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他总会百般不适,现在自己搬出来和他同一个院子他都没什么反应,想来已经适应了自己心上人的身份了。
“对了,王姑娘,你开铺子的时候为何要开香料铺、当铺和杂货铺呢?”
马文才一边给王熙凤倒酒,一边假装随意地发问。
王熙凤愣了一下,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这几样赚钱。”
也并非全是为了钱,她不喜欢薛家,想把薛家排挤出京城,但是现在以她的实力说这些还为时尚早,所以她觉得没有必要说出来。
“就是为了赚钱?赚钱的话,胭脂首饰铺子这些不更能赚银两吗?”
马文才虽不是很懂生意,但是一些基本的还是知道的,这些东西利用女子的虚荣心和攀比心,价格都虚高,是最能赚取银子的。
凤姐见他还挺懂行,撇撇嘴,也没瞒他。
两人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说出来也没什么。
“其实我还有一个原因,不知马公子有没有留意过这京城的店铺,这三类铺子大多由薛家把持着,一般人没人敢和他们抢生意,要不就是质量做不到他们那么好。”
“我想把这几个做起来,取代他们。”
马文才不解,“王姑娘跟他们有仇?”
“我记得薛家跟王家也是有亲缘关系的。”
凤姐不置可否,“但是他们不会做人,自取灭亡,你觉得我连父母都不在乎,我会在乎他们吗?”
“不会做人?”马文才越来越好奇。
“嗯,就拿那个薛蟠来说,他为人跋扈、欺男霸女、作恶多端,在外惹得天怒人怨。”王熙凤叹息一声,“这还只是他一人,整个薛家比之王家、贾家不遑多让。”
“那史家呢?”
“一丘之貉罢了。”
马文才点头表示理解,“那这薛家在生意上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像他们这样做大生意的,会不会有什么自己渠道?”
他这话说得极其委婉,但是王熙凤也听懂了,他是问薛家有没有做什么违背律法的勾当。
王熙凤有些好奇地看着马文才,月光下的他显得特别清冷,仿佛风一吹,他就能在天明之际,随着月光消失。
“你似乎,对薛家很感兴趣。”
难得地,马文才一向沉着的眼神闪了闪,说道:“不是你说你想取代他们吗?我想若是你找到他们的把柄那不就很简单了?”
王熙凤紧紧盯着他,仿佛要在他眼里盯出一朵花儿来。
马文才被看得心虚,默默地转头假装赏月。
“我本来对你的事情也没有要多加打听的意思,你若有什么事,也不用同我说,但是若是涉及到我,需要我帮忙的你大可问我。”
马文才有些惊讶地看着王熙凤,只听她又道:“你虽以我的护卫自居,但你我是平等的,若是有不能说的话你跟我说不能说,不必藏着掖着,也不必愧疚。”
王熙凤重生以来看淡许多,若是以她往常的性子,定会觉得马文才与她离心,但是如今她已不是从前的她。
她也明白了,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得围着自己转,哪怕只是表面也不是。
“我……”本来马文才还没有太歉疚,但是她这么一说,他反而愧疚了。
“其实我觉得这事也没什么不能和王姑娘说的,我现在的一切都是王姑娘帮我谋划的,我明白的。”
说完他严肃道:“只是那赵总旗让我别说,我也觉得没必要拖姑娘下水,所以没说。”
“不过就是他叫我查薛家而已,姑娘你当了解我了,若我真打算瞒着姑娘,断不会来找姑娘打探。”
王熙凤见他一下变得小心翼翼便笑出了声。
“无事,我知你对我无二心,你放心吧,我信你的。”
王熙凤其实就是这样一个人,有些人,她信便是信,不信就是再喜欢也不会信。
就好像前世的贾琏,她爱他,但是却从来没有信过他。
这还是爱吗?王熙凤不禁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