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几人纷纷起身,恭敬行礼。
“快把人扶起来,平时没见你管教,出了事就动手,你有点能耐!”
老太太本就不是太看得上贾赦,如今看他处事更是失望至极,说完转头看邢夫人,“还有你,平日都在做些什么?”
这里哪有邢夫人说话的份,只能低了头不说话。
这样才是老太太能接受的,等她出了气,才又问贾政,“这事你是打算如何处理的?”
“母亲,依儿子的意思,让琏儿外出历练一番,自己将那十万两银子赚回来。”
“虽说外出苦些,但家中生意遍布各地,也不会叫他一个男子吃了亏去,这样至少能堵住众人的嘴。”
“至于那妓子,不如就买到府中来做个通房,虽说难听,但好过让人觉得咱们贾家人傻钱多,随随便便拿了那么多银子去青楼。”
贾政说着眉头也越皱越紧,“还有,给他找个小门户的亲事,也该收心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儿为何要找个小门户的?”
贾赦又不干了,他们本就骑到自己头上,若是再娶个没背景的回来,这没了帮衬,琏儿还有什么前途?
贾政却被他这语气给气笑了。
“那大哥说说,出了这档子事,还有哪个大家闺秀愿意嫁他?”
贾赦皱眉,这倒是事实。
他想起便觉气愤,又想动手,在老太太面前他却又终究不敢造次。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现。
“先时,弟妹不老说将她那侄女和琏儿凑一起吗?如今她也在府上,定下来也方便。”
“而且有弟妹在,我们这么多人,也没人能让她吃亏。”
这事情贾政倒没什么意见,他知道自家那口子的意思,现下家中小一辈的还就这不争气的地位高些,虽说犯了错,但若是娶了妻改了性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一来,自然还是自家的人好些。
思及此,贾政又叹息一声,“怕就怕凤姐儿不愿。”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管得她愿不愿,这年轻女人,那不是……轻易就哄好了?”贾母邢夫人在,他话到底是不敢说得太露骨了。
但众人也都知道他的意思。
女子嘛,甜言蜜语哄一哄,床上功夫亮一亮,不就死心塌地了?
贾母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贾政,“要不就试试?我看凤姐儿最近在外头也自己在理自己的生意,是个能干的,她这样抛头露面,以后想嫁个好人家怕也难。”
众人都对凤姐有心上人的事闭口不提。
鸳鸯来请时,凤姐正坐在院中躺椅上小憩。
她近几日一直忙生意,着实是有些乏了,打不起精神来。
于是青楼之事也搁一边了。
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就又被叫到了荣禧堂。
早不叫自己过去,晚不叫自己过去,偏偏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叫过去,她心中多少有几分猜测。
“鸳鸯姑娘,敢问老太太找我何事?”
鸳鸯素来是个聪慧的,王熙凤也知道,她自然不会干脆地说出来。
“我也不知,不过老太太、大太太、太太都在,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王熙凤收了笑,垂了眸,正因为她讨厌的人都在,才不会有什么好事吧?
两人一路无话,荣禧堂看起来倒是其乐融融,跟凤姐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她哪次不是陪着笑脸,今儿个却没了那样的心思。
进去之后行了礼,喊了人,才在她们的示意下坐在下边。
“许久未见凤姐儿了,凤姐儿最近可忙啊?”老太太率先开口,另外几人也都笑盈盈地看着她。
王熙凤微微点头,“回老太太,我近来在外面弄了几个铺子,铺子刚开张有不长眼的去闹,忙了一阵,如今都已经解决了。”
几人并不知道闹事的是贾琏,都露出惊讶表情。
“竟还有这样的事,看来你一个人做小生意也不容易,女儿家家的碰上了那不讲理的只有忍气吞声的份。”老太太叹息一声,似乎对她的事十分焦急。
但是旁边两个儿媳却根本不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一个不如一个。
无奈,贾母只能继续道:“咱们贾家倒是生意多,你姑母一个人也忙不大过来,我瞧你是个能干的,不如就帮衬帮衬她,至于铺子里的事儿,你只管把任务交代下去,交给下人们去做就行了。”
凤姐暗自思忖她们的用意,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贾琏的事了。
她心中一寒,说道:“老太太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贾家的生意是贾家的生意,我自己的生意是我自己的生意,怎可混为一谈?”
“再者,我有心同马公子结为连理,做这些也是在为我们二人的婚事做准备。”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皆是脸色大变。
王夫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不曾想她大庭广众说这些,“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自古以来,儿女婚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问问你父母答不答应你二人的婚事。”
她如此一说,王熙凤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们今日就是来撮合自己和贾琏的。
王熙凤心中叹息,她承