你耍杂技耍厨刀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都干脆去杂技团好了。”
这女老师应该是恼羞成怒了吧。连在旁不打算插入这两人中间争吵的其他人,听着韦淑琴此刻飙出了的粗话,全愣了。
朱钧秀看看身边保持着斯文面孔的夏明生,如果是他早一句话喷回去了:敢说他瞎眼,怎么不说她自己耳聋了!
明明是夏明生说东,韦淑琴非要说西。
狡辩术的基础势必要把浑水搅得更浑了。
现场一片风吹凌乱之中,唯独龚夏雅低着头,一丝不苟地剁完辣椒,再剁蒜头和葱。
眼见旁边这个小姑娘居然一点都不受到她的话的影响,韦淑琴越发肯定龚夏雅与这两个大佬有金钱猫腻。在有人撑腰的情况下,当然不受她的粗话影响了。
好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搞这种阴暗的招数。越想越愤怒,韦淑琴又想飙粗话。
前面的夏明生抓住了她这一刻,说:“营养和厨艺本来就是有最大的关系。怎么会没有一点关系?辣椒洗的不好营养元素丢失,不是最大的忌讳吗?她都告诉你怎么洗了。你自己都洗得不好。”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居然又开口了。对着她话语中的
软肋集中火力炮击。韦淑琴再度看回夏明生气定神闲的脸。
夏小叔生就一副完美皮囊相看似无害,真要说起话来就是专业毒,专业毒到你五脏六腑中去了。
龚夏雅在心里头摊摊手:谁惹了夏小叔谁就是倒大霉,他们龚家人上上下下都知道。
话说,这女人该不会是这时候还想着夏小叔是为了她龚夏雅说的话吧?不,夏家小叔夏明生纯粹是看不惯专家用自己的专业糊弄人,不想一颗老鼠屎坏了学术圈接着拖累了他自己的名声。
“你,你和她什么关系?”韦淑琴果然是这么想的呢,干脆撕破脸了正面叫喊。
“我和她的关系绝对没有你和我的关系亲密,韦老师。我们两人都是营养学会的理事。”夏明生的声音里始终保持十分专业的斯文条理,“我们两个在多次学术研讨会上碰过面,交谈过许多次。我的学术观点实际上你从来未在会议上有过表示反驳。”
那是因为这个男人本身是一个学术大佬。以他的年纪轻轻打造出来了顶级学术文章,被誉为天才学家,确实是吊打了她韦淑琴的。会议上又是一群大佬云集的地方。学术大佬也分等级的。夏明生在上层的话,她韦淑琴只能算中下层。所以,她韦淑琴比起夏明生更愿意出现在电视机屏幕里头。越顶级的大佬越低调不肯抛头露面,她知道,所以这男人出现在这里根本不正常。
如果不是专门来为这个小姑娘说话,这个男人是来专门针对她韦淑琴?
这么一想,是有几分可能的。因为,这男人来到这里后都没有攻击其他人只攻击她韦淑琴。
脑子转到这儿来后,韦淑琴的全身更僵硬了。
夏明生严肃的眼神盯在她此刻的表情上,眯一眯:难道他这是歪打正着了一个伪学术学者?
啪~
龚夏雅点燃了煤气炉,热着炒锅。
一瞬间,听到这个声音,韦淑琴才发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现场所有嘉宾观众工作人员,除了她以外,事实上没人在关注她的话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瞅着龚夏雅一个人。
龚夏雅其实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说什么呢?说话不如做事。爷爷说的很有道理。实力靠的不是一张嘴,靠的是做事情
。
说更多不如把成绩直接亮出来。吵来吵去不过是让自己嗓子哑,肝火茂盛,毫无用处。
只看她熟练地把剁好的辣椒、蒜头、葱放入到同一个盆子里,用洗干净的手娴熟地抓一抓。香喷喷的辣椒味登时从盆子里散发出来,混合着蒜头的鲜味,葱味则像一只清新自然的小妖精,偶尔飘杂在前面两种气味中,挑逗一下人的味觉。
啊——所有人闻到这辣椒酱香气的人都在想:真香啊!!!
这才叫做真正的辣椒酱!
辣椒酱是必须亲手手工做才好吃。刘丽拿的工业品辣椒酱算什么东西,满满都是工业调味剂的气息,闻起来,纯粹自然的香气早消失殆尽了。
这叫做不比不知道,当真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